“碰!”
易秋將一塊被他從石壁上挖出來的石塊遠遠地丟開,他現在已經硬生生地往山體內部挖掘出了大約原來凹陷處二分之一的空間。
本來易秋是準備在這里建造一個小屋的,但是想了想易秋覺得太麻煩。
對于他而言,山洞亦或是房屋區別并不大。
但是吐蕃的雨季快到了,相比之下易秋覺得挖出一個山洞更加靠譜。
雖然易秋并不懂相關的專業知識,但是超凡的感知讓他總能夠尋找到合適的地點進行挖掘,而不至于造成坍塌。
易秋拿出手機看了看,現在已經下午5點多鐘了。
手機仍然沒有信號,易秋本來想在網上找找龍卷風相關資料的計劃只能暫時擱淺。
當易秋冥想休息調整了一會兒狀態后,夜幕便如期來臨。
易秋緩緩地睜開眼,通過冥想休息他現在的狀態已經調整得非常完美了。
這個時候易秋已經可以使用那張畫有衣衫襤褸精靈小姐姐的小卡片了,但是易秋并不著急。
他先吃下一份荒野怒嚎多汁豬排,感受到體內源源不斷供應的生命能量后,易秋將意識集中在小卡片上,頓時一個對話框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是否進入幽影舞會?”
“是。”
“正在傳送人物前往…”
當易秋的視野恢復正常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是籠罩在粉紅燈光中的吧臺。
四周的人臉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陰影之中,那陰影看起來很稀薄,但是易秋只能模糊看到人們臉上的輪廓。
空氣里面有一種淡淡的甜膩氣息在彌漫著,如泣如訴的歌聲繚繞在舞會之中。
雖然有粉紅的燈光,但是四周的環境并不算明亮,這形成了一股強烈的暗示。
易秋下意識摸了摸光頭,頓時一個散發著香味的柔軟軀體便朝著他撲了過來。
易秋靈活地閃避到一旁,他警惕地看著那個因為撲空差點摔到在地的女人。
在心如止水的作用下,他保持著宛如湖水般的冰冷和平靜,他是準備來戰斗的,而不是來“戰斗”的。
“一個…禁不住誘惑的武僧嗎,我還以為是密宗大師這樣的天賜之福呢…”
以一個優雅的姿勢擺脫了摔倒命運的女人站穩之后,她對易秋翻了一個白眼,然后用帶著幾分慵懶的聲音對于他說道。
“你常來?”
易秋微微瞇了瞇眼,他并沒有在對方身上感受到邪物的氣息。
但是易秋很清晰地感知到小卡片上的邪物氣息,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很可疑,她可能是那個邪物的召喚者或者別的什么東西派來試探自己的。
易秋能夠感覺到女人的生物等級不高,雖然他沒有對應的偵測能力,但是易秋能夠根據直覺的反饋來大致判斷一個人的生物等級以及威脅性。
“偶爾,這里的氣氛很好,但是有的時候太鬧了,我喜歡更安靜一點的環境。”
女人聳了聳肩,她從物品背包里面取出了一杯泛著熒光的酒液一飲而盡:
“別看我,看我我也不會給你喝的。”
女人看著易秋,再次翻了一個易秋看不到的白眼——她臉上薄薄的陰影將這些細微的動作遮蔽得很好。
“里爾波立大師的杰作,可不是誰都能欣賞的。”
“你可以去侍者那里取一杯酒,我忘了他們這里吧那酒叫什么了,或許是“愛人的黏濕糾纏”什么的?”
女人朝著旁邊指了指,順著她指的方向易秋看到了一個端著盤子的衣衫襤褸的侍女,盤子上放有一些顏色粉紅的酒液。
想了想,易秋從侍女那里拿了一杯過來。
“我從不喝品質過低的酒,雖然這里的酒看起來不錯,但是并不能完全吸引我打破我的傳統。”、
看著易秋端到了一杯酒液之后,還在原地觀察物色目標的女人順口對著易秋說道。
“是嗎?看起來你運氣不錯…”
易秋看了她一眼,在他從侍女拿到的酒杯之中的粉紅酒液有著非常濃郁的邪物氣息。
他不太了解喝下去這種酒會發生什么,不過看到附近某些心照不宣的老司機朝著新來的妹子敬酒的時候,易秋心里大致有些數了。
易秋沒有去多管閑事,幽影舞會并沒阻止人物通過綜網傳送離開的手段,阻止人們離開的是他們亦或她們內心的。
留下,是她們自己的選擇,易秋才懶得去管這些破事。
他不是給人“醍醐灌頂”的大師,他是當頭一棒的光頭…
“什么?”
女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根據其他人身上的生命氣息,易秋發現這個幽影舞會邀請的都是生物等級不怎么高的,這在某種程度上反應了這個邪物的等級。
因為冥想修行的突破到第二輪的收斂生命場的效果,易秋估摸著那個給自己發卡的人很可能是判斷錯了。
想了想,易秋準備直接莽了。
玩家可以通過綜網傳送離開,邪物可沒有這種優惠。
而且附近的人太多,空氣中的氣息非常雜亂,同時那種粉紅色的燈光似乎帶著某種干擾感知的作用,所以易秋無法通過感知來獲取邪物的具體位置。
略一思索,易秋直接對著彌漫著粉紅燈光的舞會現場吹了一口氣。
頓時,狂風大作,粗暴而狂躁的氣流將一切阻擋它們前進的事物都通通摧毀!
在封閉的環境中,飛沙走石形成的狂暴氣流宛如推土機一般蠻橫地碾平了一切旖旎和充滿誘惑的事物!
“啊!!”
人們在尖叫,衣物和舞會中遍布的絲綢被氣流卷進灰塵和碎石中,瞬間便失去了蹤跡。
飛沙走石形成的氣流中,不時能夠看見淡淡消逝的白光,那是不幸被卷入其中的玩家死亡回歸的景象。
“轟!”
終于,在建筑的某處傳來的破裂聲中,整個舞會的墻壁轟然塌下。
明亮的陽光瞬間驅散了一切,當人們抱著所剩無幾的衣物在刺眼的陽光下瑟瑟發抖的時候。
易秋已經看見,在幽影舞會建筑的后方,背對著陽光的方向,一個碩大的肉球正睜著它的獨眼憤怒地看著易秋。
它的身體上長滿了宛如絲線一般的觸手,而這些觸手中很多都受傷了,上面滿是新鮮的分泌物。
至于為何受傷,易秋表示并不想過多追究。
摸了摸光頭,在站在他后面的那個女人已經變得呆滯的目光中,易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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