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不談交情，我可以給你打折，可以免費提供維護不要工錢，但是我不做沒法收回成本的生意。”維多克顯得寸步不讓，“我的原則是——不做虧本買賣，否則我早就破產了！”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所幸還有酒。
秦飛再次監視了維多克的行事風格。
這家伙興許早就料到秦飛要來和自己談這筆生意，也許早就決定拒絕秦飛，所以他準備了酒和鹽漬鯡魚，讓大家不至于在話題被聊死的之后尷尬得沒有一點點東西可以作為掩飾。
現在最好的掩飾就是喝酒。
“喂！”老魚看看沉默不語的秦飛，又看看埋頭喝酒的維克多，“事情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維多克道：“好吧，別說我不近人情。我只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你說！”秦飛盯著維克多，沉聲道：“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去做。”
“你的戰爭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場投資。我算過了，剛才只算了你的兵員工資還有裝備彈藥已經需要一千萬美金了，還不包括死傷之后的撫恤和補償，而且你說的LCI也無法改裝用來起降MI8河馬直升機，不過我還有更好的辦法，不過這樣一來，你的預算幾乎要去到三千萬美金，這些錢倒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高盧人的態度。”
作為一名精明的軍火商，維克多每一句話都直戳秦飛的要害和關鍵。
“如果高盧人插手，我相信就算你多拿一個億出來，都擺不平，更不可能攻下科莫洛。所以我不愿意投資，如果你能讓高盧人改變他們的外交立場，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并且給你最優惠的價格，甚至賒賬。”
一口氣不停歇，維克多將自己心里的看法全部倒豆子一樣說出來。
最后道：“秦，我對你的人和你本人指揮和作戰能力都很有信心，只是我不認為這些足矣改變高盧人插手之后的戰局，要知道，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打一個科莫洛或許還可以，跟高盧人打？不說別的，他們在科莫洛附近的基地只要起飛幾架幻影2000，就足夠將你們全部炸下印度洋里去！”
“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能改變高盧人的立場，你就投資我的計劃？”秦飛問。
維克多灌水一樣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伏特加，抹了下嘴角：“沒錯，只要你能做到，我就答應，毫無保留支持你，但是，我聲明在先，在你拿下科莫洛之后，我還是要占據一定利益的，例如，國防軍的軍火盡量向我傾斜和采購。”
這個條件十分現實，作為維克多，如此謹慎無可厚非。
秦飛思考片刻，似乎已經沒有別的退路。
維克多看著沉默的秦飛，繼續道：“秦，讓我來告訴你，雖然我是發戰爭財的人，但是我卻知道，無論任何國與國之間的關系，只要瀕臨戰爭邊緣，最優選的辦法就是談判，而不是直接打仗，如果你能搞定高盧人，我相信加里的政權會受到極大的壓力，也許他們會愿意和你坐下來談談。”
“可我不像坐下來跟他們談。”秦飛笑道。
維克多眉毛一挑，忽然明白了：“噢！我知道了，也許你還有別的目的。”
“那是我私人的秘密，你也無須過問，我做到你要的，你給我想要的。”秦飛說。
維克多用力點頭，伸出右手。
秦飛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掌，倆人用力在空氣中搖了搖手。
“君子一言。”
“什么？”
“靠！我的意思是，咱們都是男人，都是君子，說話就要算話。”
“當然，軍火商不是騙子，更不是癩皮狗，你做到，我更高興，因為我有利可圖。”維克多將酒瓶伸過來，倆人碰了碰。
“成交！”
倆人異口同聲，把旁邊的老魚看待了。
媽的，一場戰爭，就在倆個人喝著伏特加之間就定下來了。
狗日的世界！他想。
從維克多處出來，老魚忍不住問秦飛：“你小子有辦法影響高盧人的看法？”
在老魚看來，這似乎有些天方夜譚了。
“看來，我要去一趟歐洲。”秦飛說：“是時候去找找M了。也許可以讓她搭線，我和夏洛特能見見法蘭西那邊能說得了話的人。”
“M？”老魚歪著腦袋看著秦飛。
MI6的人，也許真的可以穿針引線。
“搞情報的人都沒什么人情可講，我覺得你找她也許不會有太大的收獲。”老魚說。
秦飛說：“我們現在沒路可走了，只有有一線希望，都必須試試。”
“這么說，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事不宜遲。”秦飛說：“明天我和夏洛特就飛往倫敦，按照目前的情況，加里半個月之后就要登基，雖然登基我們照樣可以將他推翻，不過畢竟沒有之前將他擼下去更方便，至少影響上不會太大。”
“秦飛，我是真沒想到…”老魚忽然笑了起來，不斷搖頭。
“沒想到什么？”秦飛問。
“我是沒想到你竟然將傭兵團發展得這么大，而且野心也這么大。”老魚說：“你知道嗎？當初我只想組建一個傭兵小組，甚至連PMC公司都不敢去想，我只想能比從前掙多點，不用被勞勃從中抽水已經十分滿意了，然后等每個人賺夠了兩百萬美金，就卸甲歸田，從此金盆洗手…”
他停住腳步，無限感慨道：“沒想到，現在我們不但有了自己的防務公司，還有自己的傭兵團，有自己的基地，直升機、登陸艇、裝甲車、炮兵都有，現在居然還敢幫助別人重奪一個王位，這些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秦飛說：“老魚，我不勉強所有人一定要跟著我，其實如果你們覺得危險，大可以拿一筆錢退出，我可以按照股份估算給你，即便一時之間沒有那么多現金，但是一年之內就可以給你付清。”
老魚翻了翻眼球，不高興地大聲道：“秦飛，你將我余忠華看成什么人了？尤其是你之前跟我說過關于黑日的事情還有你的計劃，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算我一份？其實之前分紅我已經拿到一筆錢了，現在我那個法蘭西老婆和幾個孩子暫時生活上沒任何問題，人一輩子，總得做一些好玩的事情，不能那么渾渾噩噩過，我離開祖國之后也從沒想過還能為自己的國家做點什么，說起來我是心中有愧的，當年部隊培養了我，年輕時候為了生活我又不得不出國，也沒給國家做過什么貢獻，現在既然有機會，我是不會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