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這里建一個小型的軍用機場。”
維克多的“項目”果然夠大,一開口差點讓秦飛嗆死。
“咳咳咳——”
秦飛眼淚都被嗆出來了。
“維克多,你說什么!?”
他以為自己耳朵有毛病,聽錯了。
“我想用你東北角這一片地,建一個小型的軍用機場。”維克多認真說道。
“我操——”秦飛忍不住用粗話表達自己的驚訝,“你確定沒沒開玩笑?”
“沒有。”維克多說,“這次改裝SU27,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把零件運進來這里組裝,可是我卻還是只能組裝主體,又要用大型火車將飛機拉到阿斯馬拉的軍方機場交付使用,一來一去費用巨大不說,而且在這種鬼地方找一臺能拉飛機的車實在比找一頭白犀牛還難。”
“地方我倒是不少,你也可以用東北角來建,我只是有個疑問。”秦飛說:“你要知道,我這個基地我也只是租用回來的,只不過使用期限長一些而已。但是建機場可不是小事,這件事,必須要得到軍方的批準。”
“勞倫斯那邊,我來辦,不過你去申請。”維克多說:“一切我都不會出面,我只負責資金,地勤、技術和人員,施工你可以自己辦。”
“你不出面?”秦飛沒聽明白。
“對,我不會出現。”維克多十分肯定道。
他自己要建機場,卻不出面?
這是什么意思?
忽然靈光一閃,秦飛似乎有些明白了。
讓一個世界著名的軍火販子在自己的境內建立一個軍用的小型機場,對于這個國家的高層來說肯定不是什么情愿的事。
軍火販子不是軍火制造商,販子是什么都賣,而且什么人都賣。
維克多雖然名氣大,不過名聲卻不怎么好。
一旦國防部正式同意他這么做,隨之而來的就是國際上各種組織甚至某些涉及到軍火交易的國家會對厄軍方甚至政府提出強烈的抗議之類。
對于國際形象來說是絕對有損的。
而自己出面申請則不同,自己好歹是日不落帝國灰兔防務公司的老板,是正兒八經的PMC公司,提約營地之前創辦的時候也是正規的PMC公司訓練基地,現在自己要申請建機場,大可以用訓練用途作為解釋。
維克多這個人精似鬼,而且老謀深算,早已經計算過一切。
最近秦飛的X傭兵團在非洲是當紅炸子雞,在歐洲也露了臉,過兩天,秦飛著這些隊員會以灰兔防務公司的名義去斯德哥爾摩,在那里的王宮接受王室授勛,其廣告效應不言而喻,肯定會生意興隆。
如此一來,增加訓練營設施當然也是順理成章,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
沒人會懷疑秦飛和他之間的桌下交易,就算有人懷疑恐怕也無可奈何,因為沒有證據。
對于維克多來說,在提約建立機場,那是一件絕對節省成本的好事。
不光如此,機場配套肯定有機庫有維修庫等等,秦飛幾乎可以猜到下一步維克多肯定將這里作為他非洲武器販賣的一個中間倉庫。
幾乎可以說,是最重要的倉庫。
這家伙估計要將自己的軍火生意在非洲徹底做大,搞不好就像量販式的倉儲超市一樣,先把軍火運到提約,儲存起來,然后非洲所有涉及戰亂的國家或者武裝派別要什么武器,就像點菜一樣在清單上劃來一下,維克多就可以在這里打包裝箱,通過各種秘密渠道運送到客戶的手中。
更妙的是,提約是一個雇傭兵訓練營地,這里常年有數簽名雇傭兵在這里訓練或者度假,無形中等同一支高效的戰斗部隊,誰敢來這里搞事情?
何況,秦飛還有一整個火力爆棚的強力偵察排,而負責周邊守衛警戒的又國防部派出的正規陸軍部隊成員。
放眼整個非洲,實在找不出更好的地點了。
“老狐貍!”秦飛舉起指頭,在空中虛點了幾下維克多:“我有什么好處?”
“優惠的價格采購武器彈藥,省去了中途的運輸費用,免費的武器保養,只收你成本價,人工我送;還有,我機場里的飛機,你可以免費使用,當然,你損壞了要照價賠償,不過我不會敲你的竹杠,只收你的原價。”
維克多不愧是一個優秀的軍火販子,立馬滔滔不絕數出了許多秦飛也無法拒絕的好處,然后又道:“更重要一點,我用你的地盤,會給你豐厚的租金,價格保你滿意。”
“那你說我聽聽,看看你的數字是否能夠打動我。”秦飛道。
維克多伸出五根指頭,舉著巴掌在秦飛的眼前晃了下。
“五百萬?”秦飛問:“美金?”
“怎么?不滿意?”維克多道。
秦飛皺著眉頭考慮了一下。
五百萬美金,加上免除人工費用的保養維修,只收零件錢,還有就是武器采購上的優惠,想想還真的不錯。
建立機場占用自己幾乎三分之一的地盤,不過目前來看,營地留下三分之二也足夠用了,其余的地方多著也是浪費。
再想想,其實將來若是X傭兵團做大,提約營地擴大,其實也需要一個機場。
那樣就不用讓學員跑去擠MI8進行跳傘訓練,至少可以買一架老舊的運輸機,一次好幾十人上天跳傘了,對于節約成本來講,也是一件好事。
何況,秦飛始終記著和安老爺子在京城四合院書房里的那次秘密談話。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X傭兵團的實力壯大起來。
維克多等同將這樣一個大好機會送到了自己的面前,豈有不用之理?
既然好處多多,當然不會沒有壞處。
壞處是什么呢?
假如維克多卷入了某些麻煩事里,自己的營地估計也要受到牽連,不過這種幾率也不大,畢竟維克多在這行混了多年,已經是人老鬼精,知道怎么規避風險,做事風格也足夠穩健,從他設立的那些分身和離岸公司就能看出來。
至少,在好處面前,壞處是極其微小的。
“成交!”秦飛舉起了伏特加酒瓶。
“合作愉快!”維克多用瓶子碰了下秦飛的瓶子,笑吟吟道:“友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