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望舒客棧的那間位于懸崖峭壁之上,可以俯瞰碧水原最好的湖光山色、還能用最佳視角領略荻花洲自然風光的貴賓湖景客房里,此時此刻,某個糟心的小女孩正在躺那張有著嶄新的被褥和墊著全新棉絮的柔軟大床上呼呼大睡著。
“嗯吶嗯啊…”
然后,睡著睡著,她還呢喃著幾個不明意義的詞匯并翻了一個身,接著才抱著被子繼續蜷縮在那大床的向里的一側。
雖然吧,安妮早就知道這家客棧里的某些人,比如老板娘和掌柜的已經看穿了她的那‘嫌犯’身份,并正以此來穩住她,甚至還想對她執行某個醞釀中的計劃?
但是,她卻并沒有太在意。
她仍舊只是該吃吃該喝喝,而到了該睡的這個時候,也自然是一點都不含糊地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來,壓根就沒有將某些人的想法和計劃給太當一回事。
再就是,那些人的想法就還僅僅只是個想法而已,并沒有真正地敢去付諸于行動,所以,她也樂得先消停一段時間。
也許,等到她吃喝玩樂并閑極無聊想起來的時候,才會再去跟對方慢慢地玩兒?
是的,就是玩兒!
在安妮看來,那些人不管是有什么想法或者陰謀詭計就都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反正他們永遠是不會成功,而至于到時候會招致什么樣的嚴重或是不嚴重的后果,那估計就要先看她的心情了。
當然了,她現在什么心情都沒有!
她現在就只想睡覺,并正在睡覺,還打算美美噠一覺睡到自然醒,睡到太陽曬屁股并不得不起床為止。
而那些家伙,甭管是陰謀陽謀又或者是什么無聊的計劃,只要別來打攪她睡覺就行,要不然,她可不保證到時候會不會有什么可怕事情發生。
不過…
卻偏偏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并真個在這種大半夜的時候上門找茬來了!
這不?
在安妮呢喃著翻了一個身,正抱著那床絲滑的被子蜷縮一邊并背對著這位于幾十米高空中的貴賓客房的那扇大開著窗戶時,很意外的,隨著夜間的風吹拂開那輕紗制成的窗簾的瞬間,一個黑色的身影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然站在了窗外,并還一言不發地盯著房間里頭?
明擺著的,此時此刻,不知道為什么被安妮給丟到床下地板處的提伯斯也發現了那不速之客,然后,它那一邊是一個紐扣,另一邊則是一個丑陋大補丁的熊眼便突然就緩緩地亮了起來,同時朝著四周散發著某種氣息。
而提伯斯的變化,窗外的那個黑影顯然也注意到了,并不得不轉移視線,將那原本看著床上的目光轉移到了它的身上。
顯然,來人肯定感覺到了提伯斯那隱隱的威脅和無聲的警告,也肯定知道它那在黑夜中微微發光的雙眼是個什么意思,但可惜的是,那人似乎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在盯著它看了一會后,便繼續轉移視線,繼續盯著床上的那個小小身影并不知道是在偷窺著些什么。
看到對方竟然這么不給自己面子,那沒說的,已經觸動了某個‘安全協議’的提伯斯在封印解除的瞬間便自個坐了起來。
隨后,它就那么黑著臉緩緩站起,然后在那個黑影有些意外和玩味的目光下,緩緩且堅定地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而此時,窗外那小露臺處站著的黑影卻仍舊沒有要主動退去的意思。
那個雄性人類,他只是繼續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并居高臨下地看著提伯斯邁著熊一步步靠近,看著它掀開輕紗,并以那略顯滑稽和笨拙的步伐走到他的跟前站定。
“唔?”
“有趣。”
“說起來,我曾遇到過一個小姑娘,她也隨身帶著一個小玩偶,而那里邊寄存著的,是一個曾受璃月的人們祭拜的魔神。”
“雖說,它的力量已經變得很弱,但仍舊不可小覷…”
“至于你….”
“我則暫且還看不出來。”
“說吧,你又是哪路魔神?”
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盯著提伯斯看了好一會后,那個在月光下有著一頭青色的短發,眼神銳利,額間有一菱形的飾紋,穿著一套貼身短打,配有云紋變形圖案,且有寬大的袖子,前有飄帶,后有后擺;下著深色長褲和深色長靴,胳膊上有著風元素圖案的紋身,看起來隱隱有些邪魅的雄性人類少年才如此這般問道。
可惜,提伯斯卻不想跟他說話,且也不能說話,所以,它就當然沒有搭理對方的意思,只是緩緩伸出一根熊爪子指了指露臺外邊的方向,示意對方可以滾了。
畢竟,對方大半夜的跑來自家小主子的房間露臺處偷窺,要不是對方至今都沒有更多的動作,要不是擔心鬧出更大的動靜吵醒了小主子從而招致某種可怕的懲罰,它指不定早就暴起,然后一爪子將對方活生生給捏死了!
“噢?”
“你的意思….”
“是讓我立即離開?”
來人怔了怔,然后竟輕嘆著明知故問般笑著道。
提伯斯瞬間就板起了臉,表明了它就是那個意思。
“不急!”
“我會走的,但不是現在。”
可惜,那人卻搖了搖頭。
“是這樣的。”
“我看到了一張通緝令,上邊有著不少的消息,我接著也問了這間客棧的掌柜和老板…”
接著,那個少年模樣的男人也跟著板起了臉,并繼續居高臨下地盯著提伯斯緩緩說著:
“哼!”
“帝君遭厄,身為護法大將,魈不得不管!”
“今夜來此,魈只想確認一事!”
“我且問你!”
“爾等,是否參與了帝君遇襲一案?!”
如同審問犯人一般,那少年徑直用著那冰冷的語氣并俯視著逼問道。
是的,這個自稱‘魈’的人類雄性少年,就是由于意外剛剛從這望舒客棧的老板和掌柜那獲悉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深夜造訪的。
不過,可能是由于看到房間里的那‘嫌犯’只是個小女孩,所以,他才會遲疑良久都沒有展開行動,而是一直等到現在,看到提伯斯出來,他才嘗試著開始訊問。
可惜,提伯斯仍舊沒有回答。
事實上它也沒法回答,甚至還有些不屑于去回答?
反正,在聽完后,它不置可否,只是繼續伸出一根熊爪子并朝著露臺外的方向指去,示意對方說完了就趕緊滾。
“是嗎?”
“這樣都不想說嗎…”
微微皺眉,看到眼前的這頭古怪的猙獰毛絨布偶小熊有些難以交流,不得已,魈只得重新看向了窗臺里的房間,看向了那個正抱著被子臉朝里并呼呼大睡著的小女孩。
他早已經從那通緝令以及客棧掌柜和老板處獲悉了,那個小女孩當天參似乎確實與了玉京臺的請仙大典,而且還襲擊千巖軍,且還會幾乎所有的元素力量,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便覺得,對方即便沒有參與到襲擊案件中,應該也知道一些情況,而他現在深夜來此造訪并訊問情況,就肯定是不會有錯的。
“也罷!”
“既如此,魈也只能去找你家的主人問問了。”
想畢,并說做就準備去做的魈便打算轉身,然后直接從大開著的窗臺閃進這一間位于懸崖峭壁且離地幾十米高的貴賓客房里。
開什么玩笑,提伯斯之所以自己跑出來,為的可就不是趕緊將眼前的這個大半夜跑到它家的小主子房間外偷窺,且身上還有著紋身,看著就不是個好人的家伙給趕走嘛?
而現在,對方嘰嘰歪歪磨嘰半天不走也就算了,竟還想越過它闖到房間里去,真當它熊大爺是個軟柿子了?
雖然吧,它熊大爺平時確實很軟乎,基本上誰都可以捏,但是,那可不是它現在放任對方進去并吵到它家那個糟心小主子睡覺的理由!
所以…
(`㉨´)乂 唰!!
想都不想,它便直接上前幾步,一爪子就狠狠地朝著對方的腳背猛地抓了下去,大有不將對方的腳面給切下來就不罷休的架勢。
“你!!”
幸好,那人眼疾腳快,一個后躍便躲開了某熊的那一撓,然后還穩穩地落到了露臺的那跟木頭扶手上,并不知道什么時候持槍在手,就那么用腳尖單腿鶴立在那個扶手的頂端上,還皺眉死死地盯著提伯斯。
因為,他發現了,此時此刻,提伯斯身上的氣勢和力量正在緩緩釋放著,而剛剛的攻擊也讓他知道了,眼前的猙獰毛絨玩具熊就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和好對付。
提伯斯才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又一次撲了上去,并再一次朝著對方的腳丫子揮去!
現在這里是客房的露臺,它有些施展不開且也不敢擅自變大并吵到自家的小主子,所以,目前就只能以它那很是嬌小的體型去攻擊對方的腳底板或者膝蓋了,那是沒辦法的事情。
當然了,雖然它的高度只能攻擊對方的腳底板或許膝蓋,可卻并不意味著它的攻擊力就差!
唰!!
這不?
在那個不學好,大半夜跑來偷窺且還紋身的人類雄性少年險險地一個后躍并如同沒有重量一般持槍飄到外邊的高空中的瞬間,對方剛剛用腳尖單腿鶴立站著的那個精美的紅木露臺扶手便被提伯的熊爪給悄然無聲地整齊切成了好幾片,并悄然滑落到了小露臺上,發出了幾聲輕微的木頭碰撞聲響。樂文 “好兇悍的攻擊!”
“速度也很快…”
“哼!”
“看來,帝君遇襲,和你們真的脫不了干系?”
雖然對于眼前的毛絨小熊的攻擊力很是有些驚駭,但是,越是看到這般,他就越是肯定了某件事情。
“聽著!”
“此間客棧有著諸多的凡人,你我只怕是施展不開。”
“再則…”
“閣下也不想叨擾到房間里頭那正在熟睡的小女孩,對吧?”
“既如此…”
“不妨跟我來,咱們去歸離原大戰一場?”
說完,那人也不等提伯斯同不同意,身上便如同是身上長著才翅膀一般,直接以面對著提伯斯的姿態持槍御風緩緩飛行著,然后就那么緩緩朝著望舒客棧前的大湖泊飄向了遠處的那片在月光下也仍舊顯得有些黝黑的偌大平原。
(會飛了不起啊?)
看到對方緩緩飛走,再看看對方那挑釁一般的眼神,提伯斯心下就當然是很不爽的!
要不是周圍實在是沒有什么石頭或者重量級的物件,它只怕早就抄起并朝著對方狠狠砸去了。
所以,先是回頭瞅了瞅正在房間里呼呼大睡,對于剛剛房間小露臺這里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的自家小主子瞅了一眼,發現自家小主子仍舊睡得正香甜,不到明天下午可能就絕對醒不過來的提伯斯便很快就下定了決心。
ꉂʕᓀ㉨ᓂʔ:嗷!
于是乎,在喉嚨里低聲咆哮了一句后,它便一躍而下,朝著露臺外飛躍著蹦了下去。
約莫三四秒之后,提伯斯便四仰八叉地落地了,徑直摔在了那望舒客棧一樓招待客人用的那木頭大露臺的木板上,并還發出了一聲輕響。
不過,提伯斯很快就又蹦了起來,跟個沒事熊一樣,瞅準了天空中仍舊在緩緩后退遠去的那個家伙便撒開熊腳丫子追了過去,并很快就齊齊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奇怪…”
“剛剛好像聽到了什么東西掉下來的聲音….”
“難道是我聽錯了?”
而在提伯斯跑開才沒多久,那個望舒客棧的侍女毓華便聞聲舉著燈籠走了過來,并在剛剛提伯斯落地的地方左右晃了一圈。
“什么都沒有…”
“難道是什么老鼠或者小動物?”
“算了。”
“不管了…”
“呵喔…”
“值、值夜班真的好困呢,還是先回去偷點懶吧!”
最后,左看看右看看,還是什么都沒有發現的客棧侍女毓華便沒有再去深究,而是打了個啊欠后就不再多看,就那么揉著眼睛重新轉回了客棧里邊。
而此時,在高處,在那客棧的貴賓客房內,某個天塌不驚的糟心小女孩仍舊抱著被子在那張大床上呼呼大睡著。
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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