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鼓原戰場,不論是之前的前線陣地還是黃楓谷李化元和紅拂等人管理的那個七派營地,此時都已經化為了一片滿是殘檐斷壁的廢墟。
七天之前,七派聯軍和魔道大軍在金鼓原這里展開了大決戰,雙方投入了海量的修士、靈獸以及其它大型攻伐器具無數,戰斗持續了足足三天三夜。
在一開始,雙方可謂是打得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得誰。
可誰曾想…
在戰斗的最后,天闕堡和靈獸山竟突然陣前倒戈,讓七派聯軍陣型大亂且首尾不能相顧,隨后,在魔道聯軍的瘋狂攻擊之下大陣終于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大敗虧輸,徹底輸掉了那持續了好幾年的修仙界戰爭。
于是,眼下金鼓原這里,便出現了眼前的這一番景象:入目之處,到處都是火光、濃煙以及修士們尸體,那情況之慘烈,竟連原本的綠水青山都變成了一片片焦土,方圓數十里之內,竟無多少還算完好的土地或者樹木!
很顯然,修仙界的修士大戰要比凡人界的戰爭就還要更加地慘烈和殘酷,破壞性也更加地強大,這就難怪原本的七大派會將戰場放在人跡罕至,基本沒有什么凡人居住的這片金鼓原這里了。
不過嘛,現在恐怕已經沒有什么七大派了,戰爭打到這個地步,接下來,即便魔道六宗不對剩下的五派,也就是黃楓谷、掩月宗、化刀塢、清虛門以及巨劍門斬盡殺絕,只怕胥國也將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了。
畢竟,跟凡人的國家之間需要爭奪土地、人口以及各種資源一樣,修仙界的修士們也是需要那些個好的靈山福地、靈石、洞府以及各種有年份的草藥等等資源的。
而那些資源可是有限的,一旦被別人占去,自己擁有的可就少了,所以,原七大派和魔道六宗爆發戰爭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不過,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說七大派在魔道六宗以及叛徒天闕堡和靈獸山的圍攻下損失慘重并幾乎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但是,僅僅七天七夜的廝殺就想要將那么多的修士擊殺在這里,那就肯定是不現實的!
所以,在這一大片可能已經蔓延到方圓上百里乃至更大范圍的混亂戰場上還會偶爾發生一些零星的戰斗,就當然是不能避免的。
這不?
在這一片已經被夷為平地且幾乎沒有什么活人了的原黃楓谷的前線營地里,待到掃蕩的魔道修士們走遠之后,倆個黃楓谷的修士便才鬼鬼祟祟地從一片燃燒著的木頭房屋廢墟里鉆了出來。
“衛娘!”
“衛娘?”
“你快醒醒!”
確認了追兵已經走遠后,其中那個男的便使勁搖著被他拖出來,此時仍舊在昏迷著的那個女修士,想要讓對方盡快醒過來。
“呃嗯…”
“你…”
“宋、宋師兄?”
終于,那個黃楓谷的女修士緩緩地睜開眼并醒了過來。
原來,他們倆就并不是誰,就正是曾經跟墨彩環一起覆滅過黑煞教的黃楓谷弟子宋蒙以及鐘衛娘。
只不過,為什么這里只有他們倆人,而其他的人,比如本該在一起的那個劉靖以及武炫等師兄弟們為什么不在這里,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呃…”
“這里,是怎么了?”
“我記得…”
“我剛剛還在跟一個魔道賊子大戰,可突然…”
看著周圍的一切,隱隱發現這里竟是金鼓原前線的那個營地后,剛剛蘇醒過來的鐘衛娘不由得輕呼著驚嘆了一聲并疑惑地問道。
她不知道這里究竟是發生了些什么,她就只知道,當她正在和魔道中人大戰的時候,突然自家陣營后方似乎發生了些動靜,接著,還沒有等她抽空去查看,后背突然一陣劇痛,似是什么東西炸了開來,接著她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咱們被叛徒給害慘了!”
“天闕堡和靈獸山的人叛變了!”
“衛娘!”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快走!”
簡略地說明了情況后,宋蒙就攙扶著,將鐘衛娘給小心地扶了起來,然后就打算離開。
“可是!”
“靖哥他們呢?”
剛剛站起來,沒有等宋蒙放出飛劍,環顧左右,看到原本繁華的七派營地竟然變成了這么一個凄慘的樣子,鐘衛娘在心下彷徨和悲傷的同時,不禁趕忙問起了劉靖等人的情況。
“我不知道!”
“被天闕堡和靈獸山的人那么一沖,咱們的陣型就全都亂了,他們早就被沖散了,這兩天我也都沒有再看到他們。”
宋蒙搖了搖頭。
說實話,這兩天他只顧著帶著昏迷的衛娘師妹東躲西藏了,又哪里有空去管劉師兄或者師父他們的情況?
“不過放心吧,我想他們應該會沒事的。”
接著,宋蒙生怕師妹鐘衛娘擔心,趕忙又安慰起來。
畢竟他也沒有說錯,因為,他們的師父實力高強,是黃楓谷的結丹長老之一,在沒有元嬰老怪出手的情況下,即便是天闕堡和靈獸山反戈一擊,即便是己方大敗虧輸,魔道的人也休想能留下對方。
至于劉師兄他們,他就更不擔心了。
對方跟他以及鐘衛娘師妹一樣,都有著那個墨仙子贈送的飛行符,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逃出生天,而敵人就肯定沒有任何辦法的。
事實上,要不是他需要照顧昏迷著的鐘衛娘師妹,他之前好幾次都想著使用那飛行符逃命了。
但他不能,因為他不知道飛行符到底能不能帶著人一起飛,所以,不想丟下師妹一個人先逃命的他,就只能躲躲藏藏地在戰場這里逡巡彷徨了足足兩天。
而現在好了,師妹終于醒了過來,他覺得,是時候突圍并返回黃楓谷或者去別的地方了,要不然,繼續在這里待下去的話,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么。
“好了。”
“師妹,這里真不是說話的地方,附近還有很多魔道修士,咱們先快走!”
接著,警惕地看了看周圍一眼,然后宋蒙便示意自己的師妹先不要再問,而是放出了他的飛劍,就準備帶著對方悄悄離開這里。
“喲!”
“郎君…”
“看吶!”
“前邊…”
“竟還有兩只漏網的小老鼠呢!”
很突兀地,沒有等倆人開始行動,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嬌媚又瘆人的調侃聲。
緊接著,當宋蒙和鐘衛娘倆人在驚駭中齊齊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時,竟一眼發現,遠處的天空中,飛來了兩個魔道的修士?
“不好!”
“是、是結丹期的!!”
見狀,不論是宋蒙還是鐘衛娘便齊齊臉色大變并失聲驚呼起來。
倆人不傻,單單是從對方那毫不掩飾的靈力波動上就能知道,那是兩個跟他們師父李化元一樣的結丹期大修士,肯定不是他們師兄妹倆這兩個才堪堪筑基中期的小蝦米所能抵擋的。
“喲!”
“好一對亡命鴛鴦呢…”
“郎君!”
“咱們慢慢玩死他們,好不好?”
看到宋蒙和鐘衛娘攙扶在一起,且鐘衛娘還是個臉蛋姣好的,于是,其中的那個看裝扮似乎是合歡宗的女修士便嬌滴滴地媚笑著舔了舔舌頭,然后開始用那種不懷好意的視線在鐘衛娘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就如同是已經將其上下給看透看光了一般,也不知道是準備要做些什么。
“無妨!”
“娘子想玩,倆人便交予你便是!”
那個帶著面具,似乎是鬼靈門的結丹修士沉悶地說著,直接就開口同意了他那同伴的想法。
“兩位道友,可是發現了些什么?”
“噢!”
“原來是兩個黃楓谷的小雜魚…”
這時,隨著一道流光飛來,又一個結丹大修士,也就是那個叛徒門派靈獸山的長老飛了過來,并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下邊地面廢墟處站著的宋蒙和鐘衛娘倆人,滿眼里盡是不屑和失望。
“喂!”
“小輩,還不快快投降?”
“念在與你師父李化元相熟的份上,只要你們棄暗投明,本座今日就不為難你們了。”
接著,等到看清楚了下面的宋蒙和鐘衛娘是那個李化元的徒弟,且往日里也見過自己好多次面后,那個靈獸山的長老想了想,竟開始勸降起來。
“哈哈哈!”
“這位靈獸山的前輩…”
“晚輩雖學藝不精,但也知道‘禮義廉恥’四字是怎么寫的,我等又豈會與那等陣前倒戈,賣友求榮的惡徒為伍?”
要是那兩個鬼靈門和合歡宗的結丹修士勸降也就算了,可是,看到那個隨后出現的靈獸山叛徒也敢說那種話,宋蒙直接就悲嗆地大笑起來并出聲嘲諷著道。
“小輩…”
“你這是在找死!”
雖說加入魔道六宗那是門內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但是,‘陣前倒戈’以及‘賣友求榮’那等帽子扣在他們的頭上就總是沒有錯的,所以,聽到那兩個小輩敢這樣當面說自己,那靈獸山的長老直接就黑起臉并咬牙威脅著道。
“大丈夫死則死矣,又有何懼?”
“師妹!”
“來吧,今日,和他們拼了便是!”
說著,宋蒙直接拿出了那張墨仙子贈送的飛行符并夾在兩指之間,并在繼續義正辭嚴地嘲諷著對方的同時,朝著她身邊的師妹投過了一個隱晦的眼神。
“宋師兄說的對!”
“這位靈獸山的前輩可真是枉為人子!”
“我和宋師兄羞于與爾等為伍!”
鐘衛娘心領神會,也幫忙第一時間拿出了她的那張飛行符,然后夾在兩指之間引而不發,同時也跟她那宋師兄一起康慨陳詞著,對著那個靈獸山的結丹期大修士痛斥起來。
“好好好!”
“兩位道友,不如把那兩個小輩讓與我,如何?”
氣極反笑的靈獸山長老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轉身朝著他身旁的那倆個屬于魔道六宗里的鬼靈門和合歡宗的‘紅粉骷髏’道侶問道。
“哎…”
“雖說妾身很是舍不得,但是,既然道友開口了,那便送給你拿去玩便是。”
無非就是兩個筑基期的小修士而已,這幾日被她殺了的沒有一百個也有幾十了,所以,那個合歡宗的修士‘紅粉’便想都不想,直接嬌笑著應了下來。
“你們聽著!”
“別說我以大欺小,出手吧!”
得到了同意后,那個靈獸山的長老便大咧咧的轉過身,背著雙手看向了下邊正手持符咒的宋蒙以及鐘衛娘不屑地說道。
顯然,他打算先讓那倆人出手,然后再以雷霆手段碾壓對方,讓對方知道觸怒結丹期大修士的下場!
“一起上!”
“和他拼了!”
宋蒙和鐘衛娘對視了一眼,然后,倆人齊齊默契地大喊一聲,并在抽身飛向敵人裝作要進攻的同時,齊齊發動了手里的那兩張飛行符。
下一秒,讓在場的三人都無比意外和驚愕的事情發生了:
那兩個剛剛還一身正氣,嘴里說的也盡是些冠冕堂皇的話,且還準備以身證道的黃楓谷小修士,竟在符咒被激活的瞬間,齊齊地消失在了他們三個結丹期大修士的視線之內?
見狀,那倆個鬼靈門和合歡宗的‘紅粉骷髏’道侶齊齊一怔,接著,便下意識地朝著四周張望起來。
但可惜,即便是有著結丹中期的修為,他們也完全看不出來,剛剛的那兩個筑基中期的小輩到底是跑哪里去了。
“好膽!!”
“黃楓谷的雜碎,竟敢如此羞辱于我?!”
同樣跟那‘紅粉骷髏’倆人一樣飛快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沒有能發現那倆人絲毫蹤跡,知道他們應該不是隱身,而是用那神奇的符咒瞬息千里傳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后,心下又驚又怒的那個靈獸山長老便朝天大聲怒吼了起來。
方才,至少在他看來,那倆人已然是必死了的,是以,他才忍著被對方指著鼻子罵了也不急著著惱,可誰曾想,那倆人竟然跟他來陰的,不僅白白當面罵了他一頓,最后還能從容逃脫?
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靈獸山的顏面該往哪里放?
雖然吧,他們靈獸山因為陣前倒戈的事情,顏面什么的,本來就僅剩不多了,且往后靈獸山也要并入御靈宗,顏面什么的不要也罷!
但是,那也不是他這個結丹后期的大修士被區區兩個小輩當著外人的面嘲笑譏諷和謾罵的!
“唔?!”
“郎君!”
“好像又有人來了?”
這時,沒有等那靈獸山的長老說得更多,突然,一旁的那個兩個‘紅粉骷髏’便齊齊好奇地朝著另一個方向瞧去。
“墨姐姐!”
“就是這里!”
“哎呀!”
“那兩張飛行符的靈力消散掉了,咱們好像來晚了一點點呢!”
接著,靈獸山的那個長老以及那個鬼靈門和合歡宗的三人便看到,一高一矮兩個女修士竟徑直飛到了他們的跟前不遠處,然后開始在那一驚一乍地說著些什么。
而聽她們的話,似乎跟剛剛那兩個消失了的黃楓谷弟子有著某種關聯?
“嗯!”
“早知道就早點跟師父和小鯉師妹她們分開了,不然,說不定就趕上了。”
“只希望他們沒事吧?”
接著,知道確實是來晚了的那個高個的白衣白斗笠且還蒙著面紗的女修士也有些懊惱地嘆了一聲。
沒錯!
來人就正是墨彩環和蕭翠兒兩人!
而聽她們的對話就不難知道,她們似乎是跟她們的安妮師父(師祖)以及小鯉師妹(師父)分開了,她們是在察覺到了飛行符的波動后率先朝著這里趕來的。
聽到那兩女的對話,靈獸山的那個長老以及那個鬼靈門和合歡宗的三人再一次對視了一眼,然后,那個靈獸山的長老便飛身上前幾步,遙遙地作揖并開口詢問道:
“這位道友…”
“不知師承何派,怎地如此面生?”
是的,對于前方的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看修為似乎也有結丹后期的高個女子,也就是那個墨彩環,靈獸山的函長老表示,他確實是沒看出來對方是誰,又是何門何派,因為從衣著來看,對方似乎也不像是掩月宗的人。
至于對方身邊的那個不過區區筑基期的小修士,則壓根就沒有被他這個同為結丹后期的給放在眼里。
墨彩環沒有回答,只是確定了剛剛那兩個使用飛行符的朋友已經離開這里之后,才緩緩看向了眼前的那三人。
“呔!”
“對面的妖修給我聽好了!”
“我乃火焰大仙五莊觀門下弟子蕭翠兒!”
“這玉這位!”
“則是我的師伯墨仙子,她現在可是有結丹大圓滿的修為!”
“跟你們說啊,后邊可是還有我家師父鯉仙子和師祖火焰大仙的,她們待會兒就能到,即便是元嬰老怪見了她們都得繞著跑,你們倆還不快快投降?”
“要不然,待會兒我們可是管殺不管埋的,求饒都不管用!!”
這時,讓那三人驚愕不已的是,沒有等那個所謂的墨仙子開口,對方身邊的那個自稱是蕭翠兒且似乎才剛剛突破筑基的小小修士,竟敢大言不慚地站出來對他們三人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來,說得三人一愣一愣的。
“你…”
“你這是在找死!!”
許久,回過神來的函長老便咬牙切齒怒斥著,火氣一下子又高了好幾丈。
要知道,剛剛他這個靈獸山的函長老可是才被那兩個黃楓谷的筑基弟子給狠狠地戲弄謾罵了一番的,現在倒好,又來了兩個從未聽過的門派弟子,且上來就大言不慚,真當對方區區一個結丹后期的修士就能橫行天下了?
更何況,他函長老自己也是結丹后期,而除了他之外,旁邊的‘紅粉骷髏’倆人也同樣是結丹期的,而且還是兩個中期,現在三個對一個,且周圍還全都是他們魔道的大軍,他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哪里來的信心。
至于對方口中說的五莊觀或者火焰大仙什么的,他更是壓根就沒有將其給放在眼里。
畢竟,那個什么五莊觀門派他聽都沒有聽說過,至于敢把‘大仙’那種名號按在頭上的家伙,他更是覺得可笑和不屑至極!
他可是知道的,‘大仙’那種名號,只怕是靈界或是仙界的那種真正的仙人都不敢隨隨便便拿去用,所以,在他看來,那個小姑娘無非就是扯虎皮想要嚇跑他們而已。
可惜,他函長老又怎么可能會上當?
所以,在譏諷的同時,他便緩緩地往前飛著,并不懷好意地盯著那個筑基期就敢出來冒頭的黃毛丫頭。
他決定了,待會兒,他先出手拿下那個不知死活且還敢大言不慚黃毛丫頭,然后,再和身后的兩位道友一起去圍攻那個同樣是結丹后期的墨仙子。
今天,對方倆人就肯定是跑不掉而來,他發誓,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他們的厲害!
“墨、墨姐姐!”
“他好可怕!”
看到那個函長老的眼神,蕭翠兒先是一怔,接著就當然是一個激靈,趕忙退到了她那師伯墨姐姐的身后,并在暗地里祈禱著身后的師父和師祖以及陳巧倩姐姐她們能快點兒趕來。
當然了,陳巧倩師姐就不過是個帶路的而已,對方就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翠兒。”
“待會兒他們攻過來的話你就先跑!”
“聽到了沒?”
在緩緩拿出自己的那倆柄‘赤陽之鐵成陽,玄冰之玉成陰,兩儀相生,氣韻非凡’的雙短劍‘陰陽’并持劍在手警惕著的同時,墨彩環還不忘小聲地朝著身后的蕭翠兒叮囑著道。
對面那三個結丹期修士,要是一對一的話,她就當然不會放在眼里,并有百分百的把握將他們一個個擊敗!
但是…
對方現在可是有足足三個人,而且修為似乎還都很厲害的樣子,所以,一旦對方一擁而上的話,她這個墨仙子心下都有些打鼓的,那就更別提還能有余力去掩護自己的師侄了。
“啊?”
“墨、墨姐姐,你打不過他們嗎?!”
“你剛剛說過不怕的!”
蕭翠兒心下一激靈,差點兒就沒有驚呼出聲。
說實話,要是早知道她的這個墨姐姐這么沒用的話,她剛剛就不去說那些話了。
墨彩環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皺眉朝著前邊看去,并緩緩調轉靈力法力,做著萬全的準備。
是的,她剛剛確實有說過不怕他們,但是,她可沒有說過不怕三人一擁而上或者在對決三人的同時還能去保護住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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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蕭翠兒所不知道的是,她剛剛還在祈禱著的師父和師祖以及陳巧倩姐姐三人,卻正在幾十里外的一個干凈的地方,在一棵沒有被大戰波及的山頭樹下草坪上吃著從那種美食界拿出來的豪華午餐,壓根就沒有朝著她們倆人所在的方向靠攏。
“大仙,還有鯉仙子…”
“墨仙子和翠兒妹妹她們兩人已經去到戰場里了,真的沒問題嗎?”
陳巧倩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并有些擔心地問道。
在看到了金鼓原前線的慘狀后,她現在吃什么都味同嚼蠟,哪里還有心情像倆人一樣大口大口地吃得下去東西?
此時,她也對黃楓谷的同門師兄弟以及韓立韓師弟的安危很是擔心。
不過,因為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且現在還在戰場里,所以,就并不敢離開眼前的兩個大仙身邊半步。
“放心吧!”
“沒事的!”
“就算死了師父也能救活!”
錦小鯉大大咧咧地說著,然后使勁地吃著她的師父好不容易才拿出來一次的那種美味,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上自己的師姐和徒弟了。
“放心吧,死不了的!”
(~)嚼!
安妮那個火焰大仙也同樣半點都不關心地說著。
陳巧倩不說話了。
顯然,她看得出來,似乎鯉仙子的性格就更加像火焰大仙一點,那俗話說的‘有其師必有其徒’就并不是沒任何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