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墨技展定然會有大新聞!”一個商戶信誓旦旦的說道。
隨著年關將至,距離墨技展開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關于墨家子的這場墨技展立即成為長安城最熱的話題。
“此話何講?”一個市民不解道。
商戶得意道:“爾等可以想想,墨家子可是蟄伏了三年,這三年的墨技展皆有墨家大師姐武媚娘主持,雖然同樣精彩紛呈,但是和墨家子相比還是差了點。”
不少市民點頭贊同,當年墨家子主持墨技展那可是精彩紛呈,小孔成像,人造彩虹,預言天狗食日,包括三年前的木牛流馬哪一個都讓人津津樂道,嘆為觀止。
“所謂三年不鳴,一鳴驚人!這一次墨技展定然精彩紛呈,會有無數讓人驚嘆的墨技出現,要是我等取得一張邀請函,那該多好?”一個市民羨慕道。
商戶噗嗤冷笑道:“邀請函你知道今年的墨技展的邀請函有多么搶手么?據說墨家子僅僅在長安城隨即抽取了五百名墨刊用戶。”
“這么少?”市民不滿道,“墨技展不是可以容納數千人的么?”
商戶點頭道:“是呀!其余的皆是邀請制,所請的大多都是大唐赫赫有名的工匠,還有諸子百家之人。”
“墨家子也太偏心了,以前墨技展可是任由我等觀看,現在都偏向工匠了。”世民不滿道。
“得了吧!你們又能看得懂什么墨技,墨家子要是不照顧你們,這五百個名額你們也得不到。”旁人諷刺道。
“那些工匠就能看得懂了,他們又不是墨家之人。”市民反駁道。
商戶忽然神秘道:“你們聽說了么?這一次,墨家子不僅僅是邀請了工匠,還邀請相夫氏一脈和鄧陵氏一脈參加墨技展,莫非是墨家子想要一統墨家?”
“不會吧!”眾人驚駭道。
不過眾人想想也有這個可能,如今墨家三分,猶如一盤散沙,而墨家子帶領的一家獨大,更是以一脈之力戰勝了天下世家的圍剿,正式威名赫赫之時,如果以此為契機,再次一統墨家,乃是最好的機會。
眾人眾說紛紜,紛紛猜測,雖然沒有確切消息傳來,但是所有人都認為,墨家子寧愿推遲西征高昌出發的時間,也要親自主持墨技展,那這一次的墨技展定然不簡單。
長安城東城門外,
一輛朝發夕至的四輪馬車停在了城門外,讓人意外的是馬車上下來的并非是普通商旅,而是一隊身穿墨服的墨家子弟。
“諸位鄧陵氏一脈的師兄,長安城已經到了!”趕車的墨家子弟彬彬有禮道。
“這就是長安城?”身材魁梧一表人才的二師兄肖登奎看著高大雄壯的長安城門,不由一陣深深為之震撼。
“這就到了長安城,墨家村朝發夕至的馬車果然不凡。”大師兄鄧龍同樣震撼道。清晨的時分,他們才在洛陽上車,如今傍晚時分,他們竟然已經在到達了長安城了,八百里的距離,一日跑完,堪比千里馬的速度。
“諸位可是鄧陵氏一脈的師弟,在下特奉師傅之命前來迎接諸位。”忽然一個容貌靚麗的墨家女子出現在鄧陵氏一脈面前,彬彬有禮道。
“大師姐!”趕車的墨家子弟連忙上前見禮道。
“大師姐,莫非此女就是赫赫有名的墨家大師姐武媚娘?”鄧龍和肖登奎心中一震,忽視一眼,連忙回禮。
“在下肖登奎,出身于江南肖家,聽說世妹出身于應國公府,想來我們父輩定然相識。”肖登奎看到英姿颯爽的武媚娘,不由心生仰慕,連忙上前攀關系道。
哪里知道武媚娘臉色一變,冷哼道:“我等皆是墨家子弟,并無出身高低貴賤之分,肖師弟莫要將世家的陋習敗壞墨家風氣。”
肖登奎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會被武媚娘毫不留情面的駁面子,不由有些惱羞成怒。
“依我看武師妹,年紀不過十六,在場比師妹年紀大的比比皆是,武師妹如何能夠自稱為大師姐,還不是仗著墨侯的首徒的身份。”
武媚娘冷笑道:“墨家可不是按照排資論輩,而是以墨技論高低,媚娘發明了銀鏡、布卷尺,參與設計并開過建橋機,這幾年更是有近十種專利,這才被墨家子弟尊稱為大師姐。肖師弟在鄧陵氏一脈排名二師兄,不知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墨技讓媚娘見識一番。”
“我…!”肖登奎頓時滿臉通紅,他這幾年不過是跟隨楊思齊東奔西跑,所有的本領都用來交際,打通和世家的關系,甚至連墨技都沒有精通。
“武師姐墨技不凡,在墨家新一代的確是受屈一指,墨家大師姐名號實至名歸,我鄧陵氏一脈并無異議,還請大師姐莫要見怪。”鄧龍出面替肖登奎解圍道。
武媚娘看了鄧龍一眼,冷笑道:“墨家子弟之中混入了世家之人,這可不是一個好事,依我看鄧陵氏一脈遲早會吃大虧。”
世家和墨家村爭的昏天暗地,墨家子寧愿和世家商戰三年,也不愿意讓世家掌控墨家,再加上武媚娘原本出身于世家之中最為黑暗的子錢家,早已經看穿了世家的本性。
鄧龍不禁苦笑,他雖然平時和肖登奎不對付,畢竟是師兄弟,他也不好說什么!
“你來安排一下鄧陵氏一脈師弟的住宿,我還有事先走了!”武媚娘招呼駕車的墨家子弟安排鄧陵氏一脈的人員,頭也不回的離去。
“諸位請吧!”墨家子弟上前一臉不悅道,武媚娘可是墨家村的大師姐,這些人惹了大師姐,他自然臉色不好看。
“多謝這位師弟了!”鄧龍苦笑道。
趕車的墨家子弟走在前面,鄧陵氏一脈的子弟跟在后面,肖登奎依舊是怒色難平道:“依我看,墨家大師姐也不過如此。”
鄧龍眉頭一皺道:“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武媚娘乃是被武家趕出來的,恰巧被墨家子所救,這才拜在墨家的門下,你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肖登奎不由臉色悻悻,他之前看上了武媚娘的美貌,一心想要攀附關系,竟然忘了這一點。
“墨家村如此對待我們,絕對沒安好心,坊間傳言,這一次墨家子一心要主持墨技展,甚至還邀請了相夫氏一脈,定然是想要借此墨技展一舉兼并三脈。”肖登奎恨恨道。
鄧龍點頭道:“此事不能不防,如今相夫氏一脈已經被墨家子收買,田侔和李云皆和墨家子親近,而我鄧陵氏一脈卻不然,定然不會屈從于墨家子的淫威,師父這次推辭沒有前來,就是有此擔憂,我等一定加倍小心,莫要中了墨家子的詭計。”
“謹遵大師兄之命!”一眾鄧陵氏一脈弟子紛紛點頭。
“除此之外,我等前來長安城,最重要的還是見識一番先進的墨技,剛才武媚娘爾等已經見過了,除此之外,還有年輕一代還有公輸家的公輸浩同樣不容小覷。”鄧龍交代道。
公輸家乃是墨家的老對手了,尤其是公輸浩更是憑借公輸鎖和保險庫,成為工匠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名氣直接逼近墨家大師姐武媚娘。
“是!”一眾鄧陵氏子弟心頭沉重,在工界,影響最大的就是墨家三脈和公輸家,如今其他三家都如日中天,而唯獨鄧陵氏一脈不溫不火,哪怕是竊取了墨家子江南大開發的成果,卻依舊沒有拿得出手的成果。
“諸位,這就是爾等的客棧!”趕車的墨家子弟將鄧龍等人帶到了一個客棧,開了上等的房間,這才準備轉身離去。
“墨家村還不算小氣!”一個鄧陵氏一脈子弟看著干凈的客棧滿意道,這個客棧一看就價格不便宜,而墨家村卻給他們每兩個人開一間,可比他們沿途的條件好多了。
肖登奎冷笑道:“莫要中了墨家子的離間計,墨家向來崇尚節儉,墨家子卻對我等如此大方,定然心中另有算計。”
一眾鄧陵氏子弟心中不由不以為然,世人皆知,墨家村富甲天下,這幾間客棧錢又算得了什么?
“好了,諸位師弟舟車勞頓,還是早點休息吧!明日之后,我等還要一探其他三家的虛實。”鄧龍大手一揮道。
一眾鄧陵氏子弟點頭稱是,一路舟車勞頓,他們早就疲憊不堪,紛紛回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