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子,這可是朝堂,不是開玩笑的地方,你要是在如此胡鬧,老夫定要參你一本。隨夢小說щsuimеnglā”王御史吹胡子瞪眼道.
他對墨頓可謂是深惡痛絕,此刻抓住了墨頓的小辮子自然死命的攻擊。
“墨賢侄莫要開玩笑,賢侄精通百家之學,同時學貫中外,乃是大唐不可多得之人菜,還請墨賢侄不要藏私,若能解決此次黃河水患,老夫定會向皇上為你請功?”長孫無忌一臉慈祥道。
墨頓心中暗罵長孫無忌老陰貨,直接給他來捧殺,還讓他不要藏私,說得好像,自己要是不出主意就是故意不出力似的。
至于請功,要是能夠解決黃河水患,還用你來請功,墨頓暗自撇了撇嘴。
“長孫大人抬愛了,小子一直在北方生活,連下水都不敢怎么會有治水之法。”墨頓連忙搖頭道。
頓時長孫無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墨家子最近可謂是風頭正盛,可謂是將長安城年青一代壓得喘不過氣來,就連長孫家最優秀的傳人長孫沖,都敗在他的手上,現在老老實實的呆在宗正寺混資歷,而墨家子官階沒有,卻能攪動天下風云。
“墨家沒有,不知極西之國可有治水良方,老臣可是聽說金字塔國也有一條堪比黃河之患的河流,不知在其國度是否可有治水良方。”長孫無忌突然道。
墨頓頓時訝然的抬頭看著長孫無忌,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蝴蝶效應竟然起到了如此大的作用,就連自認為天朝上國,眼高于頂的朝中大臣也開始關注千里之外、他們口中的蠻夷之國了。
其實墨頓并不知道,自從西域盛會之后,以及蘇格拉底的學問得到了大唐認同之后,大唐人這才恍然察覺原來極西之國還有如此多的好東西,可以說墨家之所以能夠崛起,異域的學問可謂是密不可分。
再加上治理黃河乃是天大的功勞,如果能夠從極西之國得到方法,那豈不是將此滔天的功勞據為己有,
于是在黃河水患剛剛有跡象的時候,長孫無忌就已經派人將各國的胡商請過來一遍,自然探查到了堪比黃河之患的尼羅河。
“對,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說不定極西之國有獨到之處也不一定。”段綸急切道,他現在可謂是病急亂投醫,只要有可能的方法,他都不愿意錯過。..
墨頓頓時搖了搖頭道:“長孫大人所言乃是金字塔國的尼羅河,此河同樣是金字塔國的母親河,其長度更甚于黃河,其危害之大,亦過于黃河,但是據微臣所知,哪怕是金字塔國之人,也是絲毫沒有辦法。”
滿朝文武頓時滿臉失望,水患之災果然是頑疾,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無可奈何。
長孫無忌心中冷哼,他當然知道極西之國也沒有辦法,要是有辦法他早就將此滔天的功勞據為己有了,還能輪到墨家子表現的機會,
他之所以讓墨頓發言,就是親自試探一下墨頓,看看這個將自己兒子打擊的體無完膚的墨家子,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不過…”墨頓話語一頓,頓時滿朝文武朝著墨頓看來。
“不過微臣認為治理水患要因地制宜,各國地理水文環境不同,水患的原因也不同,極西之國與大唐地貌迥異,哪怕是尼羅河有治水之法,恐怕也并不適用于黃河。”
話音一落,長孫無忌頓時老臉一紅,他只顧著走捷徑,的確是忽略了這一點。
“因地制宜!”
滿朝文武也是緩緩的點頭。
“不過…”墨頓又是話語一頓。
李世民臉色一黑,呵斥道:“有話就直接說,小小年紀裝什么少年老成?”
頓時滿朝文武一陣竊笑,原本壓抑的氣氛也頓時頓時減輕,程咬金這個老流氓還一個勁對墨頓擠眉弄眼。
墨頓頭一縮,露出靦腆少年笑容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此乃世間無可改變的事情。然而微臣卻發現,同樣是大唐境內的河流,雨水更多的長江為何極少發生了水患,如果能夠通過對比找到原因,也許就能夠找到了治理黃河水患的原因。”
李世民不由得微微思索,心中暗暗思量,要論降水量長江流域的確是黃河的數倍之多,然而長江水患卻是多年難得一見,要是能夠找到原因,對癥下藥,也許的確是一個可行之方。
“來人,上地圖。”李世民毫不猶豫吩咐道,頓時兩張一丈長的長江和黃河的流域圖在太極殿中架起來。
滿朝文武頓時心中一嘆,陛下對墨家子果然是信任有加,要是普通的少年哪一個有這樣的待遇。
頓時滿朝文武大臣圍在兩幅巨圖之上,墨頓由于是倡議者,就主動的擠在了前面。
看到和后世衛星定位地圖極為相似的人工手繪地圖,不由得連連感嘆,要論人才,大唐可以人才濟濟。
“不知諸位大人可否從這兩張地圖之中,可否看出來,黃河比長江到底少了什么,也許正是少的部分,就是解決水患的關鍵。”墨頓指著地圖說道。
段綸毫不猶豫的說道:“湖泊、支流,相比于長江流域,黃河下游少了很多湖泊和支流。”
滿朝大臣紛紛點頭,兩方地圖一對比,很顯然發現在長江中下游有著漢江、贛江等較大的支流,還有洞庭湖,鄱陽湖兩個超級大湖泊,而黃河中下游只有兩個細小的支流,卻沒有任何湖泊。
墨頓點了點頭道:“段大人所言甚是,小子認為,缺少的湖泊和支流恐怕才是黃河連年成災的一個原因。
王御史冷哼一聲道:“墨侯爺到底還是年少無知,這些湖泊和河流乃是常年往河中注水,只會加重河流之中的水量,缺少湖泊和支流又豈是泛濫的原因。”
一時之間不少文臣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如果沒有這些支流和湖泊的灌入江河之中,河水又豈會暴漲。
墨頓心中頓時冷笑一聲,這些文官眼高于頂,只讀圣賢之書,能夠真正了解水文的又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