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頓時眾人一陣遲疑,要是預定的酒到時候賣不完,那豈不是砸到了自己的手中。
許杰念頭一轉,頓時了解眾人的憂慮,曬然一笑道:“如果一年后諸位的預定的解千愁沒有賣完,墨家可以照價回收?”
“什么?”
眾人頓時大驚,這可是在自古以來商界從來沒有過的商業模式,哪個商人都不是買定離手,概不退貨,沒有想到墨家村竟然愿意回收積壓貨物,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瞞各位說,哪怕是墨家村自己,每年生產的解千愁也會窖藏十分之一。”許杰爆出一個驚人的信息。
“這是為何?”陸姓商人脫口而出不解道。
“陸老弟這就有所不知了!這酒可不同其他東西,其他好東西都是新的好,這酒那可是年頭越久越是醇香。若干年后,市面上出現了窖藏十年份、百年份的解千愁,那價錢可不是一貫能夠買到的。”許杰笑道。
陸姓商人頓時恍然,酒越放越值錢,其他年份的解千愁不敢保證,但是唯有今年的解千愁乃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因為是頭一批,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后價值肯定越高。
不少商人頓時點了點頭,關于酒窖酒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有所耳聞,現在長安城市面上不乏有一些陳年老酒,每一壇都價值不菲呀!
“許老弟簡直是神了,將酒這門生意做絕了。”鄭玄禮感慨道。墨家不單單把酒作為消費品,反而將其當成收藏品,這樣一來定能取得翻倍銷量也不止。
鄭玄禮可是有不少朋友都有收藏好酒的習慣,每次這些有人談及自己的存酒的時候,那都是一臉的驕傲,不但如此,在座的不少豪商恐怕也有收藏名酒的嗜好。
許杰拿起一瓶解千愁,指著瓶身的一個個串串號碼說道:“每瓶酒都是自己獨一無二的號碼,能夠直接查詢這瓶解千愁的年份,以及銷售地域,還有墨家獨有的防偽標志。”
防偽標志、精美的包裝,碾壓現世所有美酒的純度,如此一來,墨家解千愁必將成為大唐第一名酒。
這么算來,多預定一些酒則并非難以接受的事情了,眾人原來抵抗的心思頓時消散一空,多抱預定的數量,不但能夠拿到經銷權,日后還能夠有升值的空間,再不濟還能將其原價退還給墨家村,而他們唯一付出的則是大量的現錢。
許杰時機已經成熟,拍拍手說道:“既然諸位已經了解了墨家的美酒,不若我們就開始,先從嶺南道開始報價。”
“小弟祖籍乃是嶺南之人,再加上生意本小利薄,只好在這貧瘠的嶺南道碰一下運氣吧!小弟愿意預訂五千瓶,來換取嶺南道的經銷權。”陸姓商人搖頭嘆氣道,五千瓶就要付出兩千五百貫的定金,再加上原來的五千貫的保證金,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哼!陸小子,嶺南道海商云集,哪一個不是出售闊綽無比,五千瓶恐怕賣不了幾個月,我預定六千瓶。”一個同樣南方出身的豪商出言道。
“一萬瓶!”陸姓商人心中暗恨,原本他看嶺南道偏遠想要偷雞一把,沒有想到還有人橫插一杠,當下一狠心,直接將數量抬高一倍。
先前的豪商頓時一陣猶豫,嶺南畢竟偏遠地區,一萬瓶的確有些風險,想了片刻也就放棄了,不若將重注下在其他富裕的道上。
許杰連續喊了三次,無人再爭奪,頓時道:“好!恭喜陸老弟榮獲嶺南道的經銷權,作為墨家第一個合作伙伴,許某可以給陸老弟一個保證,一年后,陸老弟要是賠了,陸老弟賠了多少,墨家村全額返還。”
“多謝許掌柜!”許杰給陸姓商人注入了一個強心劑,讓他心中大定。
隨后,江南道、劍南道、淮南道…一個個都拍出了天價,每一個都讓人咂舌不已。
尤其是河南道競爭更是最為激烈。鄭玄禮和錢家主爭奪的最為激烈的時候,被當地的幾個豪商聯合共同競標直接報價十萬瓶,一舉奪取。
而最后的關內道反而沒有那么激烈了,而是鄭錢兩家聯合經營,同樣報出十萬瓶的預定量,一錘定音。
許杰見此不禁感慨萬分,方才鄭錢兩家還在爭得你死我活,轉眼間兩家竟然又聯起手來稱為盟友,少爺說的果然沒錯,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至此,所有的經銷權都已經有了歸宿,整個魚狀元樓瞬間恢復出一片和諧,到處都是恭賀之聲。
得到經銷權的眉開眼笑,沒有得到經銷權也不虧,許杰大手一揮,每人贈送十瓶解千愁。
“不知我等北方草原各部如何能夠獲得解千愁的經營權。”此刻一個胡商突然起身道,眾人當然認得此人,此人長安城的胡商,壟斷了長安城大半皮草生意。
頓時眾人這才想起,除了大唐十道之外,在周邊可是還有不少國家。尤其是西域諸國,北方的草原各部,東北的高句麗,南方的南詔、大理,這些國家雖然偏遠,但是那可是畢竟是一個國家,如果運作得當,那可是一個并不小的市場。
頓時鄭玄禮等已經獲得經營權的眾人,頓時將目光投向許杰。
許杰頓時沉吟道:“墨家村解千愁產量有限,目前并沒有往周邊各國發展的意圖,南方各國,諸位能賣多少,那就全憑各位的本事了。”
陸姓商人頓時心中狂喜,嶺南道毗鄰南詔,南邊又有南洋諸多小國,趁著墨家產量有限這個空窗期,自然能夠大賺一筆。
“那北方呢?”
胡商頓時一陣希冀,北地冬季苦寒,酒乃是必備之物,解千愁如此烈的酒自然是上等之選,自然大有市場。
“不過墨家村也沒有多余的產量供應草原各部,倒是為北方各族準備了一款新酒。”許杰伸手一招,頓時一個墨家子弟抬進來一個大約二十斤的重的酒壇。
“此乃當世最烈之酒,名為悶倒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