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壯的侍衛將板子高高的舉起,寬厚的板子帶著風聲,眼看就要重重的拍在墨頓的屁股上,墨頓任命的任命的閉上眼睛。
按照這個架勢,這一板子下去肯定小命都要丟了半條,墨頓暗暗祈禱,希望華老給力,能夠將自己救回來。
“啪!”
板子和屁股擊撞得聲音清脆可聞。
“咦!”
墨頓詫異的睜開眼睛,竟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可是秦懷玉三人怎么叫得那么凄慘,墨頓疑惑的扭頭望去。
“傻瓜!還不快叫!”秦懷玉擠眉弄眼的提示道。
墨頓恍然,立即大聲的慘叫出來,仿佛疼痛遲到了一般,行為別說多夸張 墨頓身后的侍衛無奈的一笑,做他們這一行,可是要有眼色的,看似高高舉起的板子,打在身上的效果可是截然不同的,遇到真的觸怒皇帝的,那就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上,肯定皮開肉綻。
遇到了要做樣子的,那就在最后時刻收力,看似聲勢浩大,皮青肉腫,其實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過個兩三天,又可以活蹦亂跳起來。
而且這四人中三個是當朝國公的兒子,另外一個是正兒八經的開國縣伯。侍衛們早已經得到了暗示,做做樣子而已。
“啊!啊!啊!”
四人攀比似的,一聲比一聲叫的撕心裂肺,簡直是影帝附身。
可是哪怕是再做樣子它還是板子呀!到了最后,各種板子疊加的疼痛依舊十分的劇烈,四人已經從表演到真情流露,這下是真的疼痛的慘叫。
十板子終于打完了,四人直接趴在那里,一個個捂著屁股倒吸涼氣。
一個個表情幽怨,秦懷玉三人只覺得自己太倒霉了,明明可以青史留名的成就,結果變成自己受罰。
墨頓更是一臉無語的看著一幫損友,自己這一次可真的是無妄之災,要不是這三個家伙非得拉著他去,他也不會受牽連。
“嘶!”
墨頓想要起身,頓時一陣抽痛,慘叫一聲又重新爬回來了。
秦懷玉三人正愁著怎么回去,突然一輛馬車停到了四人的面前,駕車的是一個熟悉的面孔李承乾身邊的一個太監。
“太子殿下吩咐老奴送四位回去。”東宮太監尖著嗓子說道。
墨頓等人頓時一囧,沒有想到李承乾也知道他們挨板子,還好心的送他們回去,不過想來也是,熱氣球橫空長安城,李承乾又怎能得不到消息。
“替我多謝太子殿下!”墨頓拱手謝道。
四人掙扎著爬上馬車。發現李承乾還細心的準備了裘被。
………
春回大地,天氣開始回暖,雖然早晨還有些寒冷,但是中午時分的陽光能夠給人帶來足夠的熱量,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墨頓就趴在墨府后院一株大柳樹下,像曬死狗一樣貪婪的吸收一點熱量,柳樹垂下的枝頭已經開始發青,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發芽了,到時候垂柳依依又是一片好景色。
涼涼的傷藥抹在患處,整個屁股頓時舒適了很多,不得不說華老的秘方的確有獨到之處,疼痛大減,不到兩天墨頓的傷處已經消腫了,只剩下一些於血只能慢慢消退。
“華老說是只剩下皮外傷,再過兩天就沒事了!”紫衣將傷藥放好,坐在墨頓的旁邊說道,紫衣看著趴在身邊的墨頓,心情莫名的高興,自從墨頓來到了長安后,更多的時間都在國子監進學,兩人再也沒有在墨家村時那么自在了。
而且紫衣名義上是墨頓的侍女,但是無論是福伯還是墨家村的長輩,哪一個不是把她當成閨女養,無論是到狀元樓還是鮮魚鋪,什么活也不舍得讓她干,紫衣整天無聊的很。
而且來自后世的墨頓很多事情都親力親為,很少需要紫衣的幫忙,而現在墨頓臥床養傷,紫衣終于覺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兩天?”墨頓眉頭一皺,說道:“不,就說還要五天才能好,再給我到國子監請五天假!”
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不用去國子監,怎能不將利益最大化。
“哈哈,墨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為兄等人也是剛從國子監請五天假來。”秦懷玉操著變聲期的嗓音離老遠就喊道。
“要不是國子監那個老頑固說再多請就要驗傷,老子肯定能請十天假來。”程處默郁悶地說道。
尉遲寶林遺憾地點了點頭,這家伙學業最差,對于去國子監一點興趣也沒有。
墨頓一陣無語,他真佩服三人的變態體質,自己還在這里裝死狗,而三人已經開始一扭一拐的到處晃蕩了。
“紫衣,給三位大少,泡壺茶,搬個幾個錦凳去!”墨頓道。
“不用麻煩紫衣妹妹了,為兄站著就行!”三人干笑道,他們的屁股的傷還沒有好透,根本不能坐。
“哼!”
紫衣白了一眼秦懷玉三人,不情不愿的去泡茶去。
在她的印象中,這三個家伙就是少爺的狐朋狗友。
在少爺沒有來遇到他們之前,多好呀,帶領墨家村賣活魚,發家致富簡直是模范少年。
可遇到他們倒好,先是被國子監責罰,現在又惹出了熱氣球這么大的禍,直接被打了板子,這不是標準的狐朋狗友么?
殊不知這三個家伙也是滿腹委屈,他原本是想要偷懶一下,不寫課業,結果一下子被孔穎達告御狀,想要在一種紈绔面前出個風頭,結果一下子搞得滿城轟動。
“墨頓,你說我們怎么這么倒霉,明明都是我們的功勞,結果沒有撈到好處自己被責罰,全都給別人做了嫁衣。”秦懷玉唉聲嘆氣的說道。
“可不是么?墨三這家伙就不說了,都是自己人,好處給他也就算了,可是魯鼎這老頭竟然也被陛下封為大將作,現在正在拉著熱氣球全稱辟謠呢!”程處默道。
熱氣球橫空長安城,搞得長安城滿城高呼羊仙在世,將熱氣球重新在長安城飄一圈,壓下這股歪風邪氣。
“你們還說?要不是你們拉著我去,我怎么會受牽連。”墨頓想這件事情都憤憤不平,他沒有想到這些人辦事如此不牢靠,所有的努力竟然毀在一根繩上。
三人頓時諂諂不語。
“墨頓,你還有沒有一些沒有危險的點子!”秦懷玉不死心試探的說道。
“沒有。”墨頓堅定的搖了搖頭,一口否定,要是再來幾次,自己下一次不保的可不是屁股了。
“那就算了!”
秦懷玉遺憾地說道,同時他也對墨頓的主意也有點心有余悸了,墨頓的主意是好,可是就是一不小心總能搞出大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