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基地的住房建在山上,一棟棟別墅看起來精致奢華,古代宮殿都不能與之相比。
而別墅中最奢豪的,則是抬頭就能看見的一座龍形建筑,蛟龍的身軀盤落于半山腰,長達百米,外邊看起來真似活著的蛟龍。
“這座建筑,前方的所有高樓都能看見它吧?當真扎眼。”陳青牛臉色很是不好看。
仙武山需要揚名,但揚的絕不是這種名。
區區一個海城基地的館主,奢華的別墅就恨不得讓全世界人都知曉,德不配位還這么張揚,當真是丟人現眼。
“幾位,你們的住所安排在前面。”那中年人帶路前行,聽到陳青牛的話,是一句都不敢搭話。
陳青牛等人走在前面,后面的十幾個小蘿卜頭則在東張西望,身為仙武山第四代真傳弟子,海城基地的風光對尚且年輕的他們來說,還是很惹眼的。
“師伯,我們仙武山的武館,都是這樣的嗎?”周小七開口問道。
這么金碧輝煌的建筑,仙武山很少有這樣子的,雖說有點土里土氣,可亮眼也真亮眼。
“不是。”陳青牛沒好氣地說道,海城基地修建成這樣子,真是越看越糟心。
卻說被洪澤一語鎮得耳鼻滲血的安保隊長,在王宣一行人離開后,便悄然向著龍形建筑跑去。
為了避開王宣等人,他還特意繞了半圈。
路上,他遇到一位氣息內斂的中年人。
張宛攔住了朱信:“你這么匆忙做什么去?”
朱信不想理會這個張宛,可對方是副館主,論身份論實力,他都必須敬重幾分。
“張副館主,我找我二伯有事。”朱信說完匆忙就走了。
看見朱信耳鼻殘留的鮮血,張宛眉頭微皺,他知曉對方的為人,怕不是又惹什么事了。
這朱信是死是活他無所謂,可朱信要是借助仙武戰館的名頭,禍害了別人,或者招惹了敵人,那就不好了。
“朱肥借著自己姐夫,是仙武真傳,才得了海城基地總館主之位,偏偏他貪婪而無能,讓基地走下坡路。
他一人禍害武館還不夠,那幾十個親戚全都雞犬升天,來禍害武館了。”
想到這里,張宛心中又氣又恨,可也無奈,有仙武真傳壓著,誰能治的了朱肥一群人呢。
再讓這些人把持海城基地,武館的臉面怕不是要丟盡咯!
“小劉,給我匯報一下剛才的事情,朱信和什么人發生沖突了?”
朱信走入龍形建筑,盡管已經來了很多次了,他依舊驚嘆于這里的奢靡,不說各種名貴之物,光是那鋪地的玉石和金磚砌的墻面,就讓人嘆為觀止了。
“少爺好!”
“少爺好!”
朱信走過一道道門,每扇門的左右都有美侍,聽著那動人的聲音,若非知曉這是二伯的禁臠,他絕對會想方設法得到她們。
“信兒,你不是正在值守嗎?找我什么事情?”朱肥的聲音伴隨著玩鬧的女聲傳來。
朱信趕忙走去,眼淚眨眼間就落了下來:“二伯,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他便把大門口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把自己說成了委屈巴巴的受害者,而王宣一行人則是惡霸。
聽到一半,朱肥就猛拍桌子:“大膽!哪來的小畜生敢在仙武戰館撒野,不知道這是老子的地盤?不知道這是武仙的道場?”
任誰來,不給仙武戰館幾分面子?要知道武館倚靠仙武山,而仙武山的創建者是武仙。
更何況,他的姐夫可是仙武真傳!
“放心,二伯會給你做主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朱肥怒罵中,全身的肥肉都在跳動。
他話到這里,又問了一句:“那行人中有三位美人的事情,可是真的?”
朱信諂媚笑道:“我哪兒會騙您啊二伯。”
可心里他愁的發苦,被二伯盯上的女人,他哪里還有份哦。
春水秋水兩人進入別墅以后,開始了自己的忙碌,洪澤張漢兩人放下東西,和她們一塊忙活。
十幾個小蘿卜頭,看見師兄都在忙活,自然不會干站著,紛紛收拾起了自己的屋子。
而王宣趟在沙發上以后,直接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正在做什么。
陳青牛走出別墅,在海城基地轉悠了起來,遇到問題,他就在心里記上一筆,想著給那朱肥判上一個多少年的刑。
凌晨眼前數據亂飛,遙控著長生集團的各種決策,和實驗室的實驗安排。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忙起來也真忙,可閑起來也真閑。
以普通人看來,他們的工作量巨大,但以他們的修為來說,這個工作量還沒到滿負荷的十分之一,算得上很休閑了。
啪啪啪!
門外有人敲門,動靜極大,洪澤打開門看了一眼,一巴掌就扇了出去。
“來找死了?”
洪澤看都沒看躺在地上的狗腿子,瞥了朱信一眼,目光隨后落在館主朱肥身上。
“好大的膽子!”朱肥大喝一聲,身為地仙的氣勢爆發,欲要將洪澤壓服。
可洪澤是何等人?最強氣運都拿下來的天之驕子,像朱肥這樣靠丹藥堆上來的地仙,都不配給他提鞋。
洪澤上前兩步,一手抓著朱信,一只手高高抬起,然后猛地落下。
啪啪!!
啪啪啪!!!
一個又一個耳光,聲音清脆的很,傳出去上百米遠,遠處的副館主張宛等人都被驚動了。
“好膽!”館主朱肥大喝,“你難道不知道,我姐夫是仙武真傳?”
自己的侄子說打就打,當真不給自己面子。
誰不知道自己姐夫是仙武真傳!
聽到仙武真傳幾個字,別墅門的后面,不多時就冒出了十幾個小蘿卜頭的腦袋。
他們東張西望著,很想知道這是哪位仙武真傳的小舅子。
朱肥的話,洪澤理都不理,手上的耳光根本不停,打得朱肥侄子鮮血直流。
那滲透身軀的丹氣,像是刀片在切割著朱信的全身,劇烈的疼痛讓他想要吼叫,可是他連喘氣聲都發不出來。
見到這一幕,朱肥如何能忍,全身的元氣爆發,就要提刀上前。
“館主,館主,別動手啊!”
副館主張宛帶著幾位元老走來,他們都是地仙巔峰的修士,知曉洪澤一行人是仙武山門客的他們生怕雙方起沖突。
“館主,他們是仙武山門客,自己人,可別動手啊。”張宛摁住朱肥的刀。
“放開!”朱肥絲毫不怕,“什么狗屁門客,我姐夫可是仙武真傳!”
所謂的門客,都是依附于仙武真傳的修士,論身份地位,比仙武真傳低了不止一籌。
朱肥不停地喝罵,“姐夫”二字時不時地蹦出來,以此威嚇洪澤。
“你們算什么東西,敢欺負到老子頭上,我若是說出我姐夫的名號,非要嚇得你當場跪地求饒!”
說罷,他注意著洪澤的表情變化,心想這人怕是要認慫了。
以往誰敢得罪自己,自己只要抬出仙武真傳的名頭來,對方很快就會服軟,不管是賠禮道歉還是賠償都少不了。
畢竟,那可是仙武真傳啊,生來就注定會成就真仙的天才人物,師門更是大佬成群,誰敢招惹。
“呵,仙武真傳?小舅子?就你這豬一樣的廢物!”洪澤冷笑了一聲,一巴掌又扇了下去。
看打得差不多了,他直接將破麻袋一樣的朱信丟在地上,一步步向朱肥走去。
副館主張宛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立馬放開朱肥,退到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