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宣的話擲地有聲,閃爍的燈光之中,土塊仍舊在不斷掉落,這里看來很快就會坍塌。
紅師傅聽言,沒有常人面對死亡時的恐懼與惶恐,反而放聲大笑:“死亡又如何?你能折服我的肉身,可我的靈魂不會認輸!”
他手中的劍銳利,一道光芒閃爍,對著身旁的三人組橫掃去,頓時鮮血噴涌而出。
“一劍封喉,我先送你們上路。因為我怕你們三個,意志不夠堅定啊。”紅師傅嘆息道。
冷酷男以及女相男子三人,臉上驚愕不已,滿是難以置信,他們沒有想到,自己不是死在王宣手中,而是紅師傅的劍下。
“我們…”冷酷男倒下。
“不想…”女相男倒下。
“死啊…”第三人倒下。
“好了,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紅師傅長舒一口氣,既然殺不了王宣,就不讓他得到更多的信息。
“嘖嘖嘖,真沒想到你會這么干脆,以你的實力,在消耗潛能、生命力以及壽元的情況下,已經可以和開脈中后期一搏了。
雖然不如那個彭杰,可也相當不錯。
你們的修為,隨隨便便都能有一個好生活,偏偏要數祖忘典,做一個人奸,當真是丟進了華人的臉。
等你見了閻王,記住讓他給你改一改籍貫,千萬別說是華人,也別說是地球人,因為連我都嫌棄。”
“要殺我?那就來吧!”
紅師傅哈哈一笑,臉上的笑容又變成了冰冷,手中的劍揮舞,向著王宣殺去!
王宣直沖而來,空手接下一劍,在紅師傅的震驚之中一掌拍落,震的他七竅流血。
手掌處的真氣已經被切開,神象金鐘罩淬煉第八層淬煉的血肉緊致無比,王宣以手硬生生抗住了劍鋒的切割,只留下一道白痕。
“我的體魄,不是你能想象啊。”王宣拖著紅師傅的身體,看了看即將坍塌的洞窟。
他伸出拳頭,一拳轟出,前方的泥土便被轟開一片,一拳又一拳,王宣硬生生憑借自己強悍的力量,在土壤中打出一條通道。
“嘭!”
泥土如同煙火一般炸開,王宣的身影從中走出,手里拖著癱軟的人。
紅師傅即便七竅流血,腦部受了重創,可實際上并沒有死,王宣留著他,只是想順藤摸瓜而已。
地下空間遍是交錯的通道,王宣一步步走出,那一個坍塌的洞穴里死了數十人,可他仍舊心無波瀾。
踏!踏!踏!
一個渾身泛著金光的和尚走來,他手中持著念珠,一步一輪,走到王宣面前,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光頭,锃光瓦亮的光頭。念珠,锃光瓦亮的念珠。皮膚上同樣泛著金光,甚至他手中拿著的降魔杵也是金光閃閃。
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個和尚脖子上掛著的佛珠,每一顆都有拳頭大小,皆是如金如玉的頭骨。
有的是人骨,有的是妖獸骨,有幾個他也分不清楚。
“見過尊者。”王宣見禮。
“你便是王宣嗎?不錯的年輕人。我師遣我來照看蘇居士,順便解決這里的妖邪。”
青年和尚面露微笑,可王宣知道這分明是一尊怒目金剛,屬于護教之人,擅長殺伐,并不如普通佛修那般仁慈。
那一串骷髏佛珠,便是死在他手中的高手,一個個皆是玉骨金身,修為最低都是金剛境界,部分是地仙第三境的法身境界,還有兩三個天仙層次。
如此戰績,恐怖的很。
“不知師兄佛號?”王宣問道,他是何方的弟子,對方是普濟的弟子,屬于同一輩。
“明凈。”青年和尚道。
寶光寺的輩分,了、普、明、玄,他正是三代弟子,普濟菩薩的三弟子,早年就步入羅漢境界,而今處于尊者層次。
王宣暗道,普濟前輩給他取的佛號還真沒錯,還世間一個干干凈凈,掃盡塵埃。
明凈看了看紅師傅,走上前,單手扣在對方天靈之上,旋即展開搜魂。
大量的信息從明凈腦海中閃過,他尋找著自己所需,而紅師傅則是渾身抽搐,眼睛已然睜開,瞪的銅鈴般大,看起來十分痛苦。
“你,當下地獄。”
明凈瞥了一眼紅師傅,指尖一道火苗落下,沾在紅師傅的腳踝之上,頓時對方的血肉就開始燃燒。
由腳至頭,紅師傅這個邪教之人痛苦掙扎,簡直生不如死,好幾分鐘火焰才燒到了頭顱,將他完全燒成灰。
見到這一幕,王宣也不禁忌憚,明凈和尚看來很危險啊。
明凈揮手風氣,地上的灰燼吹散,當真是挫骨揚灰。
“殺人而已,不掃除黑暗,如何得一個光明?他當為自己的罪行贖罪。”
王宣擺擺手,他可是親手擊殺了數十個真理教教眾,心里從沒有糾結過,果斷干脆。
“我只是在想,這家伙應該有不少錢,沒問出來挺可惜的。”王宣從不覺得自己錢夠了。
“身外之物而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明凈說完,卻將紅師傅的賬號告訴了王宣。
一番查詢,王宣才發現里面居然有十幾億星元,不知道是不是搜刮自那些傻乎乎的信眾。
“明凈師兄,不知道接下來你如何施為?”王宣問道。
“真理教潛入我界,不過是為了作亂,與冥神教、地獄惡魔的目的沒有區別,殺光就是。”明凈淡淡道。
王宣無言以對,不知道普濟前輩讓他來,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豫章市真理教的事情,王宣已經轉交給明凈了,他相信這位佛門尊者的手段,想來一天之后,豫章市就會變的干干凈凈。
一灘渾水王宣不想踩的太深,此時抽身才是正確的選擇。
離開地下通道,王宣看了看個人終端,凌晨之前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沒接通便留下了信息。
“我爸媽知道我們的事了,他們很想和你談談。”
“我馬上到,等我。”
王宣挑眉,乘車而往實驗室。見父母向來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他心里已經在模擬著,如何刀劈華山拳開銀河了。
實驗室外的大廳,凌晨給父親母親奉上茶,雙方對立而坐。
他們平日里,實際上見面不多,父母操心集團的事情,而凌晨自己醉心于研究。
可這并不代表,他們的感情淡漠,雖然商人重利,可終究是親人。
“女兒,聽說你交男朋友了,這事怎么不和我們說說呢?”凌父說道。
“是啊女兒,這似乎是你第一個男朋友,你之前都沒有過經驗,可不要被人給騙了。
把他叫出來,讓我把把關,這也讓我們放心一些。”凌母關切道。
凌晨不禁牙疼,自己和王宣還處于戀人階段,談婚論嫁距離還遠,沒到見父母的時候啊。
可為什么自己父母,聽風就是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