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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戰歌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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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人民義勇軍大元帥岳云移駕徐州,爾等敢戰者速來。”

  城外一名騎兵高喊。

  此人躍馬而立,手持一面紅‘色’大旗,旗幟上一條金‘色’神龍蜿蜒做昂首回望狀,而在龍背上是一輪白日黃月合抱成圓…

  這是義勇軍軍旗。

  這面當年在明末時空的大明國旗還是很讓楊豐滿意的,所以干脆直接挪用了,紅‘色’的龍抱日月旗隨著那騎兵來回不斷奔馳,在半空中獵獵飄揚,以極其囂張宣告了新的一方勢力登場。而城墻上金軍斗爭面無表情地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河面上,那綿延數十里的船隊,正如一條巨龍般順流而下,巨龍的龍首處一點金光閃耀,盡管此時金兵都不可能看清,但在他們腦海中卻分明出現了那一手一半越王殿下的尸體,狀如魔神般的身影。

  “唉!”

  一名當初在那妖孽追殺下幸存的將領長嘆一聲,然后把頭深深地埋在了兩手之間。

  就像一只縮起頭的烏龜。

  “中國人民義勇軍大元帥岳云告天下百姓,華夏之地豈容腥膻,炎黃之后豈為奴隸,靖康之恥猶未雪,四方豪杰豈宜坐視胡虜荼毒,宋室自棄中原百姓,我中原健兒何不奮起自救,今岳元帥仰天地之威,借眾神之助,北伐中原,解民之倒懸,邀天下豪杰相聚共誅‘女’真,復我漢家疆土,有‘欲’從者速來!”

  那騎兵手持電喇叭高喊。

  杞縣城內無數百姓默默地聽著這聲音,就連城墻上的漢人甚至契丹士兵都目光復雜。

  “云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好男兒,別父母,只為蒼生不為主。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我本堂堂男子漢,何為韃虜作馬牛。壯士飲盡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頭。金鼓齊鳴萬眾吼,不破黃龍誓不休。”

  那騎兵緊接著縱聲高唱道。

  這是義勇軍軍歌。

  這個時代肯定不能把義勇軍進行曲拿來,而滿江紅臣子味道太重,不適合要與趙家決裂的楊豐,而‘精’忠報國…

  那個樂曲太復雜。

  軍歌越簡單越通俗越好。

  那么也就是這首最合適了。

  “…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

  杞縣城內無數百姓在默默聽著這歌聲。

  就在這歌聲中那騎兵掉頭縱馬向河岸邊而去,而杞縣城內一萬五千金軍無一出城,任憑這支龐大的船隊順流而下,以每秒平均一點五米的速度不斷向前。當最后一艘船消失在金兵視野中時,那將領才下令打開城‘門’,然后所有守軍出城,以同樣的速度在南岸尾隨追擊,同時派人向剛剛返回鄭州的汴京留守阿魯補報告,至于報告的內容,當然是妖孽岳云挾民乘船潛越杞縣,本部正在追擊當中了。

  但追不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反正這些當初見識過楊豐手撕金兀術的金兵,是沒有任何膽量再面對這妖孽的。

  刻骨銘心啊!

  那根本就不是人,是神還是魔倒是不敢斷定,但無論是什么也都不是他們能戰勝的,既然如此就別自尋死路了。

  “一群廢物!”

  楊豐鄙夷地說。

  此時他正越過寧陵。

  河水流速基本上維持在每秒一到一點五米之間,也就是說每小時五公里左右,基本上半天時間就過一個縣,平緩開闊的河道上一艘艘漕船,小漁船甚至木筏排成長龍不停向前,那些艄公只需要用長篙不時撐一下保證方向就行,所有男‘女’老幼都表情輕松地坐在船上,一邊欣賞兩岸風光,一邊吃著準備好的干糧,岸邊幾名金軍偵騎探頭探腦地遠遠看著。

  但沒有一名金兵敢上前。

  別說是在楊豐視線范圍以內了,就是楊豐看不到的地方也沒有金兵敢襲擾,他們都已經被打怕了,殺死幾個老百姓沒什么意義,但‘激’怒楊豐上岸砸進城大開殺戒就麻煩了。

  “云從龍,風從虎,功名利祿塵與土。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蕪。看天下,盡胡虜,天道殘缺匹夫補…”

  站在船頭的楊豐縱聲高唱。

  “好男兒,別父母,只為蒼生不為主。手持鋼刀九十九,殺盡胡兒方罷手…”

  在他后面無數士兵高唱道。

  這歌聲隨著順流而下的船隊不停向著兩岸擴散開,同樣在這歌聲中這支龐大的船隊也在日夜不停地向前,僅僅一天一夜時間就越過歸德,主力都隨節度使韓常調往汴梁的歸德守軍,同樣毫無懸念地選擇了閉‘門’不出。然后船隊繼續不停向前,這時候因為持續行軍能力限制,那些金兵已經不可能追上他們,而為了圍攻汴梁,這一帶金軍全都被‘抽’走,各地幾乎無兵防御,更不可能主動來進攻他們了。就這樣到第四天的早晨時候,楊豐的船隊就順水漂流了三百多公里,然后出現在了徐州城下。

  這里已經不屬于金國南京路也就是河南范圍,而是屬山東西路,守將武寧軍節度使高彪,渤海人,遼國舊豪‘門’,在金軍中堪稱勇冠三軍。

  雖然已經知道楊豐在汴梁幾乎殺得金軍屁滾‘尿’流,光節度使就被殺了三個,外加一個汴京留守和金軍戰神王爺一尊,但不信邪的高彪最終還是選擇了出擊,畢竟他沒見識過楊豐的狂暴風格,他手下也同樣沒人見識過。這些在戰場上廝殺半生的老將們,對這種玄幻系的東西一向嗤之以鼻,尤其是這些當年大戰過六甲神兵的更是如此,而楊豐十四萬軍民綿延超過二十里登陸,在軍事上這簡直就是腦殘一樣,他要是不出擊實在對不起自己征戰數十年的軍事素養。

  高彪親自率領五千‘精’銳騎兵殺出徐州,再加上增援他的邳州刺史所部五千騎兵恰好趕到,整整一萬鐵騎氣勢洶洶地殺向正在登陸的楊豐。

  然后他們就悲劇了。

  “瑪的,還真有敢來‘摸’老虎pi股的!”

  楊豐無語道。

  緊接著他將rpg發‘射’筒扔給他弟弟岳雷,早就已經學習過如何裝彈的岳雷帶著‘激’動的顫抖,立刻給他大哥重新‘插’上一枚火箭彈。

  而就在他裝彈的時候,一枚一零五毫米燃料空氣彈拖著火焰在金軍騎兵中炸開,那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還有那恐怖的爆炸火焰,讓那些沖鋒的騎兵戰馬立刻就驚了,在高彪憤怒的吼叫聲中金軍騎兵們一片‘混’‘亂’。

  而同樣也就在這時候,楊豐拎著m134機槍開始了的表演,隨著詭異的蜂鳴聲響起,為了對付騎兵特意調到每分鐘兩千發的電動加特林瘋狂旋轉,在子彈殼下雨般濺落的同時,每分鐘兩千發速度噴‘射’的子彈也如鋼鐵火雨般橫掃金軍的前鋒,就像地面突然塌陷般,在兩百米寬的正面上,超過四百名騎兵幾乎在眨眼睛間塌落下去。

  打空一箱子彈的楊豐,迅速把空彈箱扔掉,然后一把接過孟林遞上的子彈箱,在他幫助下迅速換上,在對面金兵還在震驚中茫然無措時候,那槍口的火焰再次噴‘射’。

  然后金兵崩潰了。

  這沒法不崩潰,幾乎可以說轉眼功夫,近千騎兵就沒了,這殺人就跟割草一樣,只要是正常人沒有不跑的。

  士兵還在集結中的楊豐沒有追擊。

  “元帥,抓了個節度使。”

  梁興很快從那堆人和戰馬的尸山中把高彪拖了出來,很顯然他認識這家伙。

  “武寧節度使高彪!”

  他把高彪扔在地上說道。

  “妖,妖孽!”

  高彪吐出一口血水,驚恐地看著楊豐說道。

  “拖過來跟著!”

  楊豐說道。

  說完他向徐州城下走去,后面梁興拖著高彪跟隨,五千最先完成集結的義勇軍,也邁著整齊的步伐結陣向前,他們的登陸地點本來就在徐州城西北不到兩里遠處,很快這支大軍就抵達了武寧‘門’,剛剛潰逃回來的金軍此時已經全部進城,城墻上剛剛欣賞完這一幕的兩萬守軍一個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本帥岳云,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考慮,漢軍降者除前宋軍將領外皆不殺,契丹降者除耶律一族外皆不殺,‘女’真男人無論軍民一概不留,一個時辰后若爾等不肯獻城,那就別怪本帥不客氣了。”

  楊豐對著城墻上吼道。

  緊接著他一揮手,梁興將高彪拖到前方,然后對著城墻上一拽他的辮子,讓這家伙抬起頭給守軍看清,接著兩名士兵拿兩個長矛往他脖子后面一‘插’,穿過衣服后人字形支住他,隨后這兩名士兵和梁興迅速退開,只留下被長矛支住的高彪,在那里茫然地看著武寧‘門’城樓。

  “敢與本帥為敵者,這就是下場!”

  楊豐吼道。

  就在同時他手中機槍噴出火焰。

  下一刻,高彪化作一團血霧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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