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萬萬沒想到,只是派自己的下屬去監視一下,會搞成這副德性回來。被三輪車懟了以后在腦震蕩的狀態下還接著被追了整整八條街,最后因為腦部間歇性休克直接從高速公路上墜落下來…宋青書怎么都覺得這劇情根本就他瑪是“死神來了”的節奏!
這個高個子的西裝男叫做方巖,小方跟在宋青書身邊共事已經很久。所以在宋青書得知小方受傷的消息后,宋青書就立刻動用了人脈,給小方在短時間內安排手術。直接省去了掛號的繁瑣流程…有時候,節省時間真的能挽救一條生命!要是再等一個掛號的時間,小方可能就真的掛了!
不過縱使如此,小方依然錯過了黃金救治時間。
專家會議結束后,宋青書站在門口,一直等著李主任現身。幾個老專家跟在李主任身后,皆是搖頭皺眉喟嘆而去,經過適才的會議討論,他們并沒有得出有效的辦法來治療西裝男方巖的辦法。
而剛一見到李主任,宋青書就立刻迎上去,緊緊握住了李主任的手:“李主任你好,有什么最新的討論結果嗎?”
李主任遺憾的搖了搖頭:“這個…暫時沒有。老實說,方先生的腦補神經錯亂比我們想象中要更加嚴重。無限趨近于植物人…”
“無限趨近于植物人,意思是不是還沒有完全到植物人的地步?那豈不是還有救?”
“宋先生誤會了…”
李主任看了看手表,然后一本正經的看著宋青書道:“我的意思是,方先生還差一張專家的診斷書。就在剛剛一分鐘,專家已經確診了。現在,方先生已經是植物人了。”
宋青書:“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金針渡穴!藥浴治療!錢不是問題!”
李主任:“宋先生你要明白,腦部的神經是相當復雜的。或許修真者可以利用一些手段加速恢復內臟器官和皮外傷。然而,腦部問題,尤其牽扯到神經方面,不論是修真者還是普通人都是一樣的。一旦受傷,很難治愈…金針渡穴、藥浴治療,這種常見的修真偏方,怎么可能管用!”
宋青書:“…”
李主任:“曾經,醫院里送來一位腦淤血的元嬰期病患,我院準備為其做開顱手術,手術進行了八個小時,結果他瑪連對方腦殼都沒切開!”
宋青書:“…”
就這樣,既大圣、二圣以及叛逃的三圣過后,宋青書再度失去了一員可以作戰的愛將。雖然小方只是一個打下手的,不過確實幫宋青書在平時解決了不少問題。
而最關鍵的是,就算宋青書有心復仇,卻也感到無力。因為那輛三輪車是丟雷真君和那個少年的…
為啥!為啥偏偏是這兩個人!
宋青書覺得自己真的不該主動去招惹!如果這事兒沒有自己的指揮,小方也不會變成這樣。
在二院忙活了整整一個上午,下午回到辦公室,宋青書發現自己還有一大堆的破事兒要處理,腕表里收到了一條短信。那是堡娘發來的,堡娘是堡主身邊的秘書,跟在堡主身邊很多年。只要是自己不太想管的事,大事兒小事兒,都會讓堡娘來處理。
但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堡娘很神秘,就連宋青書這等膜仙堡工作多年的老員工都沒見到過對方的真面目。這是一位神秘的女子。對于堡娘,宋青書唯一知道的一點是,堡娘的實力很強,遠在自己之上。
甚至,宋青書覺得哪怕是十圣都未必是這位堡娘的對手。
現在宋青書看到堡娘發來的短信,其實心情是很復雜的。
自從三圣叛逃以后,堡主對自己的工作就一直很不滿意。之前還會與他進行電話聯系溝通工作,最近這陣子全都交給堡娘處理了。宋青書知道,現在自己已經處于一個很危險的境地,因為在膜仙堡,一旦被認定為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人,通常的結局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些年,宋青書也幫著堡里處理過一些“沒有價值的人”,但宋青書不論如何都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面臨和這些人一樣的問題…
在膜仙堡工作,沒有情面,價值決定著一切。堡主從來都不喜歡做虧本買賣。
有些惶恐的點開堡娘發來的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這是堡娘在問“膜仙水”的試行工作。
這東西就是讓那三個筑基期的高中學生產生變異以及精神錯亂的藥水。
宋青書清楚明白,這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不論如何,這件事一定要做的漂亮。
思考了下措辭以后,宋青書很快回復道:“堡娘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已著手令人暗中推廣試行膜仙水…”
發出去不到幾微秒的時間,堡娘用自己單身幾千年的手速瞬間回復:“那就好,這次膜仙水經過改良已經降低了變異的風險。不過還是要找人進行人體實驗。上一次身體出問題的三個學生,情況怎么樣了?”
宋青書思考了下,最終還是沒有把丟雷真君和那位少年的事說出去,他回復道:“堡娘放心,封口費給了,還安排在醫院的獨立病區,不會敗露出去的。”
堡娘迅速回復:“現在你做的任何事,我都知道。昨天,已經有人來醫院了解那三個學生的情況了吧?”
“…”宋青書見到短信,忍不住流下冷汗。
堡娘跟著又發了一條:“你不必緊張。這件事只要還沒有被媒體曝光。你就暫時不會有危險。膜仙水試行的事,你要是做的漂亮,是完全可以和之前功過相抵的。堡主依然還相信著你,所以并沒有立刻放棄你…”
宋青書:“謝謝堡娘…我已經聯系了一間學校,以教育機構的形式,推廣膜仙水。”
堡娘:“不必言謝,對了…這學校叫啥名字?可以找人先試探一下。以免出錯。”
宋青書:“是第六十中,培元區排名墊底的高校。我覺得應該沒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