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
空座町所在坐標的天空,一條橫直的黑色裂縫打開,藍染一步踏出,身后跟著笑吟吟的市丸銀,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是總隊長率領的一批隊長和副隊長。
“哦,藍染大人,看來計劃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呢!”市丸銀語調中略帶驚訝。
“無妨,只是把攻下尸魂界和制造王鍵的順序轉換一下,并不影響最后的結果。”藍染不為所動,面色如常。
總隊長扶著拐杖站在最前方,和藍染遙遙相視:“罪人藍染惣右介,你已經無處可逃了。”
藍染輕笑一聲:“無處可逃?您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才說出這樣的話?”
“我知道這里不是空座町,但是這并沒有什么影響”藍染單手一揮,天空中又裂開四道裂縫。
“出來吧!史塔克、拜勒崗、赫利貝爾、烏爾奇奧拉!”
破面十刃,一號到四號,三男一女赫然在列,他們的從屬官默默跟在主人身后。沉重的靈壓浩如淵海,激蕩在空氣的每一處角落,黑色的陰云披在他們頭頂的天空。
山雨欲來風滿樓!
怪物一般的靈壓,無比壓抑且不祥的氣息,讓人深深絕望!
死神一方紛紛皺眉不止,連同總隊長在內都心里咯噔一下,四個領頭破面的靈壓無不證實他們的身份。
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而且還是掌握歸刃的破面。
瓦級大虛的力量在隊長之上,這是公認的事實。尸魂界曾有傳言,一旦虛圈出現十只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就能攻下尸魂界。真實與否,無從考證,因為歷史上從未一次性出現過十只瓦級大虛。
不過四只瓦史托德,正好和現場死神隊長數量對等,尸魂界的戰斗力也剛好不足一半,今天就是驗證傳言是否真實的時候。
大前田窩在自家隊長身后,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起眼:“好可怕,他們的靈壓就像怪物一樣”
不愧是大前神,太謙虛了!明明一個人就抵得上十只瓦級大虛,還在這里裝低調。
對A隊長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怕的話就逃走吧,你這廢物!”
大前神漲紅了臉,用完美的演技詮釋了一個弱雞應有的表現:“怎么可能逃走,我可是二番隊的副隊長!”
對A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要是被我發現你偷偷逃走,不用對面的虛出手,我第一個把你宰了。”
“哈!哈!哈!”大前田額頭帶油的虛汗,強顏歡笑:“隊長,你越來越幽默了。”
“白癡,我什么時候和你開過玩笑。”
“呃”大前田冷汗直流,掏出手帕正要擦臉,巧不巧目光看到了一臉菜色的史塔克,眨眨眼后,偷偷靠近碎蜂:“隊長,那家伙好像受傷了。”
碎蜂一臉嫌棄走開兩步:“白癡,是人都看得出來。”
史塔克按著肩膀上還在飆血的傷口,無語望蒼天:“好想睡一覺啊!”
他的從屬官,也是他的靈魂分裂體,莉莉妮特好奇戳了戳史塔克受傷的肩膀:“史塔克,大敵當前,你還想睡覺,是太困了嗎?”
史塔克淡定道:“不是,是失血過多要昏厥了!”
“那就趕緊治療啊!”莉莉妮特暴怒,一拳砸在史塔克腦袋上。
拜勒崗和赫利貝爾面無表情,腳下移動幾步,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烏爾奇奧拉愣了一會兒,見二人這般,雖然不知道原因,也跟著離史塔克遠了一些。
這下正在耍寶的二人就更突出了 “這家伙應該是最弱的,待會兒我就挑他好了!”十三隊第一劃水高手,京樂春水將這一幕收在眼下,心里美滋滋想到。
虛圈!
無垠的沙地上,坐落在中心的虛夜宮被捅了一個大窟窿,落石磚瓦隨處可見,裊裊黑煙騰起融于黑色的蒼穹。
在虛夜宮不遠處的沙丘附近,大大小小的深坑不可計數,濺起的血光澆在地面。一個個僵直的尸體或趴或仰,或是殘缺不全橫陳在干涸的血泊中,慘烈的戰場上,幾把零星的斷刀插在地面,長時間直視,甚至能聽到怨靈在耳邊發出凄厲的哀嚎!
轟隆隆 遮天蔽日的身軀拉下大片陰影,0號十刃牙密,突破最終憤怒的零界點,化為巨大的惡魔之身。
異常龐大的身軀動輒天崩地裂,一拳揮下就能造成地震般毀滅性的沖擊,和他巨大的身軀相比,普通人和螞蟻沒什么區別。但就是這樣的螞蟻,屢屢給他帶來慘痛的傷口,讓他怒吼連連卻無可奈何。
龐大的體型代表絕對的力量和恐怖的破壞力,同時也意味著機動性無限下降,閉著眼睛也能打到的身軀和活靶子一樣,甚至不需要瞄準。
白哉、劍八二人跳蚤一般在牙密身上飛快閃現,刀鋒斬落留下犬牙交錯的可怖傷痕。兩人的戰斗風格截然相反,配合起來相互拖后腿,牙密沒倒下,他們兩個反倒都瞅對方不順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兩人在攻擊牙密的時候,隱隱把對方也列入了攻擊范圍。
白哉和劍八凌空對視一眼,紛紛看見了對方眼中的不屑。貴族和野獸,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白哉看不上劍八野蠻無禮,劍八瞧不起白哉自命清高,火氣越打越大。
最后,他們懟了起來!
又是一聲拳頭落下的巨響,地面隆隆顫抖。涅繭利不爽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牙密,抱怨道:“拜托,那兩個野蠻人就不能快點解決嗎?這樣很影響我的實驗進度啊!”
涅繭利從第八破面薩爾阿波羅的實驗室里,找到了開啟黑腔的資料,只要它能夠完整分析出黑腔結構,就能打開去現世的傳送門。雖然比不上藍染的穩定,但轉移三兩個戰斗力不是問題。
卯之花烈和杜克站在一旁,一護等人也在等涅繭利分析完畢,雖然大家都內心焦急,但也知道除了等待別無他法。
“涅繭利,要多久才能解析完畢?”等了一會兒,一護只覺度秒如年。
“居然直呼我的全名,真是膽大妄為的小子,這筆賬我先暫且記下。”涅繭利頭也不抬,邊寫邊算:“解析黑腔沒有這么快,浦原喜助花了十多年的功夫才搞定”
一護聽到這,慌忙打斷道:“你也要十幾年嗎?”
“小鬼,不要打斷我說話!”涅繭利冷笑一聲:“以浦原喜助的才能,花十幾年很正常,但是我就不同了,他的智慧給我提鞋都不配,他需要十幾年,而我僅僅幾個小時足以。”
涅繭利的幾句話雖然生冷僵硬,但細細聽來,不難發現他的驕傲自得,以及對浦原喜助濃濃的厭惡。
這是一個性格別扭的家伙,簡稱變態!
“涅隊長,需要我幫你解析黑腔嗎?”杜克突然插話道。
“你幫我解析黑腔?”涅繭利挑挑眉,從頭到尾打量著杜克,然后咯咯冷笑:“杜克副隊長,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是在看不起科學家?”
“何出此言?”
“你以為科學是什么?你知道空座町與虛圈的空間折疊角度嗎?你知道穩定劑的配比?你知道開啟黑腔需要加熱到什么溫度嗎?你知道維持穩定的波長頻率嗎?你拿什么幫我,你手里那把斬魄刀嗎?科學不是砍人,需要用腦子,明白嗎?”
杜克眉頭一挑,扶了扶鼻子上并不存在的眼鏡:“試一下又不耽誤你多少時間,況且你怎么知道我的頭腦不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