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交錯,刀光伴隨鮮血!
杜克捂著胸前的傷口,不可置信看著京樂春水,對方居高臨下的斬擊,居然一刀劈碎了他的九道斬擊,余勢不止在他身上留下深可見骨的傷口。
威力怎么會這么大?
迎著杜克的不解,京樂春水潺潺道來:“游戲規則站得越高的人斬擊越強!當我使出嶄鬼時,若我站的位置高于你,則我的斬擊威力劇增,足以一擊必殺;反之,若你站的位置高于我,則你的斬擊威力劇增,剛才的九次斬擊會把我亂刀分尸。”
“簡單的來說,這一游戲規則為——居高處者勝!”
尸魂界唯二兩把成對斬魄刀,一對在浮竹十四郎手里,一對在京樂春水手里,二者皆是能力詭異的頂級斬魄刀。花天狂骨的能力將孩童的游戲化為現實,只要踏進花天狂骨的靈壓范圍就被強制性參加游戲,一切所有的規矩由花天狂骨定下。
花天狂骨的能力對應五鬼游戲,贏了就能生存,輸了就必須要死,即使是她的主人京樂春水也是如此。
規則殘酷卻非常公平,硬要說的話,就像孩童抓住蜻蜓將其翅膀折斷,不存在惡意和戲弄,僅僅是天真無邪的殘忍。
杜克恍然點點頭,沒什么比斬魄刀主人親自解釋,來的更清楚。他疑惑道:“這么輕易就說出你斬魄刀的能力,是不是有些不妥,要知道陣前剖析自己的能力給對手聽,可是大忌,會被翻盤的!”
京樂春水頭疼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游戲之所以存在規則,為的就是公平,我必須把規則透露給你,否則游戲無法繼續,哪怕我是斬魄刀的主人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雖然說這些都是為了我可愛的花天狂骨玩得更開心,但說真的,身為主人的我像奴仆一樣被使喚,骨頭都快散架了。因為規則是公平的,所以一個不小心,連我也會死掉。”
“真是辛苦你了!我的朔望月就沒這么任性,她懂事多了,除了不肯給我卍解,其他方面都讓我很滿意。”杜克伸手在胸前傷口一抹:“尤其是在我受傷的時候,她太貼心了!”
杜克指尖拂過血肉外翻的可怖傷口,只見銀色光輝微動,他的傷就恢復完畢。就連死霸裝的裂口都重新縫合,嶄新的衣服除了沾了些血,完好無損。
“哎呀呀,這分明是在耍賴!”京樂春水瞳孔驟縮,臉色難看道:“小孩子的游戲,最忌諱就是耍無賴。”
“這么說,我豈不是破解了你斬魄刀的能力?”杜克輕笑一聲。
京樂春水頹然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老頭子在旁邊,我真不想和你這樣的怪物打,太傷自尊了。”
說罷,京樂春水又一次跳上高空,不過當他高高躍起后,卻發現杜克先他一步占據了制高點。
京樂春水并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任由杜克占據高處,手中雙刀一揮,輕聲笑道:“艷鬼——黑色!”
雙刀與半空對撞,沛然之力從刀鋒傳來,杜克驚覺自己的力量居然被壓制了,多個世界的加成,就算是更木劍八那個野獸,力量方面也不可能勝過他。
京樂春水一刀蕩開朔望月,俯身斬落手中大刀,重重劈在杜克胸膛,刀鋒深入尺余,從肩骨到肋骨盡數斬開。
杜克眉頭一簇,退后兩步,不過一個呼吸,他的傷口就愈合了。受傷不要緊,被砍多少刀他都不在乎,但他是真被京樂春水的能力搞糊涂了。
看過原著,他記得很清楚,艷鬼亦是游戲規則之一。
京樂春水和敵方叫出顏色,雙方只能斬對方身上覆蓋該顏色的區域,若斬到其他顏色的區域,斬擊會無效化。被叫的顏色在叫色者身上的面積越大,叫色者的斬擊威力越強,而且被叫的顏色在叫色者身上的面積越少,叫色者的斬擊威力越弱。
很公平的游戲!
可是占據制高點,不也是游戲規則之一嗎?為什么斬擊的力量會弱于京樂春水,難道不存在相互抵消?
京樂春水又一次解釋起了自己的能力。
“抱歉!剛剛忘記告訴你了,花天狂骨雖然秉承公平的原則,但玩什么游戲我說了算。剛剛是艷鬼,不是嶄鬼。”京樂春水一臉奸計得逞后的猥瑣笑容,非常欠收拾。
“這不是耍無賴嗎?”杜克無語了,參與游戲的人還兼職裁判,花天狂骨的能力太賴皮了。
不過,想想也是,熊孩子玩游戲什么時候講過道理。
京樂春水指了指杜克完好無損的胸口:“彼此彼此,你也不是遵守規則的人,大家半斤八兩。”
一道身影從遠處摔落在二人前方,杜克定睛一看,發現是冬獅郎。他清爽的白發亂成一團,俊秀的面容鼻青臉腫,眼皮耷拉著,白色羽織成了布條裝,一看就知道他被卯之花烈親切指導了一番。
“好強,四番隊的都這么強嗎?”冬獅郎揉著臉,狼狽站起來。早些年還沒做隊長時,就被四番隊的副隊長教做人,這些年來勤學苦練,只為有朝一日能一雪前恥。結果,今天四番隊的隊長又把他胖揍一頓,而且看對方的樣子還留有余地,太打擊人了。
明明是醫療番隊,為什么一個個扁人的手法這么熟練?
京樂春水看看杜克,又看看持刀走來的卯之花烈,很光棍收起始解:“我舉手投降,要殺要剮隨便你們。”
說完,他就近找了個墻角一靠,總隊長那邊愛咋滴咋滴,他不干了。
卯之花烈修理了一遍冬獅郎,心頭戰意非凡沒有消散多少,反而更加高昂,看了眼懶散的京樂春水,又瞧了瞧鼻青臉腫的冬獅郎,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杜克身上。
杜克正想著和她大戰八百回合,就看到總隊長拖著不省人事的更木劍八瞬步趕來。
得,今天估計到此為止了。
更木劍八的斬魄刀退出始解,全身多處重度燒傷,最嚴重的幾處,距離碳化也不遠了。幾人知道,這是流刃若火留下的傷勢。
流刃若火!
尸魂界最古老,也是火焰系最強的斬魄刀,擁有所有斬魄刀中最強的攻擊力,但凡被斬中者,都會被火焰燃燒殆盡。
當然,老爺子也沒好到哪里去,滿是縱橫交錯傷疤的身上,又添了幾道猙獰的血口,氣喘吁吁的樣子,顯然耗費了不少體力。
京樂春水屁顛屁顛抱來老爺子的衣服,伺候他穿上:“總隊長大人,怎么連羽織都丟在地上了,萬一弄臟了怎么辦?”
總隊長老邁的身軀一僵,隨后風輕云淡道:“流刃若火的溫度太高,我怕燒毀羽織,才脫下上衣。”
實際情況是,老爺子:MMP,劍八這小子真虎,不脫了還真干不過他!
“原來如此,真是辛苦您了!”京樂春水點頭哈腰,長吁短嘆,說自己沒有盡到隊長本分,才勞駕總隊長親自出手。
然后又是一堆馬屁送上,什么老而彌堅、老當益壯、老樹盤根、老漢推車、后門別棍之類的。
總隊長臉不紅氣不喘,堂而皇之接下來京樂春水的連天馬屁。死霸裝蓋住肌肉堅實的壯碩軀體,總隊長穿好衣服后,眼神狠狠剜了杜克和卯之花烈一眼,怒聲道:“你們兩個,在瀞靈廷大打出手,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卯之花烈臉色如常:“我的副隊長和十一番隊的更木隊長發生沖突,我加入戰斗是為了阻止他們。”
騙鬼呢!
在場幾人齊齊暗道一聲,尤其是冬獅郎,他捂著鼻青臉腫的面龐,一臉憤憤然。
總隊長輕輕點點頭,看向杜克:“杜克副隊長,你有什么要解釋的嗎?”
“全是更木隊長不對,他和旅禍發生戰斗,不敵戰敗。我好心用斬魄刀的能力治療他,結果他傷好之后,對我恩將仇報,阻止我追擊旅禍,還對我大打出手,我也是不得已才和他交手。”
京樂春水聽得牙疼,摸著胸前的傷口,一陣無語。真要是這樣,我的傷是怎么來的,難道是一不小心走路摔倒,磕到了斬魄刀?
杜克和卯之花烈齊聲道:“所以,都是更木隊長的錯!”
地上深陷昏迷的劍八微微一抖,昏迷中感受到森然的惡意。
總隊長腦門青筋暴起,怒道:“都給我回到各自番隊等著,此事我會如實上報,該怎么處罰,全由中央四十六室做決定。”
杜克訕訕一笑,指著地上的劍八問道:“那更木隊長怎么辦?”
總隊長牽扯到傷口,吸了口涼氣,怒氣沖沖:“把他也帶去四番隊!還有,不允許你用能力直接治療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