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菊的話讓杜克無力反駁,雖說一眾杜克里,也有開后宮的,但那是末世,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一個罐頭就能換來通宵肉搏,情和愛什么的,還不如一碗梅菜扣肉來的貨真價實。
不過杜克仍舊對亂菊的話持質疑態度,自家隊長是什么人,精通八百種砍人流派的初代劍八,砍到最后轉職當醫護的大佬。在人體解剖學上,涅繭利都不一定比得過她,她會有兒女之情?
別逗了,大佬活了那么久,真要那么容易動情,早就脫單了,那還能便宜杜克。
但情感在線專家松本教授指明,越是獨立自主的女性越容易孤獨,她們不會輕易撥動心弦,但真要敞開心扉,絕對一發不可收拾。
當然了,似這類女強人,早已心如寒冰千載不化,想要她們動心,絕不是三兩句甜言蜜語就能起效的。她們不會無緣無故心生好感,要么是日久生情,要么是男人某個優點令她們側目。所以,杜克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杜克表示,日久是不存在的,一次都沒有過。至于他的優點和長處,花姐也沒見過。
那么,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杜克故意錯開一個身位,落在卯之花烈身后,仔細打量著自家隊長的背影。相貌迷人、體態清雅,娉婷嫻靜莊重而不浮躁,找不到一絲缺陷。不提切開是黑色的內在,卯之花烈文靜溫婉、理智穩重,舉手投足間流露出十足的韻味,令人深深沉醉。
一言一行、成熟穩重并且具有高尚美德氣質,自有一股與眾不同的風度,尤其是那一頭烏亮的秀發,更是戳中了杜克黑直長控的嗨點,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咕嘟——”
靜靜的長廊之上,咽口水的聲音是如此嘹亮,卯之花烈微笑轉過頭,細語輕聲道:“你要是管不住眼睛,我就挖了它們!”
杜克:“…”
松本教授,這和你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杜克本來還想試著牽個小手,看看亂菊所說的是真是假,聽到這話,腦子里那點非分之想,一下子給拋到九霄云外了。
太危險了,萬一試探不成變調戲,肯定會被切成八塊。
“不行,今晚我得找大家伙問問…”杜克思略一番,打定了主意。不過緊隨而來又是一個疑惑:“我們之中,有哪個把到了妹子?”
“是記憶太多了?為何我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
海賊王世界!
偉大航路的前半段,被新世界海賊們稱之為樂園的海域。相比強者林立的新世界,前半段可謂天差地別,被稱之為游樂場倒也恰如其分。
但戲稱歸戲稱,真要讓新世界混不下去的海賊回到樂園,他們是打死也不愿的。在海軍本部沒有挪窩前,前半段是海軍的天下,元帥戰國、鐵拳卡普、海軍三大將諸強坐鎮,數十萬海軍精銳,就算四皇級別的大海賊親至,不死也得脫層皮。
一般的海賊在前半段作亂,最多引來中將級別的海軍圍剿,但若有大海賊在這里胡作非為,立馬就會迎來大將的討伐。海軍屢次血腥鎮壓了從新世界折返的危險海賊,為的就是警告所有海賊,后半段我們管不著,但前半段絕不是你們耀武揚威的地方。
海軍的做法即是勝利也是妥協,面對羅杰掀起的大海賊時代,他們兵力也只能做到這一步,再往前也無能為力。
阿拉巴斯坦首都——阿爾巴那!
往日繁華的王都,因為連日缺少雨水,又趕上經年罕見的大沙暴,街頭上少有人煙。麻木的人民一邊乞求老天爺降雨,一邊為日漸上漲的物價疲于勞作,他們要求不高,食物足夠果腹,淡水保證日常飲用即可。
高溫灼熱的大街上,熱浪蒸騰起扭曲的空氣,土石鋪成的路面,竟有曬干的裂紋。兩個身材高挑從遠處走來,男的身高兩米,女的也只矮了半個頭。白色的西裝、面具、斗篷,把二人遮蓋地嚴嚴實實,讓人看不出他們的樣貌。
一男一女正是杜克和羅賓,將四海的歷史正文集齊后,他們正式踏入了偉大航路,第一站就是記載了古代兵器‘冥王’的阿拉巴斯坦。
杜克不是第一次來到阿拉巴斯坦,當年躲避海軍追捕,他曾在這里短暫落腳,還意外地得到了第一把名刀‘花洲’。
良快刀50工,花洲的前主人是誰,杜克已經記不得了,唯一記得的是對方來自巴洛克工作社,王下七武海的克洛克達爾的秘密組織。
幾年過去,克洛克達爾又是一代梟雄,想必早就把自己的勢力經營地固若金湯,他的目標是古代兵器以及阿拉巴斯坦這個國家,依照海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王都的氣候異常和他絕對脫不了干系。
“船長,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竟然有人稱‘沙鱷魚’是英雄?”羅賓疑惑看向路邊的幾個平民,他們正在歌頌克洛克達爾的豐功偉績。
“你沒有聽錯,事實就是這樣!”杜克輕輕點頭,克羅克達爾以七武海的身份,不斷狩獵為非作歹的海賊,經常登上頭版頭條,在這個國家極有威望。
“目的呢?我可不相信克洛克達爾會改邪歸正!”羅賓啞然失笑。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食屎,這是不變的鐵律!海賊永遠是海賊,貪婪和殘忍深入他們的骨髓,指望海賊會改過自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克洛克達爾在造勢,利用輿論引導社會走向,使他們按照指定的路線傳播…他想成為英雄,而且還干得不賴。”杜克嗤笑一聲,民眾居然愿意相信一個十惡不赦的海賊,這心得有多大?不知道鱷魚的眼淚嗎?
“這對他有什么好處?”羅賓心里一突,有種不妙的預感。
“第一步成為英雄,第二步帶領人民推翻暴君,第三步成為新的國王,七武海都喜歡這個調調。”杜克想到了火烈鳥,對方就靠這招,輕而易舉拿下了一個國家。
“他想做國王,該不會…”
“他和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歷史正文而來。”杜克看著眼前被玩弄于鼓掌之間,還贊美敵人的愚昧國家,只能感慨若不是主角光環,真有可能被對方得逞。
“那可就麻煩了,怎么說也是懸賞金8100萬貝利的王下七武海,我們兩個勝算不高啊!”羅賓故作驚慌道。
“你是在賣萌嗎?”杜克無語。
“那船長想怎么做呢?”羅賓又一次為當年英明的決定點贊,如果沒有投靠杜克,面對王下七武海這等大人物,她想接近歷史正文,唯一的選擇就是虛與委蛇。與虎謀皮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哪能像現在這么輕松。
“什么怎么做?”杜克不解:“看完歷史正文就走,你還想怎么樣,難不成要我把鱷魚打倒嗎?”
“揭露邪惡的陰謀,成為這個國家的英雄,這不是很好嗎?”羅賓輕笑道。
“沒有興趣,這個國家最后如何都與我無關!”杜克斷然拒絕。
“好干脆,船長你還真是冷血啊!這個國家正是需要英雄的時候,船長你只要把鱷魚打一倒,就能名利雙收。況且,打敗鱷魚對你也不是困難的事吧?”看著飽受折磨的國家,羅賓略有不忍,動了惻隱之心。這些年來跟在杜克身邊,御姐雖還是御姐,卻比原著少了些黑暗。
“沒有英雄的國家是悲哀的,但英雄的存在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悲哀,只能說明這個國家病入膏肓!遍數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人人都能站起來創造歷史,又怎么會需要所謂的英雄?”杜克語意沉重:“不管是英雄本身,還是英雄的膜拜者,或者是等待英雄的國度,其實都是一件讓人悲哀的事情!”
“他們不需要英雄…除了他們自己,沒人能拯救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