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中忍考試第三場,個人戰準時開賽。這一次,吸取經驗的卡卡西和琳相約到帶土家,一路綁著他來到考場。
這是最后一場比賽,一百二十名下忍在今天進行兩輪賽程,會有30名勝出者,中忍的名額會在這30名勝出者中誕生。這種考核方式非常合理,中忍不是上忍,自身實力達到一定標準即可,不能要求每個中忍都是獨一無二的強者。中忍是基層指揮,綜合實力均衡更為重要。
“第一場,邁特凱對戰宇智波帶土!”
“是第二場火遁被糖卡住的木葉下忍,他的對手是幫他把糖踢出來的超級濃眉,剛開場就這么有趣,今天的比賽不會寂寞了。”
“木葉下忍盡都是些怪胎,那個濃眉也很逗!”
“是啊,那身衣服真土。”
“是帶土和凱,真有意思,是第二場的后續嗎?”
“這次帶土沒有吃糖,應該不會被秒了吧?”
“啊,他對凱豎起了大拇指…咦,拇指朝下了…這是挑釁?”
“他在看觀眾席…”
“啊…又被秒了,和第二場一樣。”
“那家伙是專程來搞笑的嗎?”
“…”
杜克看得很清楚,當時琳朝帶土一笑,這家伙魂都飛了,然后身體也跟著飛了。明明很有實力,卻經常掉鏈子,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觀看的眾人再次笑得前仰后合,卡卡西臊著臉將帶土背回觀眾席,然后交給小隊中唯一擁有醫療能力的琳。琳扶著帶土,將他喚醒,給受傷的部位敷藥。琳的臉近在咫尺,帶土癡癡的傻笑,郁悶的心情一下全沒了,幸福滿滿。
“笑得還真開心,你就不擔心今年中忍考試評價嗎?”杜克走到二人身旁,躊躇了一會兒說道。帶土沒發現,但置身事外的杜克看的很清楚,琳再給帶土上藥時,臉頰微微泛紅。
究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又或者只是單純的害羞?杜克迷茫了,兩輩子單身狗,他猜不透女人這種生物。從琳的日常行為來看,她喜歡的應該是卡卡西,不過對帶土無微不至的照顧又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她有著后宮的心,想玩女王雙收?
“啊,你什么時候來的?”
帶土和琳慌忙坐正,琳有些不好意思,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帶土一臉不爽,挨了一腳才得到琳的單獨照顧,就這么被打斷了。
“我站這好一會兒了,你們倆都沒發現?”
“有嗎?”
“當我沒說。”杜克自討沒趣,頗為無奈:“我來看看你傷得重不重,凱那腳可不輕,我用醫療忍術給你治療一下…你躲那么遠干什么?”
“絕對不要!”帶土一跳八米遠,兩手在身前擺了個叉字,眼角是琳貼的紗布,上面還有琳指尖淡淡的芬芳。區區疼痛,他愿意忍一輩子。
“腫的很厲害,沒關系?”
“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這種小傷算得了什么!”帶土左半邊臉腫的老高,嘴上卻不服輸:“凱那家伙還是這么擅長偷襲,真是可惡,害我在琳面前這么丟人。”
杜克不予置評,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不過他也沒打算拆穿,權當給帶土留點面子。
“第七場,夕日紅對戰猿飛阿斯瑪!”
“唉!?”
場上,阿斯瑪和紅對立。阿斯瑪手足無措,紅短暫猶豫后,果斷開始了攻擊,面對毫無戰意的對手,紅輕易就取得了勝利。
“阿斯瑪說的果然沒錯,紅的幻術還是很厲害的!”杜克一臉黑線,這算是什么,美色的勝利?火影大人今天又要家暴了!
“太遜了,阿斯瑪一招都沒撐下來。”帶土嫌棄道:“如果是我…”
“如果是你,一腳就被踹飛了。”杜克接過話。
“怎么可能,那是因為凱偷襲,不然我早就把他烤熟了。”帶土依舊憤憤不平:“紅的幻術在宇智波的血輪眼面前全是破綻,換做我可以輕松破解。”
“你的血輪眼覺醒了?”杜克聽到這話萬分驚訝,難道歷史改變了。
“應該吧!”帶土猶豫了一會兒:“我也不太確定,不過這兩天我的眼睛紅的很厲害,癢癢的,好像眼睛里燃燒著一團火焰。”
杜克盯著帶土仔細查看了一番,最后吐槽道:“你得了急性結膜炎,俗稱紅眼病。”
“…”帶土。
“第十五場,御手洗杜克對戰邁特戴!”
還在和帶土閑扯,讓他注意個人衛生,杜克聽到監考官的話,神色一凜,雙眼爆發出期待的神采,一個翻身跳進賽場。
“杜克一定要贏啊!”阿斯瑪被紅解除了幻術,趴在二樓觀眾席,大聲呼喊。
“加油,老爸!”面對好友和老爹,凱果斷選擇了支持后者。
“哦——我的青春可不允許我輸給年輕人!”戴跳下觀眾席,左手握拳在背,右手攤平對著杜克,閃耀的銀牙分外奪目。戴氣勢洶洶,不過他犀利的造型實在讓人難以直視,場邊喝倒彩的聲音不絕于耳。
“木葉的西瓜頭怎么這么多,是木葉特產?”
“木葉的女忍者好美,尤其是這位,我要淪陷了。”
“白癡沙忍,他是男的!”
“不可能,我又沒瞎,你休想騙我?”
“你的確瞎了。”
觀眾席吵成一團。
“和凱一同參加中忍考試,真是讓我羞愧難當。不過這是青春的考驗,我是不會退卻的!”和凱一樣,戴也是這么激情澎湃,青春二字是這對父子的口頭禪。
杜克很罕見沒有出言嘲諷,他全神貫注細致將戴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對方那雙粗糙的大手,密密麻麻全是疤痕,十指骨節變形,掌心布滿黑色的老繭,非常駭人。
從醫療忍者的眼光看,戴全身上下都是暗傷,沒有一處是健康的。肌肉勞損、筋脈扭曲板結、骨骼錯位導致四肢比例不協調,某種程度上,戴已經不適合作為忍者了,他的身體…廢了!
積年累月的地獄式修煉、沒有及時有效的養護,給戴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他的身體早已不堪重負,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難怪同樣是開啟八門,凱差點一腳踢出大結局,而戴卻讓七人眾跑了三個成員,原來是身體素質的原因。
杜克忍不住提醒道:“作為醫療忍者,我不得不說,你的身體暗疾太多。修煉應該循序漸進,你太激進了。”
“多謝!”戴愣了下,沒想到杜克會這么說,隨即道:“我是不會停下的,青春的步伐永不停止。”
“你的毅力勝過所有人,無愧忍者之名。木葉下忍,御手洗杜克,擅長醫療忍術和體術,請多指教!”杜克發自肺腑真誠道。
“木葉下忍,邁特戴,擅長體術,請多指教!”戴很激動,第一次有人這么認可他。
觀眾席上,阿斯瑪和紅交頭接耳,調侃道:“他又在騙人,做了這么久隊友,我怎么不知道他擅長體術?”
“兩位選手,請盡快比賽。”考官不耐煩了,下忍之間哪來那么多廢話。
杜克目光冷凝,出于對戴的重視,他擺出了海賊世界磨練十余年的體技架勢,而戴擺出了慣用的剛拳起手式。
一陣狂暴的勁風刮過,幾乎就在所有人眨動眼睛的功夫,杜克和戴在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風聲未落,模糊的人影碰撞在擂臺的中央。交手的瞬間,杜克和戴兩人展開了疾風驟雨般的攻勢。由于兩個人的速度太快,導致所有人只能捕捉到他們碰撞后留下的殘影。拳腳相交、腿影翻飛,雙方激斗在一處,卷起地上的灰塵與碎石,射向場外。
拳碰拳、膝撞膝,剛猛的拳擊打在空中轟出陣陣氣浪。這是力與速的比拼,二人的體術都是大開大合,直來直去的以硬碰硬。
“好快,眼睛快跟不上了。”
“好厲害的體術,如果是我在場,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這種高速的對抗,開什么玩笑,上忍也做不到吧!”觀眾席上,下忍們瞠目結舌,冷汗直流。
不同于下忍,在場的中忍和上忍們卻沒覺得什么驚喜,速度是忍者實力的一部分,單并非全部。速度型忍者并非無懈可擊,忍術、毒、陷阱都能限制這種對手,只依靠單純的體術在忍界是吃不開的。
擂臺上,殘影模糊,無比堅硬的石板竟然被兩人沉重的步伐,震出了一條條裂紋,隨著二人交手節奏越來越快,石板的裂痕也逐漸蔓延開來。下忍們看得目瞪口呆,中忍和上忍也不敢繼續小覷二人的體術,因為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似乎沒有上限。一時間,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雙方戰斗的玄奧中。
“轟————”
拳拳對撞,地面上最后一塊完整的石板被粉碎,兩道難舍難分的身影從煙塵中跳出。杜克和戴同時出現在賽場的兩端,遙遙相對,不停喘氣,維持高速的體術相當耗費體力。
“很厲害的剛拳,打得我超痛。”杜克熱血沸騰,第一次感受到體術帶來的樂趣,忍術和幻術遠沒有這種拳拳到肉的充實感。
“你也不差…”遇到同樣擅長剛拳的對手,戴打得十分暢快,說完卻愣在原地。剛剛激烈的交鋒中,他不由自覺使出了全力,這不是他的本意,力量不該用來對付同村忍者。
看出了戴的猶豫,杜克扯下破爛的上衣,露出潔白勻稱的上半身,沒有一點傷痕,意猶未盡道:“酣暢淋漓的戰斗,你在害怕什么,怕我被打死?”
“我的攻擊一點效果都沒有!?”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拳頭開山劈石不在話下,卻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難道對方的身體是鋼鐵鑄造的?
“別開玩笑了,這種力道的拳頭可打不到我!”杜克再次擺出架勢,默默將查克拉匯集到雙手:“不想對同村忍者下手,你的信念值得敬佩,但對我大可不必,我可是很耐揍的。再來,毫無保留的第二回合!”
“既然如此,就讓我的青春放肆一回吧!”戴雙拳交叉在胸口,猛地甩開大喝道:“第一門,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