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將近,討論許久的宵禁問題終于取消,中海市漸漸出現了一絲繁榮的氣息。
若不論閃電之神的危機,今年比往年要好的多,物資供應充足,物價下降,市面穩定,像蠻人小規模襲擊事件,幾乎已經絕跡,大夏國絕大部分區域,維持著和平。
對于中海這個大夏國經濟中心,更是如此。
而且隨著大量二三線軍人的退伍,商業也逐漸繁榮。
大夏國人口太多,就業從來都是個巨大的問題,即便戰時狀態,以大夏國的國情,也不可能全面轉向戰時經濟。
街道兩旁店鋪,一個個接著一個,欣欣向榮。
陳守義也收到越來越多的會議邀請函,基本都是政府官方的,有來自中海市,同樣也有來自京城,地位到了他這種程度,參政議政已是理所當然。
不過對此,陳守義絲毫沒有興趣,每天按部就班修煉。
一大早。
陳守義和陳星月一邊吃著早飯,一邊閑聊。
“學校里沒人追你嗎,怎么還沒男朋友?”陳守義調侃道。
“追我的人多的是!”陳星月驕傲道:“只是都是些老男人,你說一個個年紀都已經二十三四歲了還腆著臉追我,安的什么心,我都還沒十八歲呢。”
“是不能找太大的。”陳守義深以為然,他也不喜歡年紀大的。
“而且想要追我,至少也要打的過我。”陳星月繼續說道。
陳守義聞言怔了下:“你這個要求太高了吧。”
她已經是武師巔峰,要打的過她,只能傳奇了,傳奇有幾個?而且還都是些老男人。
“那至少也要武師吧。”陳星月也感覺有些膨脹了,不好意思道:“反正不是武師,都沒共同語言。”
正閑聊中,好久沒過來的張妙妙就拿著一大堆厚厚的年度財務報表登門了。
茶室里,一片安靜。
只有紙張的沙沙的快速翻閱聲。
張妙妙穿著一件黑色修身羽絨服,下身穿著厚厚的黑色打底襪,雖然顯得有些陳舊,一看就是異變前都穿了三四年的衣服,但穿在她身上,依然顯得光彩靚麗,風姿綽約。
人長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您投資的資產今年一年都有大幅的增值,比如江南省第一重型機器廠,光固定資產就增長了三倍,營業額增長了四倍,另外還有江南省兵器集團,營業額也增長了三點五倍…當然,主要是因為政府重點投資…好在由于我們股份較少,為了保證小股東利益,股份并沒有被稀釋。”張妙妙說著臉色微紅。
這完全是屬于扯蛋了。
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只是陳總顧身份特殊,又有國家補償和獎勵的意思,才沒有被稀釋,你換其他個人小股東試試?
這一點連陳守義都心知肚明。
不過他也不在意,錢對他而言,已可有可無。
“另外分紅…”
“分紅?”陳守義下意識坐直身體。
“呃,分紅需要再投入擴大生產,所有企業都要服從戰時計劃委員會統籌,所以沒…沒有分紅。”張妙妙連忙道。
沒分紅說個屁啊。
陳守義重新靠在椅子上,淡淡點了點頭。
他倒不是喜歡錢。
他對錢沒興趣。
只是投入,總是期望有回報,就像玩游戲,你熬心熬肺又爆肝,冒著猝死的危險,如果一點回報都沒有,那還有什么意思。
“您是不是需要用錢了?”張妙妙試探道。
“我就隨口一說。”陳守義拿起喝了口茶說道,真要缺錢的話,他隨意拿出點真神肉都是錢,那是比黃金還硬百倍的硬通貨,通行世界。
張妙妙很快就走了,這次并沒有讓他簽名,或許是上次效果太強烈了,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當然,對本性善良的他而言,無論對方失態與否,他都保持一顆平常心,從來不會笑話…表面上。
“也不知遠程有沒有效果?”
路上正騎著自行車的張妙妙,忽然嬌軀一顫,如中雷擊,臉上出現驚人的潮紅,她連忙停下自行車,身體軟軟的靠在墻壁,咻咻喘氣,一臉茫然。
“咦!”
陳守義輕咦了一聲。
冥冥中,他腦海中竟感應到張妙妙的身影,以及周邊兩三米內的景物,不過畫面只維持了剎那,就消失了,一閃而逝。
他心中驚訝,這種奇妙的現象他還是第一次發現。
“再試試!”
他意志凝聚,發動祝福。
畫片再次出現,又很快消失。
張妙妙一開始還站著,很快又軟軟的坐倒在地,幾次過后,陳守義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是有益福福,但羊毛也不能逮著一只羊擼。
他立刻想到白曉玲。
意志再次凝聚,他感應到白曉玲的身影,她正在衛生間里洗漱。
宋婷婷在臥室熟睡。
陳守義仿佛找到了新的玩具,不斷的試驗,漸漸的他發現,就算不用祝福,只要意志凝聚,想要看到某人,他就能感應到某人,完全無需多此一舉,當然前提要認識。
但他也注意到距離越遠,他的感應就越模糊,如今他也只能較為清晰的感應到數十公里范圍內的熟人。
距離一遠,就變得一片模糊,比如試圖感應遠在京城的朱雪晴,就完全毫無效果。
他把所有熟人都感應了個遍,依然意猶未盡,這種能力實在太奇妙了。
陳守義發覺自己對意志挖掘的實在太少。
他看向天空,一只麻雀從天空飛過。
他念頭一動。
麻雀就迅速飛了下來,落在他掌心,小腦袋親昵的在手掌蹭了蹭。
他微微一笑,走出大門,看著萬物凋零,銀裝素裹的院子,意志全力發動。
無形的力量彌漫,壓抑而又莫測。
地面的積雪飛快的融化,無數埋在凍土的種子,開始復蘇。
嫩芽突破束縛,探了出來,猶如時間在快進。
短短十幾秒后,整個院子已變得郁郁蔥蔥,長滿著一地的綠草。
仿佛春天已經提前來臨。
一切如同神跡!
當然,如果神是指蠻神的話,從某種程度上,他已和神沒什么區別。
陳守義手輕輕一抬,麻雀飛入空中,在他頭頂不停盤旋,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