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狂笑著的中亞人,忽然感覺心中一陣惡寒,冥冥中他似乎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惡意降臨。
在這個三十多度的高溫天氣,他此時不僅沒感覺到先前的酷熱,反而渾身發冷,寒毛倒豎。
“光明之神保佑,阿勒帕穆斯,你怎么了?”旁邊的同伴,注意到這一幕問道。
“沒…我沒什么!”阿勒帕穆斯感覺微微的頭暈目眩,一臉強撐道,他是主的無畏戰士,可不是什么懦弱的軟腳蝦。
“可能是中暑了,快躺下。”
“我說了,我…沒事!”阿勒帕穆斯有些不耐煩道,小小的中暑還擊不倒他,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更強烈的惡意洶涌而來,他眼前猛地一黑,強壯的身體緩緩的倒下。
“阿勒帕穆斯!”
“阿勒帕穆斯,光明之神保佑,快醒醒?”
似乎無數似有似無的聲音,在他耳邊呼喚。
阿勒帕穆斯努力的想要清醒過來,然而身體卻仿佛中了夢靨一般一動不動,他意識變得越來越模糊,直墮無底的深淵,在即將步入死亡的那一刻,他冥冥中中似乎看到了一個充滿黑霧的可怕人影。
吉普車上。
“這種口頭上挑釁沒有意義!”軍官擔心陳總顧心氣難平,不厭其煩的叨叨絮絮的勸道:
“前線的戰士每天都要經歷無數次,只要不越界,就當完全沒聽到。”
“只要拖住對面的軍方,我們的戰略目標就達到了。”
陳守義回過神來:“你剛才說什么?”
軍官怔了下,看著陳守義一臉毫不在意的樣子,感覺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這樣的大佬完全寵辱不驚,一派宗師氣度,怎么可能會受這些傻逼影響,他連忙道:“呃,沒…沒什么了,我就是隨便瞎聊,呵呵!”
陳守義也沒在意。
閑著也是閑著,他繼續凝聚意志,默默的詛咒。
“給我去死!”
“給我去死!”
陳守義這時面色閃過一絲疑惑:“咦,心神不消耗了?難道是距離太遠了!”
他回頭看了眼,那狂笑的中亞人早已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消耗了近三分之一心神的詛咒有沒有效果?
他感覺至少也應該…渾身抽搐吧!
想到渾身抽搐,他就不由想起了簽名,已好久都沒給人簽名了。
“媽,我已經到了。”晚上陳守義拿著電話,給家人報平安。
“恩,是戰場。”
“我知道了了,放心,沒事!”
“恩,那我先掛了啊,你們早點睡!”
陳守義放下電話,在原地站了會,把一大杯溫熱的鹽開水,一口喝干,繼續修煉橫練三十六式。
雖然他實力已徹底停滯,再沒有絲毫的進步,但每日依然如往昔一般高強度的修煉,沒有一點松懈。
更何況,四次優化版的橫練三十六式鍛煉的可不止是肉體的屬性,同時還有意志,每一次親身體驗那種生命即將消亡的恐懼,都讓他的意志更為凝練一分。
陳守義已隱隱感覺到,隨著他意志越來越強。
這具身體極限的桎梏,已開始漸漸松動,距離突破已不遠了。
日子一天天的平靜過去,前線并沒有發生什么戰爭。
只是氣氛卻一天比一天壓抑。
陳守義原本還想著和葉宗好好交流一下,對方作為大夏國成名多年的老牌傳奇強者,肯定經驗豐富,有著自己特有的感悟,對自己突破也許都有所助益,可惜卻總是碰不到他身影。
“葉處長?”一個專門服務陳守義起居的漂亮女勤務兵,一臉疑惑的問道:“陳總顧你是指哪個葉處長?”
“葉宗啊,傳奇強者,你知道住哪里嗎?”陳守義解釋道。
“對不起,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去幫你打聽打聽!”女勤務兵熱情的說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陳守義說道。
“陳總顧,您太客氣了,我就是專門為您服務的,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的!”女勤務兵看著陳守義英俊的臉龐羞笑道。
沒過多久,她就一路小跑著回來了。
“我打聽出來了,他住在二號住宿區103室,不過聽說他一直在閉關,都在房間待了一星期了,連吃飯都不出來的。”
閉關!
真是太勤奮了。
陳守義面色一愣心中暗道。
他不由感覺危機感大增。
他現在實力停滯,再這樣下去,他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一處房間內。
窗簾緊閉,光線昏暗。
一臺老式的放映設備,正在無聲的播放著一段黑白影像,上面雪花爆閃。
赫然便是陳守義第一次演講的畫面。
葉宗半赤裸身體,盤膝坐在地上,露出一身虬結緊密的肌肉。
憂郁的眼神,唏噓的胡渣子,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仿佛憔悴了許多,顯然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清理了。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守義凌空懸浮而起的場面。
數分鐘后,他上前關掉影像。
這段演講影像,他已經研究了無數次了,熟悉到可以清晰的記得每一個細節。
“意志…意志…”他口中喃喃自語:
“怎么會有這種人,豈止是變態,簡直就是他媽的…變態!”
他深吸一口氣,凝聚心神,隨即伸出手指,對著褲腳一劃,無聲無息,褲腳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利刃劃過,兩邊分開。
“再來一次,我還不信邪了。”
隨即他眼睛微閉,雙手用力緊握。
“恩!”他用力的使勁,臉色漲的通紅。
給我飛起來!
飛啊!
啊啊啊…
意志的力量,激烈的爆發,身上粗大的電弧開始爆閃,房間內傳出滲人的嗡嗡聲響,他渾身衣服被電的蜷縮、彌漫一股焦臭的味道。
他身體微微晃了晃,下一刻,他屁股就緩緩的脫離地面,漂浮而起。
葉宗察覺到這一幕,心中一個激動。
再也維持不住心神的凝聚,身體便嘭的掉在地上。
他卻毫在在意。
“哈哈…哈哈哈…終于成功了。”他發出壓抑的低笑聲,興奮的難以自己。
“原來真可以做到啊…”他喃喃自語道。
隨即站起身來:
“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