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到了第三天。
一大早幾條主干道就被封路,街上站滿了士兵,甚至出現了幾輛裝甲車,兩邊的天臺以及隱蔽的窗口也布置了大量的狙擊手。
一副戒備森嚴。
“咔擦!”
沉重的狙擊槍合上彈夾,兩個身穿大夏國軍服的中亞人一臉輕松的咀嚼著牛肉干,旁邊躺著幾名士兵的尸體。
如今還沒有單兵無線通訊。
士兵被干掉替換,很難及時獲知。
再嚴密的防守,在他們看來,也是處處都是篩子。
宗教、石油、再加上各大國的角力、中亞地區一向是地球的火藥桶。
戰亂頻頻的同時,也盛產優秀無畏的戰士。
阿巴斯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七歲就加入了抵抗組織,拿著步槍和政府軍戰爭。
槍,對他而言,就像最親密的伙伴一樣。
只要槍在手,并拉開距離,就算傳奇強者,一不小心也要飲恨!
“光明之神保佑,阿巴斯,你覺得車隊會從這條路線過來嗎?這里的火力點太多了!”一個中亞人有些微微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問道。
“光明之神保佑,別擔心,阿卜杜勒!”阿巴斯輕松的說道:“這不是我們要做的,我們要做的是吸引和清除火力,協助阿塔西大人們任務結束后順利撤離,主與我們同在。”
“主與我們同在。”阿卜杜勒低聲道。
“放心吧,我們可以回去的,先前聽說你有個女兒?”阿巴斯閑聊道。
“是的,才十四歲,很漂亮,是個迷人的寶貝,長得像她母親,這次圣戰結束后,我想想好好在家陪她一段時間。”阿卜杜勒說著,僵硬的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真是羨慕你,我想主祭大人肯定會同意的。”
這時,對面有士兵沖他們打了個讓他們戒備的手勢,阿巴斯微垂下頭,連忙回應明白。
那名士兵似乎毫無所覺,只是一只隱藏在后背的手臂,在不停的微微晃動。
一大早。
陳守義在招待所三名服務員的服侍下,穿上西裝,打好領帶。
“陳總顧,您天生就是西裝架子,身材太好了。”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玉手輕柔的摸著陳守義的胸膛,撫平襯衫的褶皺,臉紅紅的說道。
賣衣服也會這么說!
陳守義心中暗道。
只是為什么穿件衣服怎么這么麻煩,三名服務員在他身上忙上忙下,摸來摸去,都忙活十幾分鐘了。
實在太細致了,太專業了。
什么剪線頭,什么收身…哪怕是一絲的瑕疵都不放過。
哪像他穿件衣服,十幾秒鐘就搞定了。
如果極限速度的話,半秒鐘就可以搞定了。
當然,這么快的話,衣服一不小心就容易撕裂。
門輕輕推開,外面又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兩人,眼角暗暗掃了另外三人一眼,羞紅著臉對陳守義道:“陳總顧,我們來是給您化下妝的!”
“化妝不用了。”陳守義連忙拒絕道。
這樣還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了。
而且,
他對自己容貌是否英俊,向來是絲毫不在意的。
“滋…”
接送的車輛在大會堂門口停下。
陳守義走下車,便敏銳的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四周防衛的太森嚴了,除了明的士兵和對面街上的幾輛裝甲車,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也不少,他一掃就能發現好幾個。
一個陪同的工作人員見狀在他耳邊小聲說道:“最近有人刺殺總統,這次很可能還會動手。”
陳守義心中一凜,問道:“蠻神?”
工作人員聞言心中一窒,差點咳嗽出聲:“是…中亞的邪教徒。”
陳守義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是蠻神呢!
這次完全沒有像上次那樣細致檢查和搜身,陳守義隨著工作人員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頒獎禮堂。
里面人很少,只有寥寥十幾人,但基本都是軍政高層。
陳守義一到門口,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紛紛看來,善意的點頭致意。
“…陳守義先生開創的陳氏修煉法,陳氏橫練三十六式,對整個人類意義深遠,對人類與異世界的戰爭貢獻巨大。”站在主席臺,充當主持的總統,臉色莊重而又嚴肅:
“其強大的實力,更是捍衛著我國的邊疆,讓蠻神畏懼而不敢寸近,他的存在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點燃了人類的希望,讓我們知道,人也可以勝神。”
即便以陳守義的臉皮,此時都聽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也太夸張了。
他也就嚇嚇微弱神力的陰謀之神而已。
“…根據高委會討論決定,對陳守義先生為國家做出的突出貢獻,特授予衛國者勛章,此勛章只有一枚,以后也不再頒發…現在有請陳守義先生上臺!”
在一聲雷鳴般掌聲中,陳守義走上臺。
兩人握了握手。
“陳先生,恭喜你!”總統笑著說道。
“總統客氣了,叫我陳守義就好!”陳守義連忙說道。
總統正準備從旁邊司儀手中,頒發勛章和證書。
“砰砰砰…”
這就這時,忽然外面傳來子彈密集的響聲。
會場頓時發出一陣騷動,不過沒人驚慌失措。
總統朝坐在角落里一個黑衣中年人,示意了一下。
對方立刻從座位上站起,繼而幾個躍步,飛快躥到門口,消失不見。
這位顯然是,總統身邊負責安保的傳奇強者。
總統眉頭緊鎖,臉色暗沉,繼而笑道:“一點小事。”
他拿起金質的勛章,準備往陳守義胸口掛。
便聽“轟”的一聲巨響。
墻壁轟出一個大洞,碎石四濺,同時一個人影如炮彈般貼著地面一路翻滾,直到重重撞到墻壁,才總算停了下來,他試圖站起來,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軟軟的滑倒在地。
正是先前離去的那個黑衣人。
煙塵彌漫中,兩個滿臉癲狂之色的中亞人,從破洞中走出,兩人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身上鮮血淋漓,顯然已經受了傷。
這次執行最終刺殺的四人,其中兩個為了吸引火力,已徹底倒在路上,包括一個傳奇。
如今已只剩下他們兩個,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兩人目光銳利的看向主席臺,目標已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