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底什么時候爆啊？再不爆韓勠都要過氣了。”
“呵。”
王彬沒忍住還是笑出來：“太夸張了吧？”
來電話的，自然是羅銳。
王彬停頓一下，直接開口：“再說什么時候爆，怎么爆，不是你說了算嗎？我只是提供線索。”
“哦？是嗎？”
羅銳開口：“那我現在就爆了。”
說完好像就要掛電話，然而王彬臉色一變，趕忙開口：“等一下。”
羅銳不耐：“還有事嗎？”
王彬一頓，深吸口氣：“見個面吧，總不至于這么隨便。”
羅銳沉默片刻，直接開口：“我在滬上了，地址發給你。”
說完掛斷，王彬看看手機，不動聲色放下。沒多久看到發來的地址，呼出一口氣，起身就過去了。
他不在滬上，不過沒關系，坐飛機甚至高鐵都沒多久。
過程不談，抵達后就到了。王彬進去會所包間就看到羅銳，笑著坐下：“從我上飛機坐飛機下飛機的過程，也有幾個小時了，一直等著我呢？”
羅銳點頭：“能查的也差不多了，查不到的，時間過去那么久，除非捏造，不然也鐵定查不到。”
王彬一頓：“那你還著急爆？說過氣的話就是開玩笑了。”
羅銳看著他，嗤笑開口：“說是給我線索其他我決定，我要爆的時候不還是從京都趕過來了？自己不下場，推我到前面…”
王彬目光變幻，看著羅銳：“還是受影響了嗎？私下有人給你通過話？韓勠那邊？”
羅銳坐直身子：“就如同你不也私下跟他們那邊的人溝通嗎？”
王彬深吸口氣，看著羅銳語氣鄭重：“我覺得我們的訴求并不沖突，你如果有什么不滿可以直說。我們不需要這樣猜忌。”
羅銳點頭：“好，我直說。還是這句話，你是不是要推我到前面擋著承受所有，你自己站在局外好像沒事人似的看熱鬧？”
“是啊。”
王彬平靜開口：“不然我找你干什么呢？”
羅銳一愣，沒想到王彬就承認了。
反倒是王彬不解看著他：“從前我沒聽說你自己爆出消息，不管是買走了還是不買，風頭和利益都是你自己獲得，好像沒有誰和你分享。這次你非要拽我下來，到底是誰區別對待？是誰不講究？”
羅銳語氣一滯，搖頭開口：“這次不一樣。韓勠還是不同。”
王彬恍然：“怕了是吧？一開始不知道？現在越查越怕，然后反過來怪我推你下去？”
整整衣領，王彬站起：“那沒關系。你現在放棄來得及，你不是想我自己下場嗎？你放棄就只能我自己來了。”
邁步朝門口走去，王彬回頭看著他：“不過獲得的利益還有其他，你就不要想了。有多少收獲就要有多少付出，狗仔之王也是王，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既然你承擔不了，就別期望獲得什么。”
“等一下。”
羅銳無奈站起，看著王彬。王彬開門，但也的確沒要走的意思。
輕嘆口氣，羅銳伸手示意。王彬一頓，關門重新坐回來，很淡定看著羅銳等待。
羅銳一直猶豫不說話，王彬也不催促，甚至還目光鼓勵。
許久后，羅銳喝了口酒，看著王彬：“老實說，對方陳鈺的確私下接觸過我。”
王彬輕笑：“猜到了。你前后態度變化很明顯。”
羅銳倒不至于尷尬，吃這口飯的還在乎臉嗎？
平靜開口：“陳鈺意思很明確，第一表示我查不出來什么。哪怕第一狗仔也是需要跟拍蛛絲馬跡的。但是你自己也說，兩人分手都三年多了，何況沒分手之前兩人都不紅。根本也沒有實錘可查。”
看著王彬：“除非你有床，照。”
王彬點頭：“你繼續說。”
羅銳一頓，再次開口：“第二，很重要就是。她明確指出你和他們有矛盾，他們也明確表示只針對你。沒有讓我不查的意思，但是唯一目標是希望給你拽下場。否則不管以后我爆出來的消息是真是假，都會只針對我。”
王彬嗤笑：“這種明顯的威脅，你就信了？”
打量羅銳：“既然只和我有矛盾，那么我下不下場他都會針對我。你最多就是順帶。也混那么多年了，也經歷風浪了，有點名不副實啊第一狗仔。”
羅銳沉默，半響開口：“好，不談這些了。實際上現在你給的線索我仔細動用幾乎我所有人力物力去查，查的東西不少，可是包千語韓勠黎若白的級別，你沒實錘真的反噬會特別狠。”
王彬沉默，起身開口：“所以你非得讓我來這跑一趟。直接去京都找我多好？”
羅銳疑惑：“怎么？去京都就有實錘了？”
王彬嗤笑：“你是傻啊還是真的有恐韓證啊？你爆那么多實錘的藝人丑聞，有哪個是靠床，照或親密，照的？”
說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幾句。很客氣，不過沒提名字，然而一會就會過來見面的話，自然也就能認識了。
只是羅銳怎么也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他。
“介紹一下？”
王彬示意進來的人：“第一狗仔羅銳，這位是…”
“王總？”
羅銳探身和他握手，對方看了一眼，也禮貌和他握手。
王智。
“沒想到是吧？”
王智坐下，看著羅銳笑。王彬也看著懵懵的羅銳：“要么你就是只關注藝人的事，不關注一些變化。王總雖然最近榮升國民傳媒子公司的總經理，但是等于是提出核心管理層。”
王智笑著看著羅銳：“因為我小姨是章橙，所以韓勠對我不信任了，也是正常。”
羅銳恍然，看看王彬，目光變了。
王彬倒是沒在意，而是看著王智：“白少怎么樣？還算感興趣吧對你的子公司？”
王彬笑：“直接都大股東了。韓勠和陳鈺也沒有辦法拒絕，畢竟背景擺在那。”
疑惑失笑：“好像蘇糖的背后也沒什么辦法。算是韓勠第一次碰釘子了。”
王彬淡然，但目光有些得意：“沒點真本事，也不好意思和你合作是吧？”
王智輕嘆：“總之是沒少投資，也很熱情。”
后面打量羅銳，王智目光示意王彬。王彬點頭：“沒錯。我早就找來羅總幫忙去搞韓勠的料。只是進展好像不太順利…”
“主要是太早了。”
羅銳趕忙解釋，王智搖頭：“不用說這個。本來他倆的料，也不好挖。不然我還你們，我自己都爆了。”
羅銳好奇：“那他和小黎…”
王智驚訝：“還第一狗仔？他倆的事都不確定嗎？”
王彬呵呵笑著，羅銳也無奈：“他倆太光明正大了，反而就有點不好確定。要是藏著掖著的話，可能早就…”
“不說這個了。”
王彬看著王智：“也差不多了，不過料有點不夠。所以我最近聽說，韓勠在節目里還diss乘風天下？雖然話里話外說對你小姨和梁宓交情還是好的？”
王智輕嘆：“我小姨很被動。乘風天下是上市公司，股價下跌損失的都是真金白銀，而且不在少數。聽說小姨公司好多股東都很生氣，要教訓韓勠的同時，也想要撤股。”
隨即打量王彬：“怎么？也想聯系一下他們？”
王彬搖頭：“你小姨就算了，她太明顯，如果要翻臉就沒退路了。”
失笑開口：“可既然是他diss你小姨公司的股東，我們和這些股東就有話說了是吧？”
王智一頓，點頭開口：“韓勠啊，我算是看透了。之前十年沉寂，一朝得志，就有點飄了。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人都敢得罪。不給自己留后路。”
羅銳看著王彬：“是不是有點…還是自大？感覺混不吝，什么都不怕。”
王彬開口：“這樣破壞規則的藝人，娛樂圈能接受嗎？”
王智笑：“這話太高大上了，就沒必要說了吧？我們畢竟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王彬一頓，看著王智：“這樣。我和你小姨呢，不談，能不能幫忙讓你小姨介紹她公司股東給我們認識。畢竟韓勠也是天真，說著和梁宓和章總關系好，可是詆毀乘風天下，損失的也是她們。真的能和解嗎？”
王智開口：“這沒關系，可以試試的。”
看著王彬：“我負責聯系，到時候通知你。”
王彬恩了一聲，看著羅銳：“所以現在就等等吧。過去挖不出來，就從現在下功夫。不用拍兩人以前照片，現在知道兩人事的也不少，證詞也可以是實錘。而且刮風帶節奏找水軍，一煽動的話…”
羅銳笑：“現在我有信心多了。”
王智驚訝，失笑看王彬：“這位真是第一狗仔嗎？怎么氣場這么弱，還有沒信心的時候？”
羅銳也刺了他一句：“主要是沒想到有王總在韓勠近身居然也被王經紀人給弄過來了。”
王智臉色撂下：“你…”
王彬笑：“哎呀。一起做事，做完了互相也就可以當不認識了。不需要有深度交集，這樣反而更純粹是吧？”
王智看看笑著羅銳，人家才是不要臉，他還是差點。起身直接就走了。王彬送了一會，沒多久回來，和羅銳又聊了幾句就回到京都。
只是，他還是約了人。也是這個事，卻沒有讓其他兩人，任何誰知道。
至于這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