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韓勠剛要說話,突然看著一旁黎若白,失笑開口:“你眼神怎么好像已經確定似的?”
黎若白笑,還是看著他。
韓勠詢問黎若白:“我說夢話嗎?”
對著張醫生:“我忘了。我倆其實是純潔的男女關系,目前只是牽牽小手而已。”
“滾”
黎若白輕聲罵了一句,轉頭自己詢問張醫生:“張醫生。他說夢話有什么關系嗎?”
張醫生笑:“我也是隨便問問,怎么突然氛圍這么緊張了?”
韓勠點頭:“都是她一個人搞出來的。”
疑惑看著黎若白:“你突然對心理學這么感興趣呢?”
黎若白大眼睛看他一眼沒說話,還是等待張醫生回應。
張醫生開口:“實際上來說的話,夢話和醉酒后說的話,有些相似性。都是脫離理智控制將內心最深層的東西展露出來。那么平時壓抑的多深,自然反彈力量就多大。”
停頓一下,張醫生開口:“不過也有本質區別就是,醉酒后的話,相對來說是接近真實的。夢話反而不一定,因為夢境大多是虛幻的。即便有現實中的細節和因素,到了夢境中或許都會錯亂。大多數是沒法當真。”
韓勠驚訝:“我好像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吧。”
張醫生笑:“你自己睡自己不會知道的。還比如打呼嚕也是,很多人呼嚕聲很大,但是有人告訴他他還不信,說自己不打呼嚕。不是狡辯,是真的認為自己不打呼嚕。”
黎若白皺眉:“張醫生,這么說的話是夢話不作數是嗎?比醉酒說的話要…”
“也不是這么說。”
張醫生打斷:“還有第三層區別就是,醉酒終歸不是睡覺不是昏迷,所謂酒醉三分醒,醉酒只是掌控力會極度衰弱,也分人。但夢話就真的是一點控制都沒有了。因為人本身就已經是睡著的,那么除了大多數的夢話是虛幻的,是夢境。然而如果有百分之一的話是真的,那就百分之百是真的。”
黎若白咬著嘴唇,出神沉默。
韓勠失笑看著她:“你到底…不是。”
韓勠坐正身子看著黎若白:“說夢話搞得和癌癥似的,那么沉重呢怎么?”
張醫生眼神變幻,擺手開口:“我感覺小黎應該是被嚇到了吧。我今天講的這些雖然沒多玄,但和你們平時所在的領域還是有些陌生的。到底是女孩…”
黎若白回過神,笑著看著韓勠:“我是有點怕。你怎么反而還要發脾氣似的。”
韓勠驚愕:“你自己說的什么意思你知道嗎?怎么語無倫次的?還我發脾氣?”
狐疑打量黎若白:“你真的有點奇怪了。”
張醫生看看手表,喝掉酒示意:“你們自己慢慢奇怪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韓勠起身相送,黎若白吐吐舌頭,也跟著一起。
關心則亂,也不怪她。但是她差點要露餡,都是張醫生圓回來的。其實剛剛危信就是她和張醫生直接聯系,背后瞞著韓勠,這沒什么意外。那么此刻張醫生也是不想操之過急,提前選擇離開。初步的接觸有了一些判斷,回去繼續寫病歷就好。
不過肯定要保持后續聯系的。比如…
“對了張醫生。”
黎若白示意他,張醫生站定。黎若白攬著韓勠:“他…他又受傷了。之前在云楠看過,回滬上不方便去醫院。既然你這里是平臺,幫幫忙找可靠的。”
張醫生一愣,示意韓勠:“這個地區,畢竟部位不同,不是大意的事。你不介意的話,我回頭給你聯系一下?”
韓勠看著黎若白:“你那么擔心啊?我以前別的地方受傷也沒見你這么關心。”
黎若白踩他一腳,韓勠笑著看著張醫生:“那麻煩你了。對了…”
示意跟著出來的小盧,韓勠開口:“把名片給張醫生。”
小盧禮貌遞過自己名片:“張醫生,我是韓哥助理。有事可以和我聯系。有時候他工作,沒法接電話。”
張醫生點頭收起:“我懂。”
也遞給小盧一張他的名片,隨即也就走了。回到會所坐下的時候,韓勠打量黎若白:“說說吧。怎么回事?”
黎若白一頓,大眼睛看著韓勠:“什么怎么回事?”
韓勠不解看著她:“你周圍有什么閨蜜朋友,我不說都了解,但有個大概印象。因為本來就不多。除了你公司的,外界的就是宮璇。然后其他的就是和我也都熟的。你這么關心精神分裂的問題還問那么多,我才不信是你自己,到底是誰?”
黎若白沉默片刻,皺眉開口:“你不認識。再說真的有,我更不會告訴你了。人家不需要保密嗎?”
“還真有?”
韓勠驚訝:“誰啊?李云龍?于祥祥?還是趙光偉?”
探身詢問:“不會是宓姐吧?”
“呵。”
黎若白失笑,搖頭沒多說。韓勠皺眉:“離婚離定了嗎?受不了刺激?”
“哎呀行了。”
黎若白攬著韓勠:“回去吧。之后聯系張醫生,你的病也不能只是吃藥上藥,定時復診。不能馬虎的。”
韓勠聳聳肩:“走吧…感覺好很多了。”
韓勠下意識摸了摸,黎若白拍開:“別碰!”
韓勠驚愕:“我自己的…我都不能碰嗎?”
“滾!”
黎若白踢他小腿,隨即催促他一起走。
沒什么了,開車回家唄。到了嗨寧在房間里,吃了藥上了藥,韓勠對著窗外躺在沙發上,黎若白換好衣服出來,噗的一聲笑,踢他沙發:“你個死變態。就這么劈開腿什么都不穿對著窗口等人看呢?暴露狂!!不要臉!!”
韓勠呵呵笑:“曬曬太陽嘛。好得快。”
黎若白不理他,早就裝修好的房間,三樓一整層都打通。大客廳韓勠坐在那曬太陽,黎若白在買好的特定地毯上,換了衣服,開始做瑜伽。
韓勠好奇看著,隨即開口:“你還說我封閉什么東西對你。你看我和你認識之后,關系越來越近,我暴露的本性不也越來越多?沒有什么對你隱藏的。”
黎若白咬著嘴唇白他一眼,一邊坐著瑜伽動作,還打開音樂。一邊開口:“我早知道你這么變態,我才不會和你一起。”
韓勠笑:“我曬鳥就是變態了?說了有助于恢復的。”
“滾”
黎若白罵了一句,不理他。幸好玻璃嘛,白天還有陽光。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韓勠就這么放飛自我,呵呵笑著還抖動著。
“喂”
黎若白哭笑不得,嘆息開口:“拜托你蓋上點好嗎?太辣眼睛了。”
韓勠瞪眼:“我自己家怎么了?!你還總說我在這里放不開,很見外。不行我就去二樓我自己房間!!”
說是這么說,但是韓勠也沒動。
黎若白嘆息,不管他了,干脆背對著韓勠做著瑜伽。韓勠看著也新奇,知道瑜伽,也知道很多女性甚至男性保持身材都做這個。當然還是女性居多。
“我聽說有普拉提的,你怎么不練習那個?”
黎若白笑:“你還知道普拉提呢?”
韓勠驚訝:“怎么了?你眼里我是不知道普拉提的程度嗎?”
黎若白開口:“我感覺你對保持身材也不是很關注,運動的話大多是打籃球或者跑步。”
韓勠開口:“我覺得普拉提比瑜伽好。兩者也挺相似的,學普拉提吧。”
黎若白疑惑:“為什么普拉提比瑜伽好?”
韓勠開口:“因為我喜歡德國,不喜歡印度。”
“呵。”
黎若白就不當真了,只是笑了一聲繼續。
韓勠開口:“而且瑜伽偏重哲學多一些。你對印度瑜伽哲學歷史不了解,也練習不到高境界。瑜伽入門難,見效慢。反正你不也只是為了保持身材嗎?普拉提入門容易,見效快。”
黎若白驚訝回頭:“認真的你?”
韓勠手機響起,過去拿起接通示意黎若白:“認真的,你研究一下…喂?”
韓勠說話,對面先是嘆息,然后傳來包千語的笑聲:“聽說…又受傷了?!”
韓勠一頓,開口道:“宮璇告訴你的?”
包千語開口:“當然,我們是好姐妹。”
韓勠點頭:“是啊,她和黎若白也是好姐妹。”
皺眉對著手機:“我說你們結成好姐妹就是為了對付一個的嗎?就我一個男人了這世上?就認準我了坑?”
“你誰啊你?”
包千語嗤笑:“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好嗎?”
韓勠恩了一聲:“不敢。我怕你們給我廢了,就比如這次。”
包千語一頓,笑出來:“也不是故意的。不然還能治好嗎?”
韓勠瞪眼:“真奔著廢掉去的?!”
包千語咯咯笑,隨即語氣發沉:“還有沒說完呢。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姐妹都盯著你?!別覺得自己了不起…”
“哦?”
韓勠看看那邊黎若白:“這就是有點別的話要說了對吧?讓我避開小黎?”
黎若白好奇:“誰啊?包姐?”
包千語開口:“小黎也在啊?”
韓勠嘆息:“她怎么可能不在呢?”
隨即開口:“你等我去二樓的,單獨談。”
黎若白已經起來:“是包姐嗎?”
包千語開口:“誰和你單獨談,我和小黎聊。”
黎若白已經拿過手機:“包姐”
“小黎啊”
然后黎若白避開韓勠進屋了,拿著的,是他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