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不應該存在的凸起?”劉大亮眉頭一皺,頓時緊張起來:“問題是不是很嚴重?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跟我說?”
由不得劉大亮不緊張啊,在陳耕已經原則上同意將這個尿素基地建在山城的情況下,如果因為地質結構原因導致項目最終沒辦法落實,到時候自己找誰哭去?
秘書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他其實沒覺得是個多大的事,可既然自家老大這么重視,自己能說些什么?
倒是劉大亮,這下子是徹底坐不住了,一邊起身一邊吩咐道:“去市地震局。”
“要不要通知地震局一下?”
“通知他們干什么?打掃衛生嗎?”劉大亮怒氣沖沖的道:“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在第一時間匯報,地震局的部分同志是干什么吃的?!”
對于地震局在這件事上的覺悟和態度,劉大亮很不滿意。
秘書哆嗦了一下,趕緊跑在了前面——他終于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說不定領導對自己都會有意見。
倒是劉大亮,上了車之后又給鐘聰君打了個電話:“聰君同志,有個事情我的向你匯報一下。”
他覺得這么大的事,不應該只是自己來扛。
“大亮同志,什么事?”一聽到劉大亮用這么嚴肅的口吻跟自己說話,鐘聰君就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妙了。
“是這樣,”劉大亮對鐘聰君說道:“剛剛陳小山同志給我打電話了解地質結構的勘測情況,我這才知道,地質勘測小組的同志在對地質結構進行勘測的時候,在最終的道的測繪圖上發現了一個不應該存在的凸起…”
“不應該存在的凸起?這是什么意思?”聽到這兒,鐘聰君瞬間意識到,可能有麻煩了。
“暫時還不清楚,我這就去地震局那邊了解一下情況,”劉大亮說道:“鐘聰君同志,我想說的是,地震局的個別同志的覺悟實在是太低了,這么嚴重的事情,他們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上報!”
得咧!
鐘聰君這下子算是明白了,劉大亮這是在向自己告狀,不過實話實說,就這么一小會的功夫,鐘聰君也是一肚子的火。就跟劉大亮認為的那樣,鐘聰君也是同樣的想法:地震局以及整個地質勘測小組是干什么吃的?發現了這么嚴重的情況,為什么沒有在第一時間上報?他二話不說,當即道:“我也過去。”
既然鐘聰君也要去地震局,那劉大亮就不著急了,等著和鐘聰君一起,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兩人一見面,劉大亮就發現鐘聰君的表情不太好看,顯然,這會兒的功夫已經足夠鐘聰君了解一下情況了。
“勘測小組的工作,做的很不好,”陰沉著臉的鐘聰君,在一番沉默之后,終于開了口,也算是希望劉大亮能夠配合自己給這件事定性。
可劉大亮卻是搖了搖頭:“事情沒那么簡單,不過相比于這件事,其實我認為另一外一件事才真正值得重視。”
“還有一件事?”鐘聰君驚訝了:“什么事?”
“之前和我陳小山同志打電話的時候,他告訴了我陳耕本次競選的情況,”望著鐘聰君,劉大亮一字一頓的說道:“在最新的民調中,陳耕的民意支持率已經超過了62!”
“什么?!這是真的?”
鐘聰君這下子是真的震驚了,他雖然不是美國的官員,但作為一名體制內的中高級官員,他太清楚美國一個支持率高達62的候選人意味著什么了:這意味著陳耕單選底特律市市長的幾率已經無限接近100,而以何種姿態來重新面對陳耕的這個項目,就成了山城乃至于巴蜀方面的重中之重。
劉大亮點點頭:“我沒有通過外交系統核實,不過我不認為劉大亮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對了,他還說,有兩三個候選人在看不到勝出的希望之后,直接宣布退出了本次競選,轉而加入了陳耕的競選團隊。”
鐘聰君沉默了起來,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老劉,你把這個情況向省里匯報了沒有?”
“還沒有。”
“那咱們一起向上面匯報?”鐘聰君征詢著劉大亮的意見——這么大的事情,是一定要向上面匯報的。
“好。”
劉大亮點頭,說完,劉大亮實在是沒忍住,罵道:“外事系統的那些蠢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趕緊匯報?!”
劉大亮冤枉外事系統了,陳耕屬于華夏重點關注的美國人,而且他現在鬧出來的動靜這么大,外事系統怎么可能不關注?
實際上,在陳耕表示要參與下一屆底特律市市長競選的時候,這件事就成了外事系統關注的重點,大家也很想知道,一個華裔,是否能夠順利的成功當上美國大型城市的市長?如果陳耕真的能夠成功當選市長,這意味就太大了!
要知道,雖然早在50年代,美國就誕生了第一位華裔參議員,在從50年代到現在的40多年時間里,美國也誕生了不少華裔政治人物,但這些政治人物無一例外的有個共同特征:為了抱緊美國主流社會的大腿、維持住自己的地位,他們在對待自己的母國的態度上,非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親近,反而是不遺余力的抹黑、打擊、仇視,簡直就跟生死大敵似的,如果陳耕成功當選了,那么他就將是這些年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華夏的態度非常親善的美國政治人物。
這個信號,意義無比巨大。
比“華夏人民的老朋友”的意義大的太多太多。
最重要的是,陳耕的潛力無限,大家都知道陳耕與美國的多位政要關系不錯,什么前總統、前前總統、前國務卿、前國防部長、參議員、眾議員…這家伙在美國政壇的人脈一大堆,如果他有意進入政壇,這些人脈資源的意義可就太大了,雖然限于族裔,他不可能成為誒過總統,但誰又敢保證十幾二十年后這家伙不能進入美國某一屆政府的內閣?
也正因為如此,馬里恩·薩莫菲爾德主動放棄了本次的競選、轉而加入陳耕的競選團隊的消息,在一時間就被傳回了國內,陳耕的支持率達到和超過了62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內就會傳回了國內…
“爸,到底是什么好事啊,你這么開心?”看著已經開始喝第三杯酒的丁海軍,丁若煙實在是忍不住了。
老丁同志遇到了高興的事情喜歡喝一點,這個丁若煙是知道的,但通常情況下,老丁同志最多也就是喝兩杯,可現在,這都開始喝第三杯了,丁若煙心中實在是忍不住好奇。
老丁同志是真的高興,他就等著閨女這話呢,呵呵笑道:“呵呵…你猜?”
丁若煙不想猜,隨口說道:“這我哪能猜的著?”
“那我給你點提示好了,跟陳耕有關,”老丁同志笑瞇瞇的道:“嗯,跟你和陳耕的婚事有關。”
丁海軍這話一出,不但丁若煙的呼吸瞬間急促了兩分,連胡槿都坐不住了:“老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女兒非陳耕不嫁,眼看著閨女都成了老姑子,胡槿這個當媽的可是急壞了,前兩年的時候她還會念叨兩句陳耕害人不淺,可這兩年,胡槿滿肚子里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趕緊看著女兒跟陳耕結婚,也算是了了閨女的人生大事。
“好,好,”丁海軍嘿嘿的笑著:“陳耕競選底特律市市長的事,你知道吧?”
“嗯,知道,”丁若煙點點頭,她多從聰明啊,一下子反應過來:“您是說,他…他…”
“小陳他成了?”胡槿也是兩眼放光,急忙問道。
“還沒呢,不過基本上沒有人能干過他,”說起這件事,丁海軍滿臉的紅光:“就在前天,又有兩個競選人宣布退出了,現在陳耕的民意支持率達到了64…”
身為人民大學的教授,胡槿對美國的政治制度比一般人了解的要深刻的多,聞言,她當即開心道:“哎呀,那豈不是說小陳這個市長是穩了?”
“差不多吧,”丁海軍笑著點頭:“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這件事就穩了,”知道閨女和老婆最關心的是什么事,丁海軍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今天有位領導發話了,說老這么吊著也不是這么回事,回頭陳耕會怎么看咱們?…你們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吧?”
胡槿當然明白,不過這話她不好接,只好點點頭。
倒是自己當老板的丁若煙直接爽快的多,哼了一聲,道:“還真是夠現實的。”
此前陳耕真是世界首富、是“華夏人民的老朋友”的時候,很多人就不同意自己和陳耕的婚事,想盡辦法來阻攔,可現在,眼看著陳耕就要成功當選底特律市市長了,將來還有可能成為州長、國會議員乃至內閣成員,這些家伙就一個個矛頭調轉的飛快,開始“吊著不是那么回事”了,呵呵…
丁海軍不好說什么,只好含糊的說道:“上面也有上面的考慮…不過不管怎么說,事情總會是向好的方向發展了,不是么?”
丁若煙抿了抿嘴,忽然開口對自己老爹說道:“爸,我建議你現在就給上面寫個報告,最好不要太樂觀。”
“什么意思?”丁海軍皺了下眉頭。
丁若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和陳耕基本上每兩三天就會通一次電話,這個您知道吧?”
見老爹和老娘都在點頭,丁若涵接著說道:“雖然我們經常通話,可陳耕卻從來沒跟我說過競選的事,可他跟我說過,最多兩年,如果兩年后還有人在阻攔,他就不客氣了…”
望著自己的老爹,丁若煙道:“還有,他曾經跟我說過,作為一名華夏兒女,他希望祖國發展的更好,也愿意為祖國的發展、為兩國友誼做出貢獻,但希望咱們這邊能夠拎得清,別覺得一個人好用就往死里用,更別指望他會做一些為了兩國友誼損害自己利益的事…
反正就是這些吧,我知道上面的某些人對陳耕能夠當選底特律市市長這么高興,是覺得他們終于在美國政壇打開了一道口子,可以指使陳耕做這做那了,只說了吧,這種情況根本是不可能的,陳耕怎么可能無頭腦的聽國內的指令?他又不是國內培養了幾十年的間諜。”
丁海軍不說話了。
上面的某些領導的某些看法,他其實也知道,只是一直以來他心里都懷著一些僥幸心理。
“什么意思?”丁海軍皺了下眉頭。
丁若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和陳耕基本上每兩三天就會通一次電話,這個您知道吧?”
見老爹和老娘都在點頭,丁若涵接著說道:“雖然我們經常通話,可陳耕卻從來沒跟我說過競選的事,可他跟我說過,最多兩年,如果兩年后還有人在阻攔,他就不客氣了…”
望著自己的老爹,丁若煙道:“還有,他曾經跟我說過,作為一名華夏兒女,他希望祖國發展的更好,也愿意為祖國的發展、為兩國友誼做出貢獻,但希望咱們這邊能夠拎得清,別覺得一個人好用就往死里用,更別指望他會做一些為了兩國友誼損害自己利益的事…
反正就是這些吧,我知道上面的某些人對陳耕能夠當選底特律市市長這么高興,是覺得他們終于在美國政壇打開了一道口子,可以指使陳耕做這做那了,只說了吧,這種情況根本是不可能的,陳耕怎么可能無頭腦的聽國內的指令?他又不是國內培養了幾十年的間諜。”
“大亮同志,什么事?”一聽到劉大亮用這么嚴肅的口吻跟自己說話,鐘聰君就覺得事情可能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