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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人的安保力量?”陳耕笑了笑:“巴羅斯先生,您覺得我會在意這些東西?”
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的承諾聽上去似乎很優厚,甚至某種層面上頗有些”國中之國“的意思,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相比于墨西哥和哥倫比亞這些國家,巴西的情況的確是好上不少,但這個好也只是相對的好,否則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能全世界聞名?
所以,因為糟糕的社會治安狀況,巴西是一個私人安保力量十分發達的國家,即便是沒有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的這番承諾,陳耕也一樣可以輕易得到自己所需的安保力量——無非就是安保需求外包嘛,這算得了什么事?最重要的是還不惹眼,如果現在陳耕答應了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的這個條件,陳耕在巴西的產業就算是在佛朗哥政府那里掛了號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好吧,”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聳聳肩:“那您需要什么?”
“能源,”陳耕毫不猶豫的道:“我需要巴西政府允許我進入巴西的電力、煤炭以及天然氣市場,并且具有直接接入終端用戶的資格。”
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瞪大了眼睛:“這不可能!”
他沒想到陳耕的野心居然這么大,居然想進入巴西的能源市場?
在現代,能源就是一個國家的命脈,對于任何一個國家而言、哪怕是一個咸魚國家,他們也不會輕易的自家的能源市場對外放開——誰肯輕易的將自己的脖子放在別人的手底下?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
陳耕他也沒奢望著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能夠一口答應,能源安全嘛,哪個國家的政府敢不重視這件事?說的難聽點兒,對于進入巴西能源市場可能遭遇到的各種困難,陳耕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他笑了笑,道:“巴羅斯先生,先別這么激動,我認為,我們的合作是一件雙贏的結果,而且我也不謀求在巴西能源供應市場上的壟斷、哪怕是局部的壟斷地位。”
不謀求壟斷地位?
聽到陳耕的這番話,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的臉色好看了不少:“怎么說?”
陳耕:“你們希望我來投資,這個可以,沒問題,但我們必須自備電廠,至于為什么需要自備電廠,巴羅斯先生您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吧?”
那怕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已經是一條老奸巨猾的政客了,可聽到陳耕的這番話,他仍然是老臉微紅。
在巴西,不但社會治安狀況比較糟糕,政府的腐敗更是在全世界都出了名的,這一點,早期來巴西投資的外國投資商算是深受其苦,只是那些外國投資商一個個來頭巨大,地方政府也不好將事情做的太明目張膽,經過一些年的發展之后,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地方政府發明了“斷電”這種全新的勒索外商的模式:每當地方政府希望已經落地的外國投資商們“贊助”一點的時候,當地的電廠就會出點兒事故。
沒有電,工廠自然是無法運轉,而對于外商來說,工廠停止運轉是最糟糕的事情,為了讓電廠盡快回復供電,他們自然也就不介意送點好處。
不過這種事情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一長,電廠老出故障,外商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外商自然也不是好欺負的,那些在巴西投資的外商,如狼堡汽車之流,哪一個不是所在國家有重大影響力的企業?自然是不能忍受這種勒索。
只是另一方是地頭蛇,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雙方在這種反復的拉鋸、扯皮當中,終于逐漸形成了一個新的平衡:巴西允許外商自建或者合建自備的電廠,并且允許這些自備電廠向周圍一點范圍內的居民提供電力,但這個電廠每年需要向當地政府提交一定額度的“管理費”,至于這個管理費是多少,就看在這場博弈中到底是地方政府強勢一點還是企業強勢一點了。
不過對于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這種級別的政客來說,臉紅只是一瞬間的事,他正色道:“謠傳!絕對是謠傳!費爾南德斯先生,我知道有些關于巴西的不好耀眼,但請您相信,這些只是謠言,巴西的能源供應相當豐富并且廉價,我們能夠向任何投資者提供廉價的能源供應。”
雖然巴西政府允許一些外國投資商在巴西建廠的時候自備電廠,可他們卻不怎么愿意輕易打開這個口子,沒辦法,能源機構在政府部門的嗓門相當大,而對于能源部門來說,他們最不樂意看到的就是外商在巴西投資的時候自備建廠——大家都自備電廠了,老子辛辛苦苦發出來的電賣給誰去?不賣給這些用電的大戶,難道賣給里約熱內盧的那些苦哈哈嗎?
既然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不老實,陳耕也就懶得跟他扯皮:“巴羅斯先生,看來我們的分歧很大,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先不討論這個問題。”
有些人啊,當真是土霸王當的時間長了,就真的以為地球都是圍著他轉了。
奧塔維奧·萊古·巴羅斯沒想到陳耕居然這么不給自己面子,心底里登時一股怒火竄了起來,可再看看陳耕那張古井無波的臉,他又瞬間老實了下來:眼前這個人,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老板,也不敢輕易招惹…
算了!
反正代替佛朗哥總統試探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家伙非常強勢,至于如何談、又要讓出那些利益才能換來費爾南德斯·陳的投資,還是請總統閣下自己做決定吧。
讓陳耕有些意外的是,當他在總統府下了車之后,發現保羅·塞薩·席爾瓦這家伙居然也出現在了迎接的人群里面。
這家伙不過是巴西航空工業公司的高級執行副總裁啊,居然能夠出現在這里?陳耕的眼睛瞇了一下:真是有點意思啊。
像是這種場合,有巴西航空工業公司的高層出現,陳耕不會覺得意外,因為自己這次來巴西,明面上的合作對象就是巴西航空工業公司,有巴西航空工業公司的股東、董事長或者首席執行官在這兒歡迎自己,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保羅·塞薩·席爾瓦似乎沒有出現在這里的資格。
“費爾南德斯先生您似乎有些驚訝?”當輪到保羅·塞薩·席爾瓦與陳耕握手的時候,保羅·塞薩·席爾瓦低聲道。
“是有點驚訝,”陳耕點點頭,并不否認這一點:“看來我低估了席爾瓦先生您所在的家族在巴西的影響力了。”
保羅·塞薩·席爾瓦輕笑了一聲,給陳耕解釋道:“我們家族,與佛朗哥先生有些淵源。”
這就難怪了。
陳耕輕輕的點了點頭:估計這份淵源還不淺。
見陳耕點頭,保羅·塞薩·席爾瓦接著說道:“費爾南德斯先生,回頭我可以拜訪您嗎?”
陳耕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可不認為保羅·塞薩·席爾瓦就是這么隨口一說,必然是得到了他所在的家族甚至是佛朗哥總統的授意,那么席爾瓦的家族甚至是佛朗哥總統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過下一秒鐘,陳耕的眉頭就飛快的舒展開了:不管保羅·塞薩·席爾瓦的家族或者是佛朗哥總統想要跟自己說什么,無非就是利益交換而已。
想清楚了這一層,陳耕點頭道:“當然。”
接下來的事情沒什么好說的,作為東道主,佛朗哥以巴西總統的身份對于陳耕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雙方例行的發表了一番沒什么實質內容、但彼此恭維的演講,而就在佛朗哥總統在總統府為陳耕舉行著盛大的招待晚宴的時候,東航想要采購MD12的消息也終于的傳到了國航的耳朵里。
這可是一件大事!
“消息確定嗎?”國航董事長兼總經理王振國一臉的嚴肅:“東航真的正在通過陳耕先生,與麥道公司秘密接觸?”
對于國航來說,他們在國內的地位獨一無二的,就如同獅群里的獅王一樣,他們自然是絕對不允許有人能夠威脅到自己獨一無二的地位,當得知東航有意采購MD12之后,就如同在獅群里面,獅王不允許有成年的、可以挑戰他們地位的成年雄獅存在一樣,國航也立刻做出了反應。
“確定,”劉偉忠的表情同樣的嚴肅:“我打聽清楚了,為了避免消息被咱們知道,東航是通過進出口總公司駐美國負責人與陳耕聯系的,為的就是保密和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東航的這些家伙,還真是打的好算盤,”王振國冷笑起來,心中再無懷疑:“好一招暗度陳倉。”
對于王振國來說,他絕對不允許國內的其他航空公司能夠擁有波音747這種級別的的客運飛機,這是我們國航的地盤!
劉偉忠自然也不允許東航擁有MD12這種飛機,他小心的向王振國請示道:“那…董事長,您看咱們要怎么辦?要不直接和陳耕先生聯系,讓他不要摻合這件事?”
“蠢!”
聽到這話,王振國立刻瞪了劉偉忠一眼:“陳耕先生是什么人?你能用這種態度和方式跟他打交道嗎?再說了,就算你這么說了,你覺得陳先生會理你是誰?”
陳耕輕輕的點了點頭:估計這份淵源還不淺。
見陳耕點頭,保羅·塞薩·席爾瓦接著說道:“費爾南德斯先生,回頭我可以拜訪您嗎?”
陳耕的眉頭皺了一下,他可不認為保羅·塞薩·席爾瓦就是這么隨口一說,必然是得到了他所在的家族甚至是佛朗哥總統的授意,那么席爾瓦的家族甚至是佛朗哥總統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過下一秒鐘,陳耕的眉頭就飛快的舒展開了:不管保羅·塞薩·席爾瓦的家族或者是佛朗哥總統想要跟自己說什么,無非就是利益交換而已。
想清楚了這一層,陳耕點頭道:“當然。”
接下來的事情沒什么好說的,作為東道主,佛朗哥以巴西總統的身份對于陳耕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雙方例行的發表了一番沒什么實質內容、但彼此恭維的演講,而就在佛朗哥總統在總統府為陳耕舉行著盛大的招待晚宴的時候,東航想要采購MD12的消息也終于的傳到了國航的耳朵里。
這可是一件大事!
“消息確定嗎?”國航董事長兼總經理王振國一臉的嚴肅:“東航真的正在通過陳耕先生,與麥道公司秘密接觸?”
對于國航來說,他們在國內的地位獨一無二的,就如同獅群里的獅王一樣,他們自然是絕對不允許有人能夠威脅到自己獨一無二的地位,當得知東航有意采購MD12之后,就如同在獅群里面,獅王不允許有成年的、可以挑戰他們地位的成年雄獅存在一樣,國航也立刻做出了反應。
“確定,”劉偉忠的表情同樣的嚴肅:“我打聽清楚了,為了避免消息被咱們知道,東航是通過進出口總公司駐美國負責人與陳耕聯系的,為的就是保密和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東航的這些家伙,還真是打的好算盤,”王振國冷笑起來,心中再無懷疑:“好一招暗度陳倉。”
對于王振國來說,他絕對不允許國內的其他航空公司能夠擁有波音747這種級別的的客運飛機,這是我們國航的地盤!
劉偉忠自然也不允許東航擁有MD12這種飛機,他小心的向王振國請示道:“那…董事長,您看咱們要怎么辦?要不直接和陳耕先生聯系,讓他不要摻合這件事?”
“蠢!”
聽到這話,王振國立刻瞪了劉偉忠一眼:“陳耕先生是什么人?你能用這種態度和方式跟他打交道嗎?再說了,就算你這么說了,你覺得陳先生會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