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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不能這么做我就不能這么做了?
你帕特里克·塞廷斯是哪顆蔥?!
老子偏要這么做!
原本還沒想過可以這么操作的陳耕,立刻安排媒體“堵”住了自己…
“費爾南德斯先生,我們都知道您和麥道飛機總裁小麥克唐納先生是朋友,對于麥道飛機現在遇到的困境,您是怎么看的?您有什么解決思路嗎?”
“是的,如你們所說的,我和小麥克唐納先生是不錯的朋友,他曾經給了我許多幫助,我很尊敬他,”陳耕停下了腳步,很“給面子”的接受了這家媒體的采訪:“至于麥道飛機現在遇到的困境,我認為,歸根到底還是麥克唐納在兼并了道格拉斯之后,在集團內形成了兩大利益派系、這兩大利益派溪之間相互斗爭造成的。”
記者立刻興奮起來,他急忙問道:“您的意思,是不是麥道飛機之所以會有現在的麻煩,全都是因為在麥道飛機內部,麥克唐納系和原道格拉斯系之間的內耗導致的?”
陳耕點頭:“可以這么說。”
“那您認為買到飛機現在的這個麻煩要怎么做才能解決?”
陳耕也沒賣關子,直言不諱的道:“知道了是哪里的問題,那就針對這個問題對癥下藥好了,元道格拉斯系的員工和高管不是對新合并的麥克唐納·道格拉斯一直沒有歸屬感,認為自己是被麥克唐納公司給坑了么?
簡單!
把麥道拆分!
把現在的麥道拆分成兩家公司,雙方在共享采購渠道、營銷渠道的前提下,兩家獨立進行產品的研發工作,如果將來發展的好,必要的情況下,將營銷渠道拆分開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好的好的…”
記者興奮的連連點頭:“費爾南德斯先生,我還有個問題…”
“不好意思,”不等這個記者把話說完,陳耕擺擺手:“我還有事,就先到這里吧。”
陳耕的這個采訪,并沒有在媒體上引起多大的轟動,可在波音以及麥道這兩家集團的高層,這個報道卻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波音總裁史蒂夫·赫伯格臉色鐵青:“他怎么敢?他怎么就敢?!”
此前帕特里克·塞廷斯向他匯報說費爾南德斯·陳要向小麥克唐納建議將麥道拆分的消息時,史蒂夫·赫伯格還不是太當一回事,覺得陳耕虛張聲勢的可能性更大——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波音已經將麥道當成了自己的獵物,誰敢冒這個天下之大不韙?他費爾南德斯·陳確實是很厲害,但那又怎么樣?他敢于和波音背后的第一花旗財團的意愿為敵嗎?
第一花旗財團的存在,也是波音的策略組制定帕特里克·塞廷斯與陳耕談判的策略的底氣所在。
也是啊,那可是美國十大財團之一的第一花旗財團啊,而且還是實力靠前的那種,不是波士頓財團那幫鄉下土財主們能比的,你費爾南德斯·陳確實很厲害,但你敢于我們第一花旗財團對著干?
整不死你!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陳耕還真就與波音、與波音背后的第一花旗財團對著干了,而且還是那種不留任何余地、當面鑼正面鼓的那種。
倒是帕特里克·塞廷斯,在被陳耕狠狠的懟了一通之后,這會兒有點回過味來了,面對憤怒的史蒂夫·赫伯格,他聳聳肩:“不管他為什么敢這么做,現在的問題是,他已經這么做了。”
史蒂夫·赫伯格頓時啞口無言:是啊,你在這里一個勁的蹦著喊“他怎么敢?!”有個毛線的用?現在的問題不是“他怎么敢?”,而是他就這么做了。
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費爾南德斯·陳并不是太畏懼第一花旗財團。
這就比較麻煩了。
長久以來,靠著第一花旗財團這座大靠山,波音在很多事情上簡直無往而不利,誰也不敢不賣第一花旗財團個面子,可現在不一樣了,還真就冒出來一個不屬于十大財團、同時還敢不給第一花旗財團面子的家伙。
那么問題來了:怎么辦?
史蒂夫·赫伯格的第一反應就是利用波音在政府機構的影響力來收拾一下費爾南德斯·陳這個不識相、不懂事的家伙。
但還沒等他開口,帕特里克·塞廷斯似乎已經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開口說道:“這家伙可不好惹,他與白宮現在的那位、和現在內閣的成員、五角大樓都有良好的關系,甚至于他與參眾兩院的多位議員也關系匪淺…”
一句話,想要從政府層面來打擊費爾南德斯·陳,不好辦。
那怎么辦?
從金融方面著手?
史蒂夫·赫伯格忍不住又想到:任何一家企業都離不開銀行的金融支持,如果能夠想辦法截斷費爾南德斯·陳從銀行獲得資金的途徑,似乎也不錯…
“另外,”就在史蒂夫·赫伯格琢磨著能不能從銀行渠道想想辦法、警告一下陳耕的時候,仿佛已經成了史蒂夫·赫伯格肚子里的蛔蟲的帕特里克·塞廷斯接著說道:“費爾南德斯·陳手下還有幾家銀行,其中最大的聯合信用銀行已經成了全美最大的二十銀行之一,排名位于第12位,另外他手里還持有十多家中型銀行的股份…”
所以,想要從銀行的角度對費爾南德斯·陳下手,也沒可能。
史蒂夫·赫伯格都無語了,這個費爾南德斯·陳,難不成是屬烏龜的嗎?怎么渾身都是殼,讓人無法下嘴?
就在史蒂夫·赫伯格對陳耕一籌莫展、想要狠狠的警告一下他卻又找不到機會的時候,麥道飛機總部,小麥克唐納的面前也擺放著刊登了陳耕那份采訪的報紙。
不但小麥克唐納的面前擺放著這份報紙,會議室內的這十來個人的面前,也擺放著這份報紙。
“先生們,大家都看完了吧?對于費爾南德斯先生的這個觀點,大家怎么看?”小麥克唐納的聲音有點沙啞。
現在的小麥克唐納可不是今年前的那個小麥克唐納了,為了讓道格拉斯系成功的融入進來,這些年來小麥克唐納花費了太多的精力,再加上這段時間來麥道的業績連續下降,他身上的壓力巨大,此刻,他整個人看上去似乎被疲憊和壓力給壓的喘不過氣來,不但疲憊,而且蒼老。
會議室內一片沉靜,諸位高管們都低著頭,用眼睛的余光看著自己周圍人的反應:我怎么說?我能怎么說?
倒是小麥克唐納,對于會議室內的這種氣氛并不感到奇怪,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麥道集團的高管會議就是這樣了,所有人都在敷衍,只為了那一份高薪,見沒有人說話,他直接向防務、航空兼安全執行副總裁波特蘭·馬克·艾倫問道:“艾倫,說說你的看法。”
小麥克唐納的話音一落,眾位高管的目光頓時齊刷刷的落在了波特蘭·馬克·艾倫的身上——眾所周知的是,波特蘭·馬克·艾倫是麥道飛機內部道格拉斯系的代表性人物,也是對當年的道格拉斯與麥克唐納的合并一事最堅定的反對者,小麥克唐納先生首先問起了波特蘭·馬克·艾倫,難道說…
眾人的心思頓時浮動起來。
不但眾人的心思浮動起來,其實波特蘭·馬克·艾倫的心中也是浮動的厲害,但他并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在飛快的思索了片刻之后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麥道飛機內部確實存在著一些問題,這個我們都知道,所以,不說那些在對外宣傳方面的口吻,只說我個人真正的看法:我認為,費爾南德斯先生的建議是值得考慮的。”
什么?!
哪怕大家都知道原道格拉斯的那些家伙最大的夢想就是讓被吞并的道格拉斯獨立出去,可波特蘭·馬克·艾倫的話音一落,眾位麥克唐納系的高管們還是一臉震驚的望著波特蘭·馬克·艾倫:他竟然贊同?!
下一刻,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小麥克唐納的身上。
小麥克唐納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心中卻是滿滿的悲哀:自打自己從父親手中將麥道接手過來以來,為了能夠讓道格拉斯的人順利的融合進麥克唐納,這些年來,自己沒少對道格拉斯的混蛋們讓步,甚至沒少做過壓制麥克唐納系的聲音,可現在看來,自己以及父親這些年來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是無用功,道格拉斯的那些家伙就是一群怎么都被辦法將他們的心焐熱的白眼狼,嗯,用費爾南德斯·陳的話說,道格拉斯的這些家伙就是“冬天里的蛇,你用自己的體溫把它們焐熱了,它非但不會感謝你,反而會立刻狠狠的咬你一口”。
農夫與蛇!
農夫與蛇啊。
自己和父親可不就是那個好心的農夫,而道格拉斯的那些混蛋,就是一條冷血的、永遠都不知道感恩的毒蛇。
罷了!
既然是一條永遠都不知道感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狠狠的咬你一口的毒蛇,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拆分吧!
拆分了,回到最開始的地方,麥克唐納是麥克唐納,道格拉斯是道格拉斯,自己也沒有那么累,最重要的是,波音的那群混蛋,別想吞并了自己——對于自己的老對手:波音的狼子野心,小麥克唐納又怎么會不知道?
不過,小麥克唐納就是小麥克唐納,雖然他心里已經做出了決定,但臉上的表情卻始終如一,沒什么變化,其他人休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來。
“好的,”小麥克唐納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空間和情報系統副總裁霍華德·錢伯斯:“錢伯斯,說說你多的看法,你是怎么看的?”
與波特蘭·馬克·艾倫不同,霍華德·錢伯斯是麥克唐納系的老人,從老麥克唐納還是麥道集團老大的時候就一直在麥道集團工作,現在聽“少主”問起了自己,他先是狠狠的瞪了波特蘭·馬克·艾倫一眼,然后才說道:“我贊同艾倫先生的建議,確實是可以考慮。”
只是與波特蘭·馬克·艾倫不同的是,霍華德·錢伯斯之所以會同意波特蘭·馬克·艾倫的建議,完全是因為心被傷透了:不管是誰,用20多年去焐熱一顆心,這顆心也早就該被焐熱乎了吧?
可道格拉斯的那些混蛋偏不!
20多年了,道格拉斯的那些混蛋的心一直沒有被焐熱!
既然是一條永遠都不知道感恩、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狠狠的咬你一口的毒蛇,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拆分吧!
拆分了,回到最開始的地方,麥克唐納是麥克唐納,道格拉斯是道格拉斯,自己也沒有那么累,最重要的是,波音的那群混蛋,別想吞并了自己——對于自己的老對手:波音的狼子野心,小麥克唐納又怎么會不知道?
不過,小麥克唐納就是小麥克唐納,雖然他心里已經做出了決定,但臉上的表情卻始終如一,沒什么變化,其他人休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來。
“好的,”小麥克唐納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看向空間和情報系統副總裁霍華德·錢伯斯:“錢伯斯,說說你多的看法,你是怎么看的?”
與波特蘭·馬克·艾倫不同,霍華德·錢伯斯是麥克唐納系的老人,從老麥克唐納還是麥道集團老大的時候就一直在麥道集團工作,現在聽“少主”問起了自己,他先是狠狠的瞪了波特蘭·馬克·艾倫一眼,然后才說道:“我贊同艾倫先生的建議,確實是可以考慮。”
只是與波特蘭·馬克·艾倫不同的是,霍華德·錢伯斯之所以會同意波特蘭·馬克·艾倫的建議,完全是因為心被傷透了:不管是誰,用20多年去焐熱一顆心,這顆心也早就該被焐熱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