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剛剛是費爾南德斯·陳先生給您打的電話嗎?”
一座位于邁阿密馬里布海灘附近的豪華海邊別墅里,一個六七歲、有著一頭柔順的金發的小姑娘,一臉期待和興奮的望著自己的爺爺、同時也是希爾頓集團的第二代掌舵人巴倫·希爾頓,一臉期待的問道:“我可以和您一起去見見費爾南德斯先生嗎?”
巴倫·希爾頓寵溺的揉了揉自己心愛的小孫女的腦袋,他沒有馬上回答心愛的孫女的問題,而是滿臉笑容的道:“哦,我的帕麗斯小寶貝,你為什么要見費爾南德斯呢?”
“因為我要嫁個他啊,”小帕麗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帕麗斯這么漂亮,當然要嫁給最成功的男人。”
巴倫·希爾頓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知道無數好事的媒體將費爾南德斯·陳評為美國最值得期待的、全美女人最希望嫁給他的超級鉆石王老五,但他沒想到,希爾頓家族第四代的長女,竟然也想要嫁給他…混蛋啊,我的寶貝小孫女才六歲啊你知不知道?
咬牙切齒的巴倫·希爾頓全然忘記了,陳耕連他的小孫女是誰都不知道呢。
話說回來,如果陳耕知道自己被大名鼎鼎的帕麗斯·希爾頓給惦記上了,恐怕他的反應比巴倫·希爾頓還要過激。
表情的僵硬只是一瞬間的事,下一刻,巴倫·希爾頓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我親愛的小帕麗斯,費爾南德斯現在已經30多歲了,等到你長大,他已經是個像爺爺這樣的老頭子了…”
聽到自己的爺爺這么說,小帕麗斯頓時就不樂意了,她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大聲辯解道:“才不是呢,就算再過十幾年,費爾南德斯先生才40多歲,是個超級帥的男人。”
小帕麗斯嫁給從陳耕的信心十分的堅定,可誰能想的到呢,十幾年后,小帕麗斯這位希爾頓酒店帝國的第四代第一順位繼承人,竟然因為一部動作片火爆了整個網絡,與其說世事無常,還不如說老天爺就是一個充滿了惡趣味的怪老頭。
巴倫·希爾頓可不知道自己最喜愛的小孫女在十多年后竟然如此的知名,并且存在于無數電腦愛好者的硬盤里,此時此刻,老頭兒心中就一個念頭,那就是猛抽自己的嘴巴子:閑著沒事問這個干嗎?
小帕麗斯還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已經有了抽自己嘴巴子的沖動,他掰著手指頭自顧自的說道:“帕麗斯今年6歲了,爺爺說過,18歲的時候就可以結婚,小帕麗斯再有12年就有18歲可以結婚了,12年后,費爾南德斯先生也才40多歲,就像是現在的爸爸一樣…說不定比爸爸還帥…”
小姑娘用力的抿著嘴,一臉的堅定:“所以,帕麗斯要在12年后嫁給費爾南德斯先生。”
說到這兒,小帕麗斯忽然揪住巴倫·希爾頓的衣角,懇求道:“爺爺,爺爺,您帶我去見費爾南德斯先生好不好?我要告訴費爾南德斯先生等等我,不要忙著結婚,請他再等小帕麗斯12年,小帕麗斯只要再過12年就可以嫁給他了…”
巴倫·希爾頓此時此刻心里只有一個感覺:老子要砍了費爾南德斯·陳那個混蛋!
陳耕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6歲的小姑娘給盯上了,剛剛趕回美國的他,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白宮。
確定了陳耕的飛機抵達的具體時間以及由此計算出來的陳耕抵達白宮的大致時間,李根同學特意將這一短時間給留了出來——對于李根同學來說,陳耕的此次蘇聯之行,對于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知道李根最關心的是什么,在簡單的介紹了一番自己到了莫斯科之后的情況之后,陳耕話題一轉,轉到了自己此次在蘇聯的幾大設計局之行當中來:“我試著向戈巴喬夫提出參觀圖波列夫設計局、庫茲涅佐夫設計局、伊夫琴科設計局等蘇聯最頂尖的軍工企業,在我的預料中,以我身份的敏感性,應該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拒絕的,事實也是如此,但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原本最應該反對的人,反倒成了最支持我的人…”
“您的意思,是戈巴喬夫先生同意了您的參觀要求?”南希急忙問道。
“是的,”陳耕點頭:“戈巴喬夫先生親自批準了我的參觀請求,也正是因此此,我在圖波列夫設計局看到了正在組裝當中的圖—95戰略轟炸機以及今年才剛剛服役的圖—160轟炸機…”
“費爾南德斯先生,請等一下,”同樣參加了這次會議的國防部長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忽然打斷陳耕的話,急切的道:“您怎么確定那就是圖—95和圖—160?”
陳耕奇怪的看了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一眼,說道:“我好歹也是一個對軍事裝備比較感興趣的軍迷,圖—95‘熊’式轟炸機和圖—160的外觀特征那么明顯,個頭那么大,難道我還分不清楚那是什么飛機?還是溫伯格先生認為蘇聯為了糊弄我,特意準備了這兩個飛機的模型在那兒擺著?”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急忙擺手:“我的意思是,蘇聯人怎么可能將他們最先進的戰略武器給你看?”
根據美國掌握的信息,圖—160“白天鵝”超音速戰略轟炸機雖然已經正式加入蘇聯空軍服役,但才剛剛入役的圖—160并沒有形成初始作戰能力,而參照美國空軍的一般規律,至少也要到明年的這個時候,圖—160才會具備初始作戰能力,開始執行戰略值班任務。
也正是因為如此,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才格外的不解:如果只是服役了幾十年的、相對比較落后的圖—95也就罷了,但蘇聯人怎么可能將他們剛剛開始裝備的、還沒有形成戰斗力的最新是的戰略級的裝備就這么放在一個美國人的眼前?
“這很難理解嗎?”陳耕反問道:“先不說我看到的那架圖—160戰略轟炸機就是一條還停在生產線上的、連發動機和電路都還沒安裝的金屬殼子,就算是一架完整的圖—160擺在我的面前,對于不是情報專家、也不是軍事專家的我來說,您覺得又能看出些什么來?
相反,蘇聯人…或者說是戈巴喬夫先生倒是通過這個動作向我們釋放出了一個充滿了善意的信號,我認為這才是最重要的。”
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的一張臉憋的通紅,卻是無言以對。
因為陳耕說的沒錯,如果看到那架停留在生產線上的圖—160轟炸機的是一名情報專家、一名軍事專家,他或許真的能夠通過這么一個空殼子飛機看出一些關鍵性的東西,但問題在于,陳耕不是專家啊,他一不是情報專家,而不是軍事專家,他就是一個企業家,就算把這個飛機擺再他面前,他又能看出些什么?
什么也看不出來。
或許蘇聯人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才敢大鳴大放的將他們最新的玩具放在陳耕的面錢。
李根同學先向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點點頭,隨即才對陳耕說道:“費爾南德斯,你說的沒錯,這個信號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在我看來這也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
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一臉恍然、同時又帶著兩分不解的道:“先生,您的意思是…戈巴喬夫先生面臨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一些?”
“沒錯,就是這樣,”李根同學滿臉笑容的點頭:“戈巴喬夫先生是在通過這個動作告訴我,對于這次的合作,他非常有誠意…費爾南德斯先生,謝謝你給我帶回來的這個消息,你幫了我的大忙了。”
這個消息,讓李根同學整個人都很放松。
說起來也是難為了李根同志,這段時間來“伊朗門”的壓力讓他吃不香、睡不好,雖然此前他已經釋放了一些利好消息,但在美蘇雙方沒有真正達成核裁軍協議之前,來自各方的壓力還是讓他喘不過氣來。
現在好了,現在,雖然壓力也就讓他倍感沉重,但好歹已經看到解決問題的曙光了不是么?
心情好,人就特別好說話,李根同學滿臉笑容的對陳耕說道:“費爾南德斯,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欠你一個人情,所以,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開口。”
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深深的看了陳耕一眼,他都有些羨慕這家伙了:能讓總統親口承認欠他一個人情,這家伙可是牛X大發了。
總統的人情啊,雖然總統閣下不可能有第三個任期了,但不管怎么樣,在接下來的一年多的時間里,李根還是美國的總統,費爾南德斯幫了總統閣下這么大的忙,只要他提的要求不是特別過分,總統一定會滿足他。
“這樣的機會,我可得好好的留起來,”陳耕才不會傻乎乎的這個時候就提出要求來,他轉頭看向卡斯珀·威拉德·溫伯格:“對了,部長先生,我倒是有個事情想要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