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耕的建議讓陳紅軍、袁佳很激動,依著兩人的意思,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不過陳耕太了解“自己”了,如果自己老爹老娘不問問自己的意思就強行這么安排“自己”,不用問,一定會激起“自己”極大的逆反心理,好說歹說,陳紅軍和袁佳終于同意去華清走一遭、明確一下“自己”的意思。
要說首都方面,為了福克F100客機在國內的這個總裝工廠也真是下了血本,竟然專門在陳耕的這個四合院的胡同口給配了倆“門崗”,倆人看到陳耕、陳耕的那個漂亮的金發碧眼的洋妞秘書陪著剛剛進去的魔都來的那仨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頓時一臉的緊張,還不得不努力擠出一副笑容來:“陳先生,您這是…要出去啊?”
“嗯,”陳耕點點頭:“我要去趟華清大學。”
“呃…這個…”“門崗”同志也想不出什么攔住陳耕的借口,只好道:“那…要不要我幫您先聯系一下?”
“謝謝,不過不用了,”陳耕客氣的道:“剛剛我在電話里已經和華清大學的宋鏡瀛教授約好了。”
倆“門崗”同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倆人是市里安排過來的、攔住其他省份的那些有意“撬首都的墻角”的招商引資的沒錯,但實力也給他們劃出了一條明確的紅線:絕對不能干擾陳耕的正常生活。
這也好理解,如果陳耕的日常出行還要受到他們的監管…別說是監管了,哪怕只是輕微的干涉,那也是大事…陳耕會不會認為自己遭到了華夏政府的監控乃至軟禁?所以這種情況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的。
還是另外一個機靈,他急忙干笑著道:“那…陳先生您一路順風。”
陳耕就笑著點頭。
“首都的同志也真是太小氣了,”除了巷子口、上了車,蔣濤一邊搖頭一邊給給首都的同志上眼藥:“好歹也是一國的首都,能不能大氣一點、自信一點?看看他們,都成什么樣子了?”
陳耕笑了笑,沒說話,倒是凱莉·希克斯,聽的一個勁的撇嘴:似乎我跟boss去你們魔都的時候,你們魔都的反應也沒好到哪兒去。
陳耕在電話里已經叮囑過了宋鏡瀛教授,明確表示自己這次來華清是純粹的私人事務,宋鏡瀛教授活了快60年了,自然人老成精,哪里還不明白陳耕的意思:不希望校方搞的太隆重唄。
所以,當陳耕一行人抵達辦公樓下的時候,就看到正背著手、似乎剛剛溜圈回來的宋教授。
今年還沒滿57歲的宋鏡瀛教授,看上去滿面紅光、整個人精神的不得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57歲的人,說他四十大幾也完全沒問題,其實也好理解,靠著與陳耕之間合作關系和良好的私人友誼,現在的宋鏡瀛教授比從陳耕此前認識的時候更進了一步,上一世的他,止步于汽車工程系系主任,而現在,宋鏡瀛已經是院長了,聽說接下來還有很大的希望再進一步,精氣神看著好一點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雙方一番寒暄之后,陳耕沒繞圈子,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教授,是這樣,我想問一下,咱們學校對自費留學這方面有什么規定?”
“自費留學?”
宋鏡瀛看了陳耕一眼,再看看陳耕身旁的袁佳、陳紅軍以及那個魔都市計委副主任的人,心中對陳耕的來意瞬間雪亮!
陳耕在國內有個軍人堂叔、而且他堂叔的孩子也叫陳耕、而且這個小陳耕在華清大學讀汽車工程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于因為這一層關系,小陳耕在華清大學內部是一直享受著校方的特殊照顧的,現在聽陳耕提到這件事,宋教授微微一笑,說道:“陳先生您說的是小陳同學吧?您準備讓他去哪兒留學?”
“主要還是看他個人的意思,”陳耕說道:“不過如果他想要繼續攻讀汽車專業的話,我給他推薦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汽車類專業,但我不知道國內對于自費留學這一塊有什么樣的規定,還有一個問題是,我弟弟馬上就要畢業了,這一塊該如何操作…”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
作為華夏在汽車工程領域早已最深的教育家,宋教授當然知道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在機械領域和工程領域的赫赫聲名:“世界頂尖工程師的搖籃”的稱呼可不是白叫的,但國內的學生,能考上這所大學的幾乎沒有,而考上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機械工程類專業的學生,更是從來都沒聽說過。
當然,以陳耕在美國的能量以及自己所了解到的小陳耕的成績,有陳耕在其中幫忙運作,小陳耕成功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留學的可能性幾乎高達100,幾乎沒有被拒絕的可能,只是現在的問題在于:現在向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提出留學申請,時間上已經晚了…
宋教授知道,陳耕今天來找自己,不是為了聽這件事有多麻煩的,而是要讓自己給他一個方案。
他沉吟了一下、心中飛快的衡量著各種方案以及利弊得失,終于,在權衡了三五分鐘之后宋教授開口了:“今年肯定是不行了,如果小陳同學確實對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感興趣的話,有兩個方案。”
“哦?”陳耕挑了挑眉毛:“怎么說?”
“一個是正常取得我們華清的畢業證和學位證,然后申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研究生預科班…我想這一塊對陳先生您來說應該不難…上一年的預科班之后,正式攻讀研究生;第二個辦法,就是留在學校擔任助教…”
“對啊!”還沒等宋教授說完,陳耕就興奮的一拍巴掌:“我怎么忘記了還可以報預科班的?”
雖然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預科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報、什么人都有資格報的,但這些麻煩對于普通人而言確實可能是麻煩,對于陳耕而言,這算得上是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