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也做過回家的夢,但那只是夢而已。
午夜夢回之時,想想,也挺愁悵的。
然而,夢想與夢,完全是兩回事。
是以,即便有想過,那也只是偶爾暢想一下罷了。
他從不敢奢望,有朝一日,還能夠重新回到那個世界。
但是,自從佛祖兩次提起他那‘天外來客’的身份之后,便開始有了一些這方面的想法。
然而,這也只是想法而已。
即便修為到了他這種層次,他也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是以,面對這大帝分身,他才有此一問。
大帝分身搖頭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誰也無法捕捉到那時光長河的流向與節點,即便是你擁有合道境修為,也不可能做得到。若可行,那佛門豈不早就稱霸三界了?只要佛祖于那時光長河中,找到年輕時期的道祖,將其斬殺,那這天下,還有道門什么事?”
有些失望。
不過,這樣也才比較合理才是。
至于是否真是如此,覺得,還得自己找機會試一試。
結束了這個話題,又道:“此次來此,還有一個目的,就是仔細看看,這混沌鐘底下,到底鎮壓著什么。”
大帝分身不介意道:“你隨便看!”
點點頭,施展了個土遁之術,朝著不周山底下遁去。
很快,他就碰到了無數陣法,這些陣法層層疊疊,繁復無比,將整座不周山底的一大片空間給囊括了進去。
睜開眉間豎眼,尋找陣法禁制中安全路線,而后遁身其中。
他化成一縷混沌氣,于這些陣法禁制中穿梭,就仿佛像是一條暢游在溝壑縱橫的深海中的小魚兒,帶著好奇,也有些肆意。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一處空間。
看到這處空間,便不由露出愕然之色。
因為這處空間支離破碎,就像一面鏡子被砸了一錘,而后出現一道如同蛛網似的裂痕一樣。
那漆黑的裂痕后面,漆黑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有種身處無地洞窟邊緣的感覺。
絲絲混沌之氣,從那層層疊疊地繁復陣法中溢出,而后從這些裂痕中流逝。雖然流逝的速度不快,但確實是在流逝。
分出一縷神識,隨著那些混沌之氣而去,探入那漆黑的空間。
結果,他的神識一進入其中,一聲類似洪荒古獸的咆哮聲,便從那裂縫之中傳來,一股猛烈的風暴,帶著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沒頭沒腦地吹拂而來,將他那縷神識,撕扯得差點碎滅。
趕緊將神識收縮回來,便見一股風暴,從那些裂縫之中噴涌而出,席卷向裂縫外的陣法,使得這里變成了一處絕地。
好在這風暴對那層層相疊,環環相扣的陣法并未造成太大損傷。
因此,這些風暴,直接被控制在這小小的范圍之中。
看了眼這空間,轉身離開,回到混沌鐘所在的洞窟。
現在他才明白,這混沌鐘,就是這些陣法的陣眼。
混沌鐘乃三界防御最強神器,被當成陣眼神器坐鎮于此地,倒也不算浪費。也難怪三大道祖,會留下分身,輪流在這里守護。
要是像摩羅這種瘋狂之魔,跑到這里來,破壞這里的陣法,那三界的災難,可就不僅僅只是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了。
有些疑惑,問大帝分身,“大帝,難道此處的虛空裂縫,是當初不周神山折斷所造成的?”
大帝分身微笑道:“是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覺得這個世間,出乎意料的脆弱?”
點點頭,道:“確實有些意外!我感覺,我開創的那青蓮天地中的大地,都不可能這么脆弱。”
“不一樣的!”大帝搖起頭來,道:“雖說我并未合道,但太上道祖卻是已合道多年,三清天中諸多事物,我也明了。以身合道,開辟天地,若想毀掉此天地,便先重創合道者。若合道者不傷,他所開辟的那片天地便不毀。可咱們所處的這片天地呢?”
明白,開創這片天地之人,也就是盤古大神,已經身殞。
是以,這是一片無主的天地,主宰這片天地者,乃冥冥中的天道。
天道并無人性,亦無思想,它只以意志形式存在。
是以,此界與他們所開辟出的天地,又有著很大不同。
因為,它無法自愈。
比如把一座山峰推倒,那座山峰不會自已復原。在平原大地上挖一個大坑,那個大坑,也會一直存在。
但他們所開創的天地就不一樣,即便毀了,只要心神一動,便可復原。甚至意念一動,讓大地凹陷,讓青山瘋長,這些都不在話下。這便是有主天地與無主世界的最大不同。
大帝見若有所悟,又笑道:“你知道,為何這不周山,會被成之為大地之根么?”
見搖頭,結果大帝直接朝他斜起眼來,嗤笑道:“你還是不是男人?連男人的命根都不知是何物?”
直接將嘴里的酒水給噴了出來。
然后輕咳起來,顯然是被嗆到了。
因為他沒有想到,大帝會突然間開起車來。
話說,他是老司機嗎?
見如此模樣,大帝便不由撇嘴,“你這是何表情?難道就許你年輕,我等就未年輕過?大家皆是男子,有何好奇怪的?”
聞言,雙眸不由一亮,道:“那不知,帝妃在何處?身為晚輩,我應該去拜會一下才不算失禮吧!”
大帝分身搖首道:“拜會就算了!啊哈…話題有點扯遠,咱們言歸正傳。你想,這大地之根被撞斷了,根處出現裂縫,這不是正常之事么?誰叫此地,乃此界最脆弱之地呢!”
“可有辦法解決?”
見大帝停車,也不好叫人家繼續開,這很不禮貌。
至于大帝是否有帝妃,也不好探究。要是人家為了面子,謊稱自己有帝妃,他要是戳破人家的謊言,豈不更尷尬?
大帝輕搖其首,無奈嘆道:“沒有辦法啊!話說回來,你如今的修為比我已經高出不少,你不會試著自己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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