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豬嘻嘻笑道:“老豬能吃能睡,當然好哩!”
這么沒心沒肺的話,也就只有老豬能夠說得這般輕巧了。
老豬這可不是故作輕松,而是真正的輕松。因為老唐來了,勸猴子回心轉意的擔子,自然也就落到老唐肩上去了。
老豬的偷懶伎倆,以及推卸責任的能力,那絕對是一流的。
有時想想,也在暗自慶幸,還好岑香和老豬相識那么久,老豬的這個臭毛病,倒是沒有染上。
他覺得,這和他打小就注重對岑香的素質教育,是分不開的。
嗯…這老爹的功勞,絕對是不可忽略的。
和老豬,以及沙和尚都打了個招呼之后,又看向小白龍,并朝他施了一禮,問道:“不知敖公子可曾看到我家岑香?”
小白龍回了一禮,道:“岑香和寶兒好像去西牛賀洲游歷了!”
真要說關系,小白龍和之間,其實也是關系匪淺。
當然,真要捋的話,其實還是有些亂的。
小白龍是楊寶兒的舅舅,是猴子的師弟,是敖筱筱的哥哥,而敖筱筱又是的弟子。岑香是的兒子,又是猴子的弟子。
這輩份,不論怎么捋,都有些亂。
點了點頭,末了才看向老唐,微笑道:“不知,我該稱呼大師為金蟬法師,還是稱你為玄奘法師呢?”
“阿彌陀佛!前世今生,前世已逝,今生未遠,來生未至,施主惹愿意,喚貧僧三藏便可!”
老唐喧了個佛號,而后雙手合什,向行了一禮。
老唐不卑不亢,而且,這個回答,也有些出乎的意料。
原本,還以為老唐會回答一些諸如,‘名字只是個稱呼,施主且隨意’這類,帶著一定禪意的話來。
然而,仔細一思量,便漸漸回過味來。
老唐的這個回答,應該還是有一定深意在其中的。
自從他恢復金蟬子的記憶,修為自然也已恢復。是以,單其修為而言,老唐其實并不在猴子和之下。
但論武斗能力上,他自然不是猴子他們的對手。
照理,他可以很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金蟬法師。但是,他只承認唐三藏這個身份,是不是在向猴子表明,他還是他的師父唐長老?
這么一想,就很想問一句:誰說老唐是個老實人?請自覺站出來!
“三弟,走!俺老孫請你喝孩兒們釀的猴兒酒…”
此時,猴子打斷了和老唐的交談,把著的手臂,將帶往水簾洞方向引去。
來到水簾洞所在的水潭前,猴子沒有將他帶往水簾洞,而是直接朝水簾洞上方的高崖上帶去。
崖頂的石桌上,已擺滿了靈果和靈釀。
不過,石桌畔只有兩個石墩,很明顯,這是特意給猴子和他準備的。老唐他們,只能在水簾洞下方的水潭邊坐著。
“三弟,你看,站在這里,看這方山水如何?”
猴子說著,給倒了杯酒,遞給他。
轉身看著前方山色,心曠神怡道:“俯仰之間,千山如戟似劍沖青霄,萬仞如屏似畫卷天地。臨風而立,張開雙臂,若攬天地入杯,似飄飄欲仙去,二哥卻是越來越懂得享受了。”
“哈哈哈…三弟此喻大善!這方天地,便如詩如畫一般,令人陶醉。俺老孫從前可從來不會去在意這些東西。未曾想,當放下所有一切之后,再看這山,看那水,總覺得別有一味妙趣!”
也哈哈大笑起來,和猴子碰了碰杯。
兩人在這崖頂上坐了下來,就著如畫山色,品著瓜果靈釀。
老唐和老豬他們四個,則在崖下仰首看著,一臉無奈。
老豬還好,自己去捕了些野獸回來,自己坐在那生火烤起肉來。
一旁的老唐看了,眉頭直皺,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來到水潭邊的石上,低頭盤坐沉思。
老沙和小白龍相互看了眼,然后老沙轉向老豬,來到老豬身邊,問道:“二師兄,我怎覺得,這次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老豬呵呵輕笑,末了道:“急有何用?那猴子成心不應,我們又能奈他何?打又打不過,罵…就算罵得過,也打不過!”
“講道理啊!”
“這方面不是師父的強項嘛!俺老豬就不獻丑了!”
老沙:“…”
崖上,等喝了幾杯之后,猴子便笑道:“三弟不在家里與兩位弟妹過那幸福日子,跑到老孫這里來,定是有什么事吧!”
點了點頭,道:“之前我去了趟靈山,發現靈山已被摩羅率領的妖魔大軍占據。那些妖魔化成靈山諸佛陀菩薩,羅漢尊者,基本上全面占領了三界佛地廟宇。而靈山諸佛陀,亦被摩羅關押在魔界之中,元神與金身被強行剝離開來。”
的這些話,并沒有瞞著老唐他們。
是以,老唐他們此時正一臉愕然地看著。
老豬直接叫了起來,道:“這,這怎么可能?那些古佛呢?那些菩薩呢?南海菩薩不也去了么?她怎么樣了?也打不過摩羅?”
沒有回答老豬,而是繼續和猴子說道:“摩羅還將佛祖的金身給帶到了魔界。我跟著摩羅去了趟魔界,和摩羅達成一個共識,就是毀滅佛祖的金身…”
說到這,看了眼老唐。
此時老唐閉起雙眸,雙手合什,長喧‘阿彌陀佛’。
而老豬和老沙,小白龍他們,已經傻眼了。
這是想干嘛?
難道他真的要弒佛不成?
佛祖的真靈轉世,留金身于靈山。那尊金身,便是他的一身修為所在,那是全由佛力打造的金身。
若失去了那尊金身,將來佛祖回歸,拿什么恢復修為?
在某一剎那,他們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種名叫‘絕望’的情緒。
“岑施主,你與我師之間的仇怨,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么?”
老唐突然輕嘆起來,而后又道:“師有事,弟子應代之。還請岑施主放過我師,小僧愿替我師償還千般債孽。”
老唐說著,直接朝遙遙下拜。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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