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青他們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向空中。
“臭小子,還不快給我滾下來?”朝岑香叫道。
岑香這才尷尬地輕咳了下,從空中飛掠而下,向小青和紅綾施了一禮,道:“岑香見過青姨,紅姨!”
小青和紅綾見此,不由相視苦笑,她們怎么也沒想到,三圣公主的這個兒子,居然會是的兒子。
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啊!
不知白姐姐能否接受?
此時的大白,正坐在楊嬋對面,融合兩道分離近三百年的元神。
看著閉眸調息的大白,楊嬋多少有些感慨。
想當初,她們成為好姐妹那會,大白還只是一小小妖仙,修為和她相比,相差十萬八千里,許多事情都不懂,還要問她這個姐姐。
特別是想到,和大白之間的情感…想到那些,楊嬋便有些哭笑不得,當初她還給大白‘出謀劃策’過呢!
可誰想,最后她居然也莫明其妙陷進去了。
然而,如今幾百年過去,大白的修為,已經反超她許多。
這一坐,便是明月高懸,繁星當空。
蓮花峰上,邊享受著紅綾泡的仙茶和兒子做的燒烤,邊詢問著小青和紅綾,他離開之后,青城山這些年都有什么變化?
有岑香在這,小青和紅綾就算是想繼續在懷里撒個嬌,賣個萌什么的,也有些不好意思。
是以,她們只好和聊起這些瑣事。
岑香一邊聽著父親和兩位姨娘的訴說,一邊想著楊寶兒。
特別是白天那一幕,一直在他腦海里回放,揮之不去。
這些年,他和楊寶兒之間,雖然關系極為親密,無話不談,一起修行,一起玩鬧,但他卻是從未想過,和她之間會有什么男女之情。
因為,他們是表姐弟,是親戚關系。
雖說在這人間界之中,表姐弟,表兄妹之間,成親的例子,比比皆是,但岑香卻從未想過會和楊寶兒相愛,更別說是其他女子了。
這也是為何他祖母說要給他說門親事時,他會抵觸的原因。
但是,今天下午他老爹那道‘照見前生之術’,以及后來兩人不經意間的接吻,卻是讓他那顆古井不波的心,起了微瀾。
然后現在他連兔子烤焦了,都沒有意識到。
小青見此,不由咯咯輕笑,道:“看來我們的小岑香,思春了!”
岑香回過神來,鬧了個大紅臉,吶吶無言。
紅綾也微笑道:“寶兒公主確實很漂亮,很可愛啊!謂之姿容絕世,一點也不過分呢!更何況,她的家世,更是無人能敵!”
聞言,也在笑,不過唇角卻是隱隱抽搐。
雖然他心底,其實并不贊同這種近親結親。可在這封建王朝主宰的世間,他的不贊同,又怎能成立?
從小青和紅綾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拿此事調侃岑香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們并不覺得,這會是一個問題。
不過,更關心的是,若兩個小家伙真走到一起,楊二郎會不會氣瘋?然后一怒之下,再度殺上門來捶他一頓?
不論是他的妹妹楊嬋,還是他的女兒楊寶兒,在楊戩心中,都無異于至寶。可偏偏,這兩個至寶,都被他老岑家給撬走了。
換位想想,要是他,估計他也得發瘋,捶一頓都算小的。
幸好自個生的是兒子,不是女兒啊!
在心里慶幸著!
要是生個女兒…覺得楊二郎要是發瘋,還是可以理解的。
同時,他也在心底暗暗感慨,這世界真小!
沒想到,他們的前世,居然是他們!難怪以前一直沒能尋找到他們的轉世之身。可是,他們怎么會等那么久才投胎?
而且,還是投胎成表姐弟!
岑香受不了兩位姨娘的調侃,起身道:“我去看看娘親和白姨!”
他邊說邊拎著只烤兔子,閃身便走。
等他一離開,小青便依偎到懷里,抬首看著他道:“二哥,對不起!我們都把你給忘了…”
“…”:小青什么時候也學會耍心計了?
山底洞府,岑香在洞府外探頭探腦。
利用了大半天時間,將兩道分離已久的元神融合在的大白,朝同外招了招手,道:“小岑香,進來吧!”
“娘!白姨!”
岑香拎著烤兔子,走了進去,恭敬地向兩女問好。
“坐!”
大白微笑看著他,朝她們身旁一指,便出現了個蒲團。
楊嬋看了眼兒子手中的烤兔子,便對留在內室的小白狐叫道:“雅狐,拿些碟筷來!”
小白狐乖巧地拿了些碗碟出來。
剛才她雖然一直呆在內室,但是大白和楊嬋所談的話,卻是半句都沒有聽到,顯然是被她們給屏蔽了。
身為侍女,雅狐雖然心里也是萬分好奇,但卻也不敢多打聽。
乖巧的擺上碗碟之后,雅狐便告退了。
岑香在蒲團上一坐,隨手一抖,便將烤兔子抖成片片兔肉,擺放在碗碟上,恭敬地推到兩女面前。
“娘,白姨,請品嘗一下我的手藝!”
雖然早就已經不需要吃凡人的食物,但岑香還是保持著沒事就找點東西吃吃的習慣。他覺得,這都是從老豬那里學來的壞毛病。
楊嬋和大白也沒有浪費岑香的一片孝心,跟著品嘗起來。
優雅地吃了塊肉片后,大白便道:“岑香,你想接你娘親回家么?”
“想啊!做夢都想!”岑香直言道。
“可是我怎么勸你娘親都沒用,你來勸勸她吧!”
岑香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楊嬋,有些不解,問道:“娘,為何不與我們回家?難道你不要我和爹爹了嗎?”
楊嬋抬頭看了眼兒子,心想:看兒子這模樣,定是沒有和兒子說清楚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他這是想要干嘛呢?
雖然她和之間有了兒子岑香,但她還是覺得,她和之間的那段感情,是‘盲目的’,是‘不真實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佛門暗中算計他們的結果。
他們要是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在一塊,那算什么?
是以,這個時候,即便大白很大度地不與她計較,她也覺得自己沒臉隨他們回去。她以什么身份回去?岑香他娘?
可將來,大家一起生活,天天見面,豈不尷尬之極?
楊嬋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于是看向了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