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抹去唇角的血漬,輕輕呸了聲,將嘴里的血絲吐出,而后搖頭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爹,你都吐血了,還說沒事!”岑香顯然不相信。
一旁的岑安看了,也跟著點頭,“父親,你先躺著,我去叫郎中!”
失笑道:“好了,別擔心,我真的沒事,你們先去見一下你們的祖父祖母吧!這邊的動靜,肯定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說起來,楊二郎這一拳,確實是狠!
表面上看起來,楊二郎這一拳,并未卷起多大的罡風,也未引起多大的動靜。可只有正面迎接這一拳的心里明白,即便是太乙真仙站在這里,生生受下這一拳,也得受重傷。
雖然他的修為已恢復如初,處在金仙巔峰,可要不讓岑香和岑安受到波及,不讓這座小樓再次遭殃,那他就只能受下這道拳勁,且不能讓這些拳勁外泄出來。
那磅礴的拳勁,在他體內爆發開來,頓時便震傷他的內腑。雖不至于致命,但受點輕傷,嘗些疼痛,自是難免的。
怎也沒有想到,楊二郎居然會腹黑的出陰招,完全顛覆了楊二郎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不過,這些岑香和岑安并不清楚這些,他們還以為楊戩只是想教訓一下,并沒有向下重手呢!
愚蠢的孩子喲!你們怎會明白,你們的舅舅心有多黑呢!
如今的楊戩,已經在岑香那里洗白了一些。至少他們知道,楊戩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是在保護他們,也是在保護他們的娘親!
他們并不清楚,把他們一陣風卷回來的,其實另有其人。
等他們扶坐下,外面的護院已經前來詢問情況。
兩個小家伙出現在院中,把他們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兩位小少爺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兩個小家伙也沒有向他們解釋,直接回到前堂,向祖父祖母問安。
見兩個孫兒突然歸家,喜得岑楊氏直接喜極而泣,抱著小岑香就是一陣念叨。
好不容易把岑楊氏的情緒安撫一下,兩個小家伙便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他們這半年多來,在外面所遭遇的趣事。直把岑楊氏和岑老實逗得哈哈直笑,讓兩老對自家孫兒是又自豪又心疼。
晚飯之后,兩個小家伙隨回到小院。
小岑香忍不住問,“爹,你也是修行中人?”
小岑安也點著頭,道:“之前,我們可是看到了,楊…那個…”
笑道:“你也跟岑香一樣叫他‘舅舅’吧!”
小岑安尷尬地撓了撓頭,繼續道:“之前舅舅打了父親一拳,結果把父親打成一片粼光消散了,嚇了我們一跳。可結果,父親居然又從外面進來…”
抬頭看了看天,混沌之氣緩緩擴散出去。
良久,確認沒有什么人在這許州城里監視他們后,才道:“出于某些原因,我不能暴露修行之事。你們便當我是個普通人就好,至于之前那個被你們舅舅打碎的,只是為父的一道分身。”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張符來,道:“這便是分身符,只要將利用法力激發出來,便可以化成一道分身。”
兩個小家伙好奇地從手中接過那張符紙。可是,不論他們怎么看,都沒辦法看到符紙上的符文。
他們自然是看不到的,因為這是用混沌之力刻畫而成。
從他們手中拿回符紙,道:“我所畫之符,你們無法使用!”
“爹,你教我們畫符吧!”岑香說道。
岑安也一臉希冀,他資質不行,修行不行,那學畫符呢?
他不清楚,但卻不妨礙他心生希望!
搖頭道:“我不能教你們,你們就當我是個普通人,且不能與任何人提起此事,明白嗎?”
兩個小家伙聞言,都不由露出奇異之色。
末了,岑香問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厲害的仇家?難道連舅舅都無法幫你解決這個仇家嗎?”
輕嘆道:“有些事,現在告訴你們,沒有任何好處。甚至你們展現出一絲異常,都能被他們發現。是以,你們什么也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回答。你們想修行,那便去修行,不想修行,那便乖乖在家里讀書,將來不論你們做什么都行!”
說著,頓了下,又道:“算了,我還是將你們關于我會法術的這部分記憶封印起來好了,你們不要反抗。”
岑香,岑安:“…”
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敵人,居然讓他們的父親這般小心。
就在準備動手時,岑安問道:“父親,我,我可以學畫符嗎?”
看了眼岑安,暗忖:看來,他并未死心!
不過,這也不需要意外,畢竟,經歷過那些繁華的風景之后,誰又能輕易放棄那些美好?甘于回歸平凡?
于是,他便說道:“我只是將你們記憶中,有關于我會法術的那部分記憶封印,有什么問題,你一會再問我吧!”
等將兩人的那部分記憶用混沌之力封印,兩人也沒有覺得有何不對,興致勃勃地和說起了他們此去西蜀大半年的所見所聞。
當聽到他們居然跑到青城山鏡湖,見到大白她們時,整個人差點就凌亂了!
他不敢想象,回頭大白要是知道,岑香是他和楊嬋的兒子時,她會怎么想?
他現在是真的有些腦闊疼了。
這問題,完全無解啊!
孩子都有了,怎么解釋?
不管怎么解釋,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啊!
“爹,我想明天就啟程,再次去西蜀,我一定要拜師成功,救出娘親!”岑香捏著拳頭,信誓旦旦道。
輕咳了下,道:“你們那頭鹿呢?”
“啊!完蛋了,那家伙肯定逃跑了!”
正說著,一陣‘呦呦’鹿鳴聲傳來,一只大角馬鹿從天而降。
大角覺得自己可能是見鬼了,居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直接就送到這兩個小魔頭身邊來。
它的自由,它的母鹿…
它覺得,它的鹿生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