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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風吹拂,竹海濤濤,紫浪此起彼伏。
紫竹,通體如紫玉,晶瑩剔透,似有仙光流淌。
二人來到林間,見紫葉飛舞,竹香飄蕩,奇花異草遍地開,鸚哥學語,孔雀鳴啼,珍禽瑞鳥翩翩舞,不由心曠神怡。
“師弟…”
良久,大白傳音給,卻見輕搖其首。
不過,二人心意相通,多少能夠猜到大白想問什么。可此地畢竟是菩薩道場,自然不好多說什么。
是以,他唯有面帶微笑,傳音道:“師姐不必多問,明日我便去向菩薩借些佛經。若能有所增益,則此行不虛爾!”
大白不知是真想學佛法,還是別有目的。但聽他這般說,便只有放棄繼續探詢地打算,學那般,享受這別樣景致。
“珍禽瑞獸滿目,奇花異草遍地,果不愧仙佛之地!”
與同游紫竹林,見過那滿身瑞彩的鸚哥,看過那開屏后光彩奪目的孔雀,亦見識了這遍地飄香的仙草仙花,大白不由感慨。
雖說青城山也算是人間福地,可與這祥光瑞靄時時籠罩,佛光仙氣遮天蔽地的菩薩道場一比,便有種‘小茅屋與宮殿’般的差距。
逛完紫竹林,二人尋了塊巨石,往上盤膝一坐,便開始修行。
沉下心來,兩人都感覺到,耳畔仿佛佛音渺渺,似有人在他們耳邊念經講法,繞耳不去。其聲莊嚴,滌人心靈。
如此這般,不知過了多少時日,直到天空突然傳來一聲‘菩薩出來’,和大白才雙雙從這渺渺佛音中醒來。
二人騰空而起,出了紫竹林,卻見一只身量不足五尺,滿身金毛皮,猴臉雷公嘴,頭戴黃金箍的猴子,騰云而來。
那猴子,身著黃僧衣,腰圍斑虎皮,金睛火眼如掣電,團身翻斗矯如龍,于嘲音洞外按落云頭,口中直呼:“菩薩出來!”
瞧他這模樣,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狀。
洞中傳來菩薩之聲,“你這猴頭,不保唐僧西去,跑來我這大呼小叫,到底何干?”
“菩薩何故明知故問?我師父路遇你那禪院,你受那番人間香火,卻容一只黑熊精在那鄰住,著他偷了我師父的袈裟,俺老孫屢次討要不與,此事你會不知?俺老孫今日來此,便是特地來向你討要袈裟的,你若不與,老孫就在這呆著不走了,誰愛保那和尚誰去!”
猴子說著,當著菩薩的面,直接在她下首座上一臥,雙手枕著后腦,蕩起了二郎腿,一副優哉游哉的吊爾郎當樣。
大白聞言,面露訝色,看向,仿佛在問:這位到底何方神圣?怎如此大膽?敢在菩薩面前如此耍賴?這不是威脅菩薩嗎?
見此,微搖其首,面帶微笑,暗忖:居然已經過了這么久了嗎?來時唐僧才西去,如今卻已救出那猴子,路遇黑熊精了。
菩薩似是被這猴子逗笑了,道:“你這潑猴,我便是知曉個中情由又如何?若非你這潑猴大膽,將寶貝拿出賣弄,與小人看見,又怎有此事?為此你不僅旁觀我那下院著火,如今還倒打一耙,來我處刁難,真當我不會念那緊箍咒么?”
那猴子見菩薩雙眸一閉,拈指欲念經,急忙抬手叫道:“哎呀呀…菩薩莫念,莫念,嘿嘿…老孫知錯,知錯!”
和大白此時已經來到洞外,見這猴子一副如此憊懶模樣,不由失笑,大白則是目瞪口呆。
“誰在外面發笑?”
那猴子聽到笑聲,回過頭來,朝瞪去,火眼金睛一眨,便見一顆碩大的蛇首,靜靜凝望著他。
猴子一見,叫了聲:“好妖孽!竟敢取笑俺老孫?找死耶?”
不過,雖然這猴子一臉怒容,但卻沒有動手。
和大白朝著菩薩躬身行了一禮,道:“岑青(白素貞)見過菩薩!”而后,又補了句:“見過美猴王!”
“你知道俺老孫?”猴子看著,雙眸一滴溜,頓時恍然,“原來是你,聽東海老龍王說,你救了我花果山那些孩兒們,多謝了!”
猴子朝和大白胡亂拱了拱手,一臉笑嘻嘻地問道:“聽老龍王說,你們在青城山修行,怎的也在菩薩這里?莫不是,也被菩薩抓來此處當苦力了?哈哈哈…”
菩薩此時想撫額,一臉面無表情地看著猴子和。
輕咳了下,道:“大圣此來,不是來向菩薩求助的嗎?”
看來這猴子挺皮啊!居然把保唐僧四去當成苦力。雖然這是事情,可也不能當著菩薩的面說吧!這是嫌被收拾得還不夠慘?
猴子聞言,擺起手來,轉身回臥,再次蕩起了二郎腿,“不急不急,那禪院是菩薩的留云下院,菩薩又怎能見我師父有難而不救,且還有那么多僧眾看著我師父,死不了,死不了…”
聞言,一臉汗,話說,皮這一下,你很舒服?
大白則是繼續呆若木雞,似乎沒有想到,這就是那美猴王。
“你這潑猴,膽敢如此出口無狀,可有半點尊師重道之心?”
菩薩的火氣似乎是被這猴子挑起來了,直接張口念經。
結果這猴子便如火燒了屁股似的,一蹦三丈高,然后在菩薩面前跪拜而下,直叫:“菩薩莫念,千萬莫念,老孫知錯,知錯!”
和大白,此時的表情,終于同步,二人唇角都在輕輕抽搐。
皮這一下,這猴子果然很開心吧!
“只是菩薩,那黑熊怪不予老孫袈裟,老孫與他斗法,他卻龜縮洞中不見,討不得袈裟,老孫那和尚師父又要念咒,還請菩薩隨老孫走一趟,降了那黑熊,老孫也好繼續保我那和尚師父西去。”
這猴子先是耍橫,接著耍賴,現在又是裝可憐,又是賣乖,讓和大白皆有些‘不知該說他什么好’的感覺。
他覺得,親眼所見的美猴王,與影視作品中的美猴王相比,感覺差距確實挺大的。也不知該說他真性情好,還是說他作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