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話題又回到這上面去了。
當想著,是不是該撒個謊時,龜丞相便側首瞪了眼那位龜仙人,喝道:“老十一,不得對岑公子無禮!”
他說著,又看得,道:“岑公子,老朽聽聞,你已煉成那九轉玄功,功參造化,本領通天徹地,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不知公子可否幫老朽擒下老公羊那頭孽畜?我西海龜族上下,定感激不盡!”
有些無言以對,幫吧!這個說不過去,剛剛人家老公羊還送給他半只巨龜當見面禮呢!這轉眼便倒打一耙,太沒節操了!
可不幫吧!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畢竟他與四海龍宮,都有些交情,雖然只是與龍族有交情,跟這西海龜族不相干,可畢竟是西海龜丞相相請,不給面子的話,不就是不給西海龍宮面子嗎?
思索了陣,無奈輕嘆,為難道:“非是我不幫忙,實在是…實不相瞞,我與那公羊老道在三十幾年前,于東海仙會上相識,多少有點交情,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實在是不好插手。”
他說著,朝西海老龍王與公羊老道所去的方向指了指,道:“我只能告訴眾位,公羊老道與老龍王,皆往東去了,想來會去東海。”
龜丞相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我等便不打擾了!他日公子若來西海龍宮,老朽定與公子共謀一醉,公子請!”
“丞相請!”點了點頭,道。
等這些龜仙人們離去,一個閃身,消失于原地。
那幾頭老龜離去之后,便暗地里傳音交流起來。
“老三,為何剛才不讓我等仔細相詢?”
“老十一,年紀一大把了,行事能否別那般沖動?”龜丞相瞪起了身邊的老龜,說道:“小八已經被那老公羊給害了,你我縱然傷心難過,他還能再活過來不成?你這般詢問岑公子,豈非懷疑他?不說我等沒有證據,即便真有證據證明小八的遺體就在他身上,那又能如何?他若不想拿出,你我還能與他交手不成?”
“那后生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嘛!”
“愚蠢!能在修行九轉玄功之后還活著的妖,能是尋常之妖?你道四海龍宮的陛下們,為何對他客客氣氣?真以為只是因為他有個好師父?”龜丞相顯然要比其他幾位龜仙人想得更多些。
回到青城山,有此意外的發現家里來了客人。
兩只小猴子,一個青年,一個少婦。
兩只小猴子中,大一點的猴子看到回來,便喜上眉梢,跳將起來,叫了聲:“師父!”
這讓差點以為自己的頭禿了,還好沒騎白馬。
直到發現這小猴子是誰是,他才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才到自己腰間的猴腦袋,笑道:“近百年不見,修為倒是見長不少!”
小猴子嗯嗯點頭,道:“父親說,再修行百年,就能化形了。”
別看還需要百年時間,認真算一下,小猴子也不過百歲而已,身為妖修,若無奇遇,苦修兩百載便可化形者,那便是妖類天才。
大白修行四百載才化形,小猴子他爹修行五百載才化形。
不是誰都能像那般,修行百載便能凝丹化形的。
“河兄,河夫人,恭喜你們家又添了一丁啊!”
朝那青年和少婦笑著拱了拱手,而后看向坐在那少婦丁氏懷里,有些膽怯地看著他的小猴子。
果然,這女人又給河耀生了只猴子!
不過,從這女人的樣貌來看,應該算是修行有成了。算起來也是有近百歲的人了,居然模樣還和少婦相當。
河耀聞言,哈哈大笑,但心中卻沒多少自豪感。
雖說這些年,他又多了個兒子,可他本身的修為增長卻是相當有限。相比眼前這個年輕人,當初與他還可堪一戰,如今…
河耀有些感慨,但還是微笑道:“你羨慕我,我還羨慕你呢!之前在西牛賀洲時,我就曾聽聞,南贍部洲有條青蛇妖,繼二郎顯圣真君之后,第二個修成了九轉玄功。岑兄,是你吧!你現在可算是名揚天下了!即便不認得你,可你的大名,卻已傳揚天下。”
哪里知道,自己修行九轉玄功之事,突然就傳開了呢!居然連西牛賀洲那邊都在傳。估計是從天上傳下來的吧!
“師父,父親和老龜爺爺都說,修行九轉玄功九死一生,是真的么?”小猴子河凡好奇道:“師父,我能修煉此功么?”
面對小猴子如此問題,河耀也沒有喝斥他,而是說道:“小凡一直不相信我和通天河老龜先生的話,覺得我們是在嚇唬他!”
聞言,便知道了河耀的想法,是想借他之口,讓小猴子河凡知難而退,莫要異想天開,想著一步登天,這是不可能的。
“難!”
請他們重新落坐,小狐貍早就已經給他們泡上了茶,又給泡了杯,推到他面前。
輕輕啜了口靈茶,才繼續道:“此功鮮有人能修成,不僅是因為難以控制外界元力之火,還因為那種痛苦讓人難以忍受。”
他沒有直接說小猴子不自量力,而是將其中的困難娓娓道來。
此前,河耀雖然從通天河老龜那里得知修行九轉玄功之難,可現在從嘴里聽來,顯然要比通天河老龜所說的,還要難上無數倍。
“小猴子,你就別想著一步蹬天了!”小狐貍嘻嘻笑道:“不怕告訴你,你師父當初在修行九轉玄功時,可是被五行之火燒得只剩下一顆腦袋了!你覺得,你要是只剩一顆腦袋,還能活嗎?”
小猴子有些臉紅,抓耳撓腮起來。
他本來還以為父親和老龜是在忽悠他,可沒想到,他的師父卻告訴他,其中的困難要比他父親和老龜所說的,還要難上無數倍。
“這些年,你們一直在那通天河住著?”看向河耀。
“確切地說,是在通天河畔!”河耀微笑道:“我家夫人雖然也是修行者,可她卻無法在水下生活。”
“怎么現在舍得回來了?”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