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出言解釋,但最后卻又閉上了嘴,只是搖頭苦笑。
小狐貍見此,便道:“我覺得,這應該是那小哪吒污蔑哥!”
小青也點頭道:“我同意小狐貍的想法,那小哪吒肯定是想要陷害二哥,結果沒想到把自己給害了,活該!哼!”
小雀兒站在一塊巖石上,歪著小腦袋,呆萌地看著眾人,不知想些什么。
敖寸心看了眼眾人,唇角微揚道:“岑公子,你應知天上仙神若是動了凡心,會是何結果!你若有此想法,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苦笑道:“楊夫人,你也來笑話我么?”
一聲‘楊夫人’,叫得敖寸心心里舒坦了不少。
雖然她老是和楊二郎鬧別扭,可心里頭,還是愛他的。
于是她便笑道:“好吧!不開你玩笑了。傻子都看得出來你對白姑娘的心意。其實,能在這人世間逍遙,也沒什么不好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眼大白,意有所指。
大白不動聲色,只是伸手輕拂耳畔秀發,望著遠處發呆。
朝敖寸心點了點頭,而后轉身朝山上走去。
遠處,山石后面,幾只小猴子縮頭探腦,朝這方張望。
見朝山上走去,它們吱吱叫著,朝遠處奔去。
不多時,一股香風拂來,三圣公主的靚影,于這香風中,緩緩浮現在身前,“時才小哪吒胡言無狀,還望岑公子見諒!”
三對公主說著,朝行了一禮。
躬身回禮道:“公主不必客氣,許是我與三壇海會大神之間言語有些誤會,是以他才會那般認為。說起來,倒是在下慚愧!”
雖然剛才小魔娃已經再三向她保證,他剛才所言,絕非故意陷害。但三圣公主也知,這種話,根本無從考證。
她也沒指望會承認,同時也不會去驗證這種問題。因為她與他們萍水相逢,雖說還算聊得來,但還不至于一見鐘情。
況且,對他師姐的意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又怎會當著他師姐的面,三心二意?這豈非自毀江山,自掘墳墓?
三圣公主點頭道:“岑公子不介意,那便最好!”
頓了下,她又道:“說起來,若是岑公子真對白姑娘有心,那最好還是不要去天上做那神仙,否則將來后悔,便為之晚矣!”
聞言,微微苦笑了下,末了又朝三圣公主行了一禮,道:“雖說現在言及此事,還為時尚早。不過,還是多謝公主美意!”
此時,小魔娃揉著小屁股,踩著風火輪,緩緩而回。
三圣公主見此,朝微微笑了笑,道:“岑公子請便,我去和我家嫂嫂說說話!”她說著,朝揮揮手,轉身向山下飛去。
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而后看向空中的小魔娃。
小魔娃沖咬牙切齒,傳音道:“臭蛇!你給我小心點!”
微笑看著小魔娃,道:“傷敵一千…不,應該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有趣么?那不過玩笑之言,誰會當真?”
“哼!巧言伶色!”
小魔娃輕哼一聲,腳踏風火輪,朝楊嬋追去。
大有‘姐姐虐我千百遍,我待姐姐如初戀’的求虐樣。
笑了笑,朝山上走去,不多時,便在一處倒塌的山梁處,找到了一處地方,那里曾有個石洞,如今已坍塌大半。
而在那石洞中,還有猴影活動的跡象。
的聲音緩緩傳進洞中,“我姓岑名青,云游至此,見此方地域,赤地千里,焦土延綿,山川倒塌,溪谷斷流,滿目瘡痍,不忍置之不理,特來詢問個中緣由,還望洞內諸君,出來一會!”
良久,洞內依然沒有回應,但感覺得出,里面有猴。
正準備再次開口,便聽到里面傳來聲音,“爾等要殺便殺!來此誑騙我等作何?別以為我等不知那腳踏風火輪的魔娃是誰!”
聞言,不由愣了愣。想來,之前那些猴子,應該是將小哪吒和他們的形象告知洞內諸猴頭了。
是以,他們才會知道小哪吒是誰。
而想來,洞內諸猴頭中,應有不少是幾百年前殘留下來的猴妖。
想了想,微笑道:“放心吧!若那小魔娃是來殺你們的,估計此時,他也早已沖入洞中,又何必誑騙你們出來?”
良久,洞內吱吱聲不斷,想來是在爭論。
不多時,一道身影緩緩從洞中走出,那身影是一只老猴,模樣蒼老枯瘦,眼窩深陷,拄著條拐棍,一副行將就木之感。
“我乃這花果山主事者,閣下可叫我老馬。”那老猴站在塌了半邊的洞口,看著,道:“不知閣下乃何方神圣?”
一只猴,自稱‘老馬’,估計,這老猴,可能就是花果山四健將流馬二元帥中的馬元帥了。
這馬元帥乃赤尻馬猴,模樣看似枯瘦,但修為卻也不弱,至少也是一方妖王級別,只是營養有些不良,氣血并不旺盛。
回道:“我乃南贍部洲修行者岑青,路遇此地,見此地滿目瘡痍,特來一詢,還望老丈告知。”
“你與那魔娃,是何關系?他怎會來此?”老猴問道。
“非敵非友,只是萍水相逢!”說道:“花果山之名,以及當初美猴王逆天之舉,我也略有耳聞,只是不甚清楚。本以為花果山便是再破敗,也不會淪落至斯,卻不曾想…”
聽這般說,那老猴仿佛限入回憶,頗有憶往昔崢嶸歲月,但卻又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
良久,老猴才嘆道:“自大圣爺爺一去,花果山便遭到天庭地懲罰,數百年來,未見滴水。此處本是山明水秀之靈地,誰想如今卻破敗至此。我等不愿往他處去,只愿守在此地,待大圣爺爺歸來,可誰知卻是麻煩不斷。這是天要絕我花果山啊!”
老猴抬頭望天,老淚縱橫。
見此,也是心有戚戚,卻又不知如何安慰。
末了,他又奇怪道:“以爾等修為,那些凡人,又豈是對手?為何爾等寧愿坐視那些猴兒被捕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