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火龍真君一時未能認出三圣公主這點,便知,這位火龍真君雖然道行精深,但顯然也不是能夠經常上天的主。
果然,都是老君弟子,但是記名弟子和親傳弟子,還是有別的。
火龍真君看了三圣公主幾眼,末了肅容一禮,道:“原來是三圣公主駕到,在下眼拙,未能及時認出,還望三圣公主見諒!”
也不知這真君是給天上那位面子,還是給二郎神面子。
同為真君,也不知這位火龍真君,能不能干得過二郎真君?
不過從輩份上來看,二郎神是要小火龍真君一輩的。
是以,三圣公主此時也不敢托大,連忙還禮,“前輩言重了!該是楊嬋向前輩問安才是!”
若從修為上論,三圣公主是有資格和他們平輩論交的,特別是在這個人修為與法寶掛鉤的情況下,三圣公主的寶蓮燈,那可是至寶。
即便楊嬋的修為不如這火龍真君,但有寶蓮燈在手,這火龍真君也不一定討得到好去。更何況,人家還是玉帝的外甥女呢!
而從輩份上論,和大白,也有資格與他們稱一聲道友。
只是,和大白也不好意思在這些仙人面前托大,自是需要稱一聲‘前輩’,免得失禮,讓人覺得自家師門教育有缺。
走上仙島,收起綠竹筏,抬頭望,見仙島之上,云霧繚繞蒸騰,險峰直插宵漢,深壑偶掛飛流,松濤柏浪,與海浪輕和。
仙島上,鳥飛蟲鳴,走獸悠閑,完全不懼生人。
見有人至,只是多看兩眼,而后該吃草吃草,該喝歌還喝歌。
仙島無路,于島心的險峰上,有亭臺樓閣,重重迭迭。
那里,便是眾仙聚會之所,東海仙會百年一次,皆在此舉辦。
對于眾仙而言,山中雖無路,但卻攔不住他們的腳步。
一個個踏云而上,腳步抬起處,云霧自升騰。
上了山峰,便可聞絲竹之色從殿閣中傳出。
那殿閣上空,流光瑞彩萬道,仙氣神光條條,紫霞漫空鋪陣,靈氣仙氣匯聚于此,端得是人間仙神福地。
的湖心小筑與之相比,便如同茅屋比之宮闕,相去十萬八千里遠!
步入宮闕大門,可見侍女手捧銀盤,于廊中穿行,步履匆匆。
穿過九曲回廊,步入大殿,可見仙女漫舞,絲竹之聲,聲聲清脆入耳,雖有是靡靡之音,卻未見靡靡之相。
大殿兩旁,已坐著不少身著道袍的仙人,他們或端坐著,或側臥著,臉上皆有陶醉之色。
但在鐵拐李和漢鐘離等人進殿時,皆同時起身,向他們行禮問候。
鐵拐李和漢鐘離,以及火龍真君,公羊道人…也就是西海釣鰲客等人,皆一一回禮,鐵拐李更是將等人介紹給眾仙人。
很顯然,因為和大白皆出自驪山老母這位古仙,是以大家對他們,也并無不客氣之舉。
就算不給這兩個修為不如他們的后輩面子,也得給古仙一點情面才是!是以,和大白跟著鐵拐李和火龍真君所見的這些仙人們,一個個都挺客氣的,沒有給他們裝逼打臉的機會。
當然,關鍵是,在這些仙人面前,他們也裝不起逼來。
這些仙人,雖然皆為未入天庭仙籍的地仙,但是,他們一個個的修為,皆比強出不少。
如今三花才聚一花,但這些仙人中,大多早已三花齊聚。
三圣公主就更加不必說了,不論是二郎真君還是天庭之主,皆是有大修為,大來頭的人物。
而在這些仙人中,更是聽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
比如在東漢留過名的左慈道人,以及于吉道人,還有后來的葛玄真人。這三位,在來到這個世上時,皆已出名。
后人皆傳他們早已仙逝,榮登仙籍去了。
誰想,他們只是借死脫身,隱世修行。
如今他們的修為,更在之上。
乃是妖身修行仙法,其中束縛,自不必多說,因為他比人類多了一道程序,就是得先化形為人。
而這些人,本身皆為人身,他們皆是道教中的天才,雖有眉間豎眼相助,然天生底蘊不如他們,如今修為不如他們,亦屬正常。
剛剛聽到他們的名字時,還有些愕然,以為自己見鬼了。
可聽到他們說,他們就是三國時期的那些人物時,他也唯有苦笑接受。他也不敢相信,這些人,真的成仙了。
雖然他們還不是天仙,但是,只要他們愿意于世上行走,持續修行善功,他日飛升天界,榮登仙籍,不過是遲早之事。
大白不解,暗地里問,“師弟,不是說這些仙人,早已升仙而去了么,怎還在這人間逗留?”
暗忖:想來這些人之所以還在人間逗留,應是積功未滿,或不欲入天庭任職,甘愿于人間做一閑云野鶴吧!
不過,他還是問了下漢鐘離。
漢鐘離手搖芭蕉扇,一邊和那些來自人間各地的仙人打招呼,一邊暗里回道:“這些仙人之所以還在這人間逗留,大多皆不欲入天庭受那約束,甘愿于人間做那閑云野鶴。就如同火龍真君一樣,他的修為早就夠了。只是這火龍真人一向懶散,連道髻都懶得梳一個,學那蕩魔真君,披頭散發。這樣的人,叫他去世上行走,修行善功,他怎肯去?能在人間界逍遙自在,又何必去那天庭受人約束!”
當大白聽到這些理由時,不由無言以對!
末了,她只能用‘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來安慰自己。
她一種勤勤懇懇地修行,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榮登仙界,成為仙人。這可以說是她的理想吧!
不由問道:“那不知鐘離上仙與李上仙,為何又不愿在這世間做一閑云野鶴,反而去那天庭受那約束?”
漢鐘離微笑道:“此事,將來你會知曉的,現在還非告訴你之時!”
恍然,想來,這兩位,應該是在等那八仙歸位的時機吧!
原來這個時候,便開始布局八仙歸位了么?
這個時候,西游還未開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