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之上,夜空清澈如洗,星光璀璨生輝。云海之下,千峰蒼茫矗立,密林浮浪翻濤。
被鐵拐李與漢鐘離帶著,于云端漫步。二位上仙的步伐看似不快,但轉眼間,已到百里外,只幾息,便已到那赤龍山上空。
有這般快速度,覺得,這絕非單純的騰云駕霧之術。只是他也未見二仙身上有金光閃過,是以,應也不是那縱地金光之術。
或許是五行大遁中的某一種吧!
但是誰施的法,他卻是未曾看到。
從這,便看得出來,自己與這些得道成仙者,差距大到什么樣一個地步。自己施法,還需指掐法印,口誦法訣。
可是這二人施法,卻完全看不出痕跡,差距著實甚遠。
漢鐘離似能看出所思一般,搖扇微笑道:“此乃五行水遁之術,借云霧遁行。今夜空中云霧甚密,其速自捷。”
作揖行禮,道:“青受教了!不過,我亦看不出是哪位上仙施的法術。這五行大遁之術,可有快捷施法之方?”
鐵拐李微笑道:“豈有捷徑?惟熟能生巧罷了!”
漢鐘離微笑道:“若不信,你便睜開你那眉間豎眼,好生看看!”
疑惑,隨之睜開眉間豎眼,朝漢鐘離看去。
漢鐘離笑了笑,手中芭蕉扇輕輕揮了下,仙光流轉間,三人的身形已消失于原地,再出現時,已出現在那赤龍山的地底洞窟之中。
回過神來,閉起眉間豎眼,朝漢鐘離揖首道:“上仙施法果然神妙,居然將五行水遁之術與土遁之術結合得如此玄妙完整,且頃刻之間便已完成。”頓了下,他又道:“之所以此術威力比我等所施五行遁術的威力更大,想來應是那仙力的作用吧!”
漢鐘離哈哈笑道:“這是自然,若仙力的威力不如尋常法力,那這仙豈不白修了?”
聞言,眉宇微蹙,末了失笑道:“看來,以往是我等妄自尊大了。似我等一身法力尚未轉成仙力,又如何稱得上地仙?”
鐵拐李笑道:“地仙,未必便是指修出仙氣之修,若能修出一縷仙氣,便是煉形成氣,五氣朝元之神仙爾。似你與白丫頭,以如今之修為,長生住世,已然不在話下,謂之地仙,亦無不可。”
漢鐘離搖著芭蕉扇,補了句:“就是法力差了些!”
對此,自是無言以對。
可想想,在大白的傳說故事中,大白修行下山,嫁給許官人后受了二十年幽閉,出塔后便成了仙。那時她的法力能有多高?
如今的大白,估計早有那傳說故事中,她下山時的法力,但真要認真細算,現在的她,離成仙得道,還差十萬八千里呢!
是以,覺得,那天上的仙與仙,佛與佛之間,撇開他們所擁有的仙器法寶不說,就本身的修為而論,定也是有高有低的。
而法力這東西,與本身的境界雖有關系,但其實也不怎么大。
修道者,法力可以靠外物增加,但境界卻需自身體悟。
漢鐘離所指,并非指他的本身修為,而是指法力。
修為,可以看做是法力與境界的綜合實力。但單指法力,那就好辦了,有外物可以借力啊!
見沉眉凝思,鐵拐李便道:“可莫聽他瞎說,以你如今這個境界,有此法力修為,已數難得,尋常修士皆不如多矣!”
漢鐘離搖著芭蕉扇道:“我這番說法,只是擔心他志得意滿,駐足不前罷了!須知,岑小郎修行不過百多載,修行速度如此之快,可心境若是跟不上,于成仙得道而言,可謂百害而無一利。”
鐵拐李搖頭道:“修行一道,應順其自然,不可揠苗助長,亦無須刻意壓制,水到渠成,豈不最妙?”
漢鐘離哈哈一笑,以芭蕉扇掩其首,朝低聲道:“我看李兄這是為推托煉丹之事做鋪墊呢!我不與他爭論,且看看這血池去!”
聞言愕然,鐵拐李卻搖頭苦笑,隨之跟了上去。
見此,也只能笑笑了之,而后跟隨其后。
那血池依舊翻滾不定,可那池中的老鬼赤龍,卻是未曾出現。
許是見兩位上仙齊至,不敢現身賣弄了吧!
兩位上仙圍著血池邊上的古陣法轉了轉,觀摩了一陣,鐘漢離看向,問道:“,你可懂得此陣法?”
搖頭道:“掩藏氣息與行藏之陣,我倒是學過,但,若與此陣相較,功能雖是相似,可如此布陣之法,卻是未曾見過。”
“可記下了?”他又問。
點了點頭,之前他就曾嘗試著破去此陣,是以,對此陣,他自然是早已了然于胸。
見已記下,漢鐘離搖起了芭蕉扇,仙光飛舞中,那陣法隨之散去,頃刻間,便露出里面的血池。
再用神識掃查,這血池,于神識下,便已無所遁形。
血池一露出來,便見一道赤芒從血池中飆射而出,速度迅捷無比。
自認,在這速度下,連他的神識都難以撲捉,更遑論肉眼了。
然而,在兩位上仙面前,這赤芒卻是瞬間便停止了下來。
只見那個平時被鐵拐李背在背上的黃色葫蘆,不知何時,已然倒懸于空,葫蘆散發著金色光芒,一道金光從葫口噴出,那赤芒在這金光地籠罩之下,頓時便如同被施了定身之咒一般。
赤芒于金光之中震動掙扎,而后發出一道咆哮之聲,“好你這個青蛇妖,老夫念在我等同源情份上,不僅教你化龍之法,又賜你龍之精血,待你不薄,你卻引強敵來殺老夫,簡直忘恩負義!”
微笑作揖,“前輩若心中無愧,又何必急急逃遁?此前,前輩不是說,要在此方坐鎮,守那幽冥之眼,護佑此方生靈么?既然前輩如此高義,又何必從血池中出來,繼續坐守便是!想來,以這兩位上仙之德,定會助前輩一臂之力,或許替前輩想個法子,助前輩逃脫這困守之苦,也未可知!前輩又因何要逃?”
“你…”
赤龍為之語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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