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侯七即便能救,可它已經殺了不少兄弟姐妹,即便殺人非他所愿,可師君能讓它繼續活下去嗎?就算師君他寬宏大量,饒了侯七,可那些哥哥姐姐們,又怎么能就這么算了?
與其讓它恢復過來,受那些哥哥姐姐們地責難,而心生愧疚自責欲死,還不如就這樣送它上路,減少它的痛苦!
小雀兒以己度人,心里這般想著。
不過,此時的侯七,神志已然不再清醒,求生的欲·望,讓它生出了弒師的念頭,而這股殺意,卻正合了那血煞之氣的殺戮本性。使得他看起來兇威更甚幾分。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因為修為相差太多了。
侯七還待逞威,直接揮出一道玄光,沒入侯七的腦袋。
侯七身形一震,頃刻間便沒了聲息。
看到侯七沒有了聲息,回首看向赤龍山方向,神色凝重。
而小雀兒則張著雀嘴,無聲嘆息,整只鳥都沒了精神,耷拉著。
望著赤龍山,略微思索了會,回過頭來,看了侯七一會,而后指掐法印,法力流轉間,玄光揮入地下。玄光一入地,便見侯七尸體下的泥土翻卷起來,瞬間在侯七所在之處,隆起一座土包。
而后,他又找了個風景秀麗的山坳,將他從那洞窟中帶出來的那些,氣息有些熟悉的骸骨,如法炮制,將它們同葬一處。
在這地方佇立良久,才帶著傻雀騰空而起。
于空中,神識橫掃開來,很快便在前方數十里的密林中找到了之前那群精怪。于是,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地。
當他的身影出現時,已離那群精怪不遠。
那些精怪此時正于一處密林里圍坐一團,氣氛有些沉靜,唯見林濤簌簌,不見禽鳴獸吼。
許是,許久未見與小雀兒回來,心生憂慮吧!
當那群精怪見和小雀兒出現,皆松了口氣,紛紛上前問候。
“師君,那赤龍山里面,有什么問題么?”精怪們問。
“是有點問題,我在那里面找到了侯七…”點頭道。
“侯七?侯七早早便已失蹤,它是最早失蹤的那幾個兄弟之一。”
“難道是侯七殺了朱大和羊四他們?侯七怎會這樣?”
“不可能,侯七平時雖有些頑劣,喜歡戲弄大家,可怎么也不至于殺了朱大和羊四他們才是,大家都是兄弟,都是姐妹啊!”
“師君,現在侯七呢?朱大和羊四他們,真是被侯七所殺?”
“是啊師君,還是把侯七找回來,當面問清楚為好!”
眾精怪七嘴八舌,紛紛建言,臉上神色也是各異。
輕咳了下,場面便不由漸漸安靜下來。
此時,小雀兒已經激動地跳將起來,揮著小翅膀,嘰嘰喳喳地和眾精怪們講述起來。講述著,她這一路的所見所聞,驚心動魄。
眾精怪聽了,不由看向。
“師君,朱大和羊四他們,真是侯七所殺?”
點頭道:“那洞窟內,確實非常古怪,那里曾經是一只大妖的修行地,里面彌漫著各種穢氣,侯七被那穢氣侵蝕,神智已失,是以才會對朱大與羊四他們下手。”
聽也這般說,眾精怪才信了大半。
“師君,那侯七呢?他殺了我家大哥,我要替我大哥報仇!”
說這個話的,是一頭大野豬,它名叫朱三。
朱三很氣憤,獠牙倒拱的大嘴里,噴著腥氣,一豬臉的憤恨。
“侯七神智已失,救不回來了,此時他已伏法!這個仇,便到此為止吧!”一臉嚴肅的神色,說道:“你們切記,那赤龍山內穢氣叢生,不可再去。若去,你們將會成為第二個侯七,被穢氣侵蝕,失去神智,六親不認,最終淪為殺戮工具。”
眾精怪聞言,神色凝重,而后紛紛應喏。
環視眾精怪一眼,道:“我還有要事,不便多留,你們還須謹記,切莫再進那赤龍山!”
雖然那赤龍山外有陣法相阻,但還是不放心地再次告誡。
見眾精怪點頭,他才帶著小雀兒,騰云而去。
眾精怪見此,紛紛跪地拜別。
帶著小雀兒回到青城山鏡湖,夜空已見點點繁星。
回來時,一路騰云駕霧,并未急趕。是以,小雀兒此時已經在的肩上打起小盹,小腦袋一點一瞇,到家了都還未醒。
他們回來時,小狐貍正窩在竹屋內修行,感覺到和小雀兒的氣息出現,它睜開眼來,停止了修行,小跑了出來。
“哥,你回來了,事情解決了嗎?”她問。
搖頭道:“你白姐姐沒出來過吧!”
小狐貍搖了搖頭,道:“怎么了?”
聳了下肩膀,將站在他肩膀上打盹的小雀兒顛了下來,小雀兒突然感覺到失重,本能地拍著翅膀,尖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看眼了心寬似海的金絲小雀,也不由莞爾:可真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傻雀啊!果然,鳥還是傻一點比較可愛!
小狐貍咯咯笑道:“小雀兒,站在哥的肩膀上,好睡么?”
金絲小雀兒停在竹屋的窗棱上,搖著身子,挪著小爪子,最后干脆張開雙翅,掩住自己的小腦袋,惹得小狐貍再次咯咯直笑。
看了眼一狐一鳥,道:“你們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見又要出去,小狐貍便問:“哥,你去哪里?”
笑道:“我去一趟石筍山,找兩位上仙問點事!若是你們白姐姐或小青出來過問,你們如實相告便是。”
一狐一鳥點了點頭,目送騰云駕霧而去。
這次運氣不錯,當他來到那石筍山時,遠遠便見二仙躺在峰上石亭里橫臥而睡。鐵拐李抱著鐵拐,枕著葫蘆,睡得香甜。漢鐘離枕著酒壇,凸腹上蓋著芭蕉扇,打著呼嚕。
這二仙,這次并沒有離山遠游。
緩緩按落云頭,掃了石亭一眼,而后在亭外找了塊石頭,盤膝而坐。迎徐徐夜風,聽樹濤陣陣,觀星海皓月,神思隨之飄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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