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幾個人沒有抓住,陸家兄弟雖然在拘留所里,但是跟逍遙法外沒有區別,汽修店被砸的一塌糊涂,而且因為出租車司機鬧事,還得罪了市里的檢查團。
現在的申海濤可不應該是這種語氣的樣子啊?
“姐夫,你說什么,報喜?報哪門子的喜?”
“呵呵,剛接到市里的電話,寸頭被抓住了!”申海濤輕松的笑道,“這個難道不算好消息嗎?”
劉鳳霞一驚,“寸頭被抓住了?姐夫,這是真的嗎?”
怪不得姐夫這副輕松的樣子,原來是犯罪嫌疑人被抓住了,劉鳳霞一聽這個消息,心里也一下子高興起來。
看來,終于有進展了!
寸頭交代出幕后的指使者,陸家兄弟還有好日子嗎?這下,可算是出了自己心頭的這口惡氣!
“當然了,鳳霞,這下你放心了吧?”
申海濤自己也覺得,寸頭被抓住,自己也有臉面對劉鳳霞了。
“好,真是太好了!姐夫,這下不但我放心了,我也可以向受傷的謝巖和其他汽修店的員工交代了。”
謝巖現在還在醫院里,不過傷勢已經好多了,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兩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汽修店還得靠他來管理運營。
聽著心情大好的申海濤,劉鳳霞提出晚上來家里,和姐姐劉鳳云做一頓好吃的,一家人好好聚聚,也算是犒勞一下申海濤。
畢竟,這段時間申海濤承受著各方面的壓力,思想負擔很重,也是該稍微放松一下了。
“不行,等寸頭押解回來,我還得親自審問呢,寸頭的交代與否關系重大,這個不用我說你也懂吧?”
申海濤在聽到劉鳳霞的這個提議后,果斷的拒絕了,現在突破口剛剛打開,離真正的結案還有一段艱難的路要走。
“我明白,那就改天吧,姐夫,不管怎么樣,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劉鳳霞理解申海濤的處境,也就不再勉強。
掛斷電話后,申海濤才想起給鐵錚碩又去了一個電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鐵縣長。
鐵縣長自然很是高興,同時交代申海濤盡快審訊寸頭,務必從他的嘴里挖出幕后操縱者,一網打盡,為青樹縣除去一害。
申海濤連連應諾,掛斷電話,吩咐手下立即安排晚上的突審工作,同時又讓工作人員通知在外面的各個刑偵小組,停止手中的工作,立即全部趕回公安局待命。
因為,寸頭被抓,各個刑偵小組在外面排查,已經沒有意義了。
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寸頭被押解回來,集中全力突審。
劉寧臣下午時分出發,馬不停蹄,趕到市里辦理交接手續,又將寸頭一路押解回來,所在的警車一頭扎進縣公安局大門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了。
劉寧臣遵照申海濤的吩咐,讓手下的兩個警察將寸頭關押在一個單獨的審訊室里,距離拘留陸家兄弟的地方很遠。
這樣,也是為了保密工作需要,以便審訊的嚴密性。
做完這些工作,劉寧臣沒有停歇,直接趕到了申海濤的辦公室。
明亮的辦公室里,申海濤正在伏案寫著什么東西,劉寧臣剛一進來,申海濤瞅了一眼,急忙站了起來。
“小劉,坐,趕緊坐…”
劉寧臣現在情緒異常亢奮,恨不得第一時間撬開寸頭的嘴,哪里坐得住,奔到申海濤的跟前,“申局,寸頭剛剛押解回來!”
申海濤沒有看劉寧臣,一臉冷靜的樣子,取過一個水杯接滿了水,遞到了劉寧臣的面前。
“先喝水,累壞了吧?”
劉寧臣一愣,心里泛起一絲感動,接過杯子,二話不說咕咚咕咚兩口氣喝完,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謝謝師傅!一點不累!”
申海濤點點頭,指了指一邊的沙發,“坐!”
“申局…”
劉寧臣看著申海濤不慌不忙的樣子,自己倒先急了起來,“咱們還是趕緊去審訊寸頭吧?”
申海濤輕輕搖了搖頭,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桶方便面遞給劉寧臣。
“今天忙了一天,沒有吃飯吧?食堂現在已經關門了,你湊合吃點,才有精神審訊啊。”
被申海濤這么一說,劉寧臣才覺得自己的肚子早已餓扁了,早上起來胡亂刨了幾口飯,中午因為忙,下午又是著急去市里,兩頓飯沒進一粒米。
劉寧臣心里又是一陣感動,算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泡好了一桶方便面,外加兩根香腸,在申海濤關切的目光注視下,劉寧臣幾口就囫圇吞棗般的干完了,就連湯水也是一滴不剩的喝光了。
擦了擦嘴,劉寧臣這才滿足般的長出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眼對面坐在沙發上的申海濤。
“申局,咱們走吧?”劉寧臣還是有點坐不住,指了指門外關押寸頭的方向。
“小劉,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咱們還是等一等吧。”申海濤淡淡的一笑,沒有絲毫起身的樣子。
劉寧臣一愣,自己師傅這是怎么了,下午還是一副非常著急的樣子,讓自己第一時間將寸頭帶回來,現在自己火急火燎的押解回來了,他卻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
這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不審訊寸頭,難道等寸頭自己主動交代?
以寸頭這種奸詐狡猾的社會混子,想要他主動交代,這不是白日做夢么?
“等?申局,時間不等人啊,后天就是拘留陸家兄弟的第七天了,要是咱們還不能從寸頭口里得到證據的話,到時候誰也不愿意看見陸家兄弟兩人大搖大擺的從咱們公安局的大門走出去吧?”
劉寧臣一臉的焦躁之色。
“這個我清楚!”申海濤神色一凜,但緊接著便轉過了話頭,“從市局那邊,你應該了解到了寸頭被抓的經過了吧,現在正好沒事,給我說說…”
申海濤不慌不忙的點燃一根煙,饒有興致的看向劉寧臣。
啥?現在正好沒事?
劉寧臣一臉懵逼,看著申海濤,好像完全不認識了一般。
“師傅,你…”劉寧臣搞不清自己的師傅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聽這些?
“這個或許對寸頭的審訊有幫助,你還是說說吧。”
申海濤打斷了劉寧臣的話,吸了一口煙,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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