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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 引咎辭職

熊貓書庫    大宋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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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句話,凡事兒都有正反兩個方面,沒有一件事兒是全好或者全壞的,好和壞的比例會根據時間點不同、所處環境處境不同、所要追求的目標不同隨時變化。如何確定一件事兒的好壞,是人生中比較關鍵也比較復雜的問題。

  在促進社的問題上,洪濤覺得就目前而言它是個弊和利基本相等的選擇。其實叫社團、組織、政黨都可以,它無非就是在身邊人里選擇一群精英,用于團體的發展壯大。

  再有本事的人也無法一個人影響整個社會,古人不是說了嘛,一個好漢得三個幫。洪濤不是好漢,所他得找三十個、三百個、三千個人來幫忙。

  其實這件事兒一直都在洪濤的計劃當中,只是沒想到讓王二、王十、周一日和這些孩子給搶了先。雖然有點早,既然是計劃中的事情就沒必要推到重來,稍微改一改也不浪費。

  “官人答應了!嘻嘻嘻…我就知道官人不會懷疑,怎么樣,這回服氣了吧!”最不希望促進社被解散的就是王十,這個組織的存在對她的工作最有用,或者說她就喜歡搞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

  聽到真的不用解散了,一家伙就蹦了起來,掛在洪濤的脖子上腳下還不斷踢騰,就像小時候輪流拿養父當馬騎時那般高興。

  “去去去,站好,你的問題還沒說完呢,別嘻嘻哈哈的想蒙混過關。”隨著孩子們一天一天大,洪濤對付她們的辦法也越來越少了。

  要是男孩子還好辦,急眼了揍一頓,哪怕打斷胳膊腿也不心疼。但是面對一群半大不小的丫頭真是下不去手,嚇唬吧,她們的抵抗力越來越強,也不太奏效了。

  “促進社的事兒要嚴格保密,假如我從外人嘴里聽說了哪怕一個字兒,沒商量,立刻解散。另外我看你們都太清閑了,當年是我和許師傅親自教授你們,現在你們都長大了,也該替我分擔一部分工作。以后兒童團的教育問題就由促進社負責,你們從中挑選比較優秀的孩子帶在身邊,讓他們成為促進社的預備社員。不過有一個問題我要特別強調,暫時不要對外發展正式社員。目前還不是擴大的時候,有特別合適的必須先報于本官,經過考察之后才可以正式接觸。有問題趕緊問,沒問題的馬上滾蛋!”

  眼見一場批斗會又要開成聯歡會,洪濤不得不趕緊說正事,免得她們再有機會和自己耍賴。眼不見為凈吧,自己釀的酒再酸也得喝。

  吳王府商號的事情基本就這么告一段落,兩家各賠償了幾十枚金幣給被他們禍害過的商人,然后再繳納一百枚金幣做為罰款,人就放了,下不為例。以后還可以來做生意,但必須守規矩,要是再犯就真的是嘬死了。

  這是11人代表與裴英商議好的條件,他們身上肯定沒帶這么多錢,回到開封之后會遣人送來,有裴英作保想必兩家商號也不會賴賬。

  其實這兩家商號也不是吳王府的嫡系,甚至都不是吳王妃的屬下,而是通過關系向吳王妃花大價錢買來的身份,有點像后世的掛靠關系。打著主家的名號出去經營,但出了事兒主要責任得自己承擔。

  “大宋與西夏、北朝對峙,全憑兵甲犀利、兵士眾多且訓練有素,這一切都是需要花錢的,花大價錢。無論國努還是內帑皆來自民間,像他們這樣亂搞無異于殺雞取卵。民間一旦失去創造財富的積極性,光靠農耕和禁榷的稅收能撐多少年?好好想想吧,假如老大人真的對陛下忠誠,就不該在這個問題上視若罔聞。這是本官的錢經一書,上面就有答案。”

  再次和裴英見面,兩個人誰也不想搭理誰。按照之前的協議,裴英已經是駙馬的孫子了,雖然是氣話,但也讓人很難受。

  洪濤才不管裴英難受不難受呢,既然已經翻了臉那就別再藏著掖著,所有利弊都要和他講清楚。具體如何向皇帝匯報是他的權利,但自己這邊不能不吱聲。該給吳王寫的信得寫,該給皇帝的奏章也不能耽誤。

  處理完了商號的事情洪濤沒敢多耽擱,又帶著三位皇子和明顯見少的兒童團啟程去往涼州。裴英有一句話說對了,湟州真不是很安全,外來人口流動量太大,城內也沒有合適的館驛,不適合讓皇子們久居。

  還是涼州好,那里目前仍舊是軍管,大部分居民也住在城外,人員成分非常簡單,安全度極高。

  隨著甘州和肅州也納入了甘涼路版圖,涼州的地位會越來越高。未來它應該能取代湟州的地位成為甘涼路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所以洪濤打算慢慢把重心向涼州轉移。

  可惜目前自己沒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建設涼州,有限的資源全要用到修路上去,現在又多了一個比修路還要緊的事兒,肅州城。

  繼續西進短時間內是不太可能了,把控制區域向東縮到幾百里外的甘州又不符合洪濤的雞賊性格,他在這方面是屬貔貅的,只吃不愿意拉。

  而且肅州別看沒涼州城大、不如甘州城守軍多,卻是個不可多得的寶地,附近的礦產資源非常豐富,發展潛力很大。

  西面的玉門有石油,后世是個很有名的化工基地。南邊祁連山腳有鐵有煤,還有金礦和石灰礦,儲量不大,可是對于洪濤來講已經足夠用了。

  最讓洪濤心動的是古人對此毫不知情,這讓他不得不打算在偏遠的肅州用戰俘采礦,然后在甘州和肅州之間復制一個渭橋鎮出來。

  這倒不是想準備造反,而是為自己多留一條后路。假如神宗皇帝身體沒問題,洪濤即便在肅州開礦也會讓皇帝知道并首肯,沒必要背負這份責任。

  但神宗皇帝都要被迫立太子了,想必身體一定有毛病,還不是小毛病。未來的太子是誰不知道、未來的新皇帝啥打算也不知道,兩眼一抹黑。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神宗皇帝一旦走了,自己就是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滿腦袋都是屎盆子、滿身都是問題的萬人恨,有N多朝廷官員都想除之后快。

  假如太子不是從這三位皇子中誕生結局就更凄涼了,新皇帝會怎么想?好啊,你支持的三位皇子都失敗了,又手握重兵富甲一方,怎么想怎么是一個大隱患,不拔掉這個釘子新皇帝睡覺都睡不踏實。

  為了應付萬一發生的最壞情況,洪濤不得不為自己多布一步閑棋。只要自己夠強大,到時候不管是玩軟的還是玩硬的,和大宋朝廷都有的談。

  談判這個事兒手里必須有牌,光靠叫聲姑丈屁用也不管。古人早就總結過了,帝王無愛、皇家無情。

  那這個事兒由誰去具體操作呢,王大肯定不成,她打仗是把好手,有舉一反三、隨機應變的能力,但搞生產建設兩個月就能把俘虜全累死。這件事兒還得由專業人才去做,比如周一日。

  這次湟州商號的事兒處理完了,但總的有個官員出面負責吧,總不能說全是民間的商業糾紛,所以她這個大宋有史以來第一個女州官就該引咎辭職了。

  這樣做也是為了保護她,湟州本來就是別人攻擊的靶子,她則是靶子中間的紅心。女官員,本身就是個大弱點。

  原來自己是無人可用,湟州也離不開懂管理的人才,現在這里已經成了大后方,條條框框也都建立的差不多了,換個能力弱點的人應該也沒問題,比如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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