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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蟲蠟

熊貓書庫    大宋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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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就能制蠟了嗎?必須能,但洪扒皮不是白叫的,光用白蠟制作蠟燭太浪費,也沒必要。市面上不是有賣黃蠟的嘛,買來按照比例和白蠟摻在一起溶解,再放進模具加入棉芯和顏料。各種顏色、各種大小、造型各異的秉燭就成型了。

  秉燭市面上最低也要400文一根,黃蠟制作的常燭才150文左右。一根秉燭之內可以摻入三分之一左右的常燭,冬天氣溫低,這個比例還能再高,達到一半。

  現在臘蟲還不夠多,算起來每旬只能出產三十根左右,靠這點產量連人員工資都不夠,于是洪扒皮又開始想壞主意了。總利潤不夠,那就用單價湊。如何能把自己的蠟燭賣得更貴呢?只有一個辦法,提高附加值!

  普通的秉燭有顏色,但有香味嗎?我的有,還有好幾種。辦法很簡單,在臘液中放一點點香水即可,帶香味的秉燭賣500文不貴吧?

  多賣100文就能讓洪扒皮滿意嗎?顯然不能,這是個坑人沒底線的家伙,逮著蛤蟆必須捏出尿來才甘心。

  色香都有了,還要帶形。普通秉燭不管上粗下細還是上細下粗都是柱形的,太單調,除了照明功能之外還應該變成藝術品。

  換模具!先來個長頸鹿,不過得換個祥瑞的名字,就叫麒麟。你說你家有錢,那必須得點麒麟蠟,隨便戳個秉燭怎么能體現你有錢呢。

  再來個鯨鯢,這玩意是海中祥瑞,但不能水平放置,得來個鯉魚跳龍門的姿勢。因為蠟燭要點燃,平著放不利于燃燒充分。

  沒錯,還得弄條鯉魚,古人把鯉魚當做一種吉祥的動物,模具做夸張點,再沾上一層金粉,沒一貫錢都不讓仔細看。

  光有動物還不成,能用得起也愿意用秉燭的多是文人,文人講究雅致,什么玩意風雅就做什么。先來根竹子,凸顯風骨;再弄支寒梅,要的就是光禿禿只有頂端一朵花的造型,否則怎么玩孤傲。

  富貴、文藝都裝完了,還不能忘了女人和孩子。小貓小狗各種鳥雀盡量做得可愛一些,不舍得點燃就放在家里當擺設或者玩具,反正暫時產量也上不去,買的人太多也沒貨。

  “俺滴娘嘞小人三旬工錢只夠買幾支蠟燭,這、這是不是太過昂貴了?”當洪濤把自己的創意邊說邊畫出來之后,準備制作模具的彭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皇宮里用的大號秉燭也不過一貫多錢,沒有什么重要的活動皇帝都舍不得點。可按照駙馬的說法,這幾種造型怪異的秉燭就沒一個售價低于一貫錢的,這么貴能賣出去嗎?

  “老彭啊,有時候越不合理的事情越有可能成真,是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力。好好活著,用不了幾年,官人我就能讓你見到更不可思議的物件。”這個道理洪濤真和彭大解釋不清楚,換做富姬來的話說不定能理解。

  忽悠完了彭大,洪濤又拿著那幾張設計圖去飛羽堂里找公主繼續忽悠。她現在打羽毛球的水平已經很高了,各種技術動作玩得眼花繚亂,經常有皇族貴婦來府上請教。人來人往一多,她的性格也逐漸開朗了起來。

  但凡事就有好壞兩個方面,接觸的人多聽到的閑話就多,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都有什么含義,想全搞清楚也是件很費腦子的事兒。

  洪濤一般不攙和這種活動,他倒是能分辨這些閑話的性質,也正是因為聽的明白才更膩味。這些人正事不干,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頭挑事兒,都該殺!

  “下個月就是官家的同天節,改日進宮和娘娘說咱們府上要獻上各色喜慶秉燭百根,用于陛下壽宴之時。”

  今天公主好像興致特別高,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還在和綠荷你來我往的拼殺,見到駙馬來了才放下球拍,然后又聽到了一個好消息。

  “夫君有心了,三哥知道定會萬分欣慰,明日奴家就去宮中說與娘娘聽。綠荷,吩咐廚房多切嫩肉、多冰梅子酒。”

  夫君居然主動提起了哥哥的生日,還要送禮,這在以前是不敢想的事兒。怎么表示呢?吃涮肉吧,夫君好像特別愛吃這種食物,雖然熱了些,但配上冰鎮果酒,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而且每次晚飯喝完酒,晚上溫習功課的幾率就大。隨著身體狀況轉好,現在公主已經不那么懼怕做功課了,有時候還會主動想起,比如現在。

  “再切些羊肚,我先陪娘子打兩局,看看可有進步。”只有和公主在一起時洪濤才能真的放松,這個女人毫無心機,或者說和自己一點心眼都不留,百分百是為了自己好,有什么事兒都不用刻意瞞著。整天動腦子也是很累的,家之后能獲得片刻休息會讓人非常愜意。

  公主再怎么進步也打不過洪濤,除了男女體能差距之外,還有對這項運動的理解。洪濤也不用像和皇帝打球時那樣特意禮讓,怎么過癮怎么打,公主也不會在意輸贏,不到一局下來就被溜的氣喘吁吁,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莫要亂來,廝兒女使來來往往,看到了不成體統。”公主打不動了,洪濤也不勉強,就坐在旁邊的須彌榻上,還把公主抱在了腿上。

  如此親昵的舉動公主還是不太適應,這里馬上就要成為晚餐的餐廳,府上的傭人們正在擺桌端菜,人來人往太顯眼了。

  “他們不會看的,看到了也會裝沒看見,誰不知道夫君是個瘋駙馬,瘋了自然要有瘋子的做派。”洪濤沒有這些顧慮,更沒有家風的講究,只要他自己舒服了誰愛看誰看。

  “妾身還有事要和大郎講,先饒過”一提起瘋子這件事兒公主就無話可答,確實,瘋駙馬已經是共識了,可夫君瘋了自己沒瘋,當著下人就摟摟抱抱的事兒必須不能干。

  怎么去分散注意力呢?有了,正好有事兒要和夫君商量,多說幾句就該吃飯了,吃完飯到房中,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反正關上門除了貼身丫鬟誰也看不見。

  “今日三姐和趙駙馬來府上拜訪,我們姐妹好久沒在一起交談,故而留在府中用了午飯,也是官人的涮肉”

  果然,一聽有事要講夫君略微松開了手臂,但一只手依舊停在胸前不住揉捏。趁此機會公主趕緊坐直身體,把話題繼續說下去,至于那只手,管不了。

  “三姐?趙駙馬?”洪濤一聽,戲肉來了,那就聽聽吧。但坐著說太累,干脆躺下,讓公主趴在胸口,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聞著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感受著熱乎乎的喘息才顯得親密。一會兒再順著她的意思辦,多感人啊,肯定夠公主高興一個月的。

  “就是妾身的胞妹和她的夫君,當初大郎還為三姐畫過人像,恐是忘了。”公主對這個姿勢比較熟悉,雖然依舊不怎么講究,但就別要求那么多了,趕緊說正事吧。

  “卻是忘了你們姐妹多走動走動也是常事。”這句是真話,洪濤確實想不起來還見過另一位公主。至于畫畫的事兒,肯定不是自己干的,如果讓自己畫,那位公主肯定得舉著刀劍和自己玩命。

  “皇兄消減了她的例錢,張駙馬又不討喜,三姐府上窘迫,妾身想周濟一二,不知夫君可愿”見到夫君對小姨子并無惡感,公主又把話題往前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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