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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東京汴梁

熊貓書庫    大宋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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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妾不要了以后還能找,可連朋友都不要了,這玩意可沒地方彌補去啊。最關鍵的是王詵把當家做主的權利也交了出來,也就是說以后家里公主說話算數,除了王詵之外誰也不能違背。這樣一來,那些小妾的苦日子可就來了,分分鐘有被主母開除的危險。

  “嗯嗯…”倒是綠衣小丫鬟不住的點頭,還用眼神示意公主趕緊答應。自己的主母做大,她自然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沒規矩…還不去給大郎端水洗漱!”得,不怕不懂事兒,就怕不長眼。公主和王嬤嬤正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王詵的條件呢,只好拿小丫頭當臺階,順勢就把這個話題岔了過去。

  駙馬的變化有點大,從一個極端突然跳到另一個極端,除了心智未成熟的小丫鬟,是個人都不敢信。

  不管她們信不信,反正洪濤自己是信了。現在他就是一個本本分分的駙馬都尉,好像還有個左衛將軍的職務。那玩意聽著好聽,其實就是個虛職,手下半個兵都沒有,完全是掛名號領工資吃空餉用的。

  從這一天開始,駙馬府里就多了一個暈頭暈腦的瘋駙馬。他只要一睜眼,就會帶著綠衣小丫鬟蓮兒滿院子亂竄,茅房都得進去觀摩觀摩。

  上到公主下到掃院子的老婦,逮著誰和誰聊,想走都不成。用他的話講,活兒可以慢點干,但話得說完,不說完扣工錢!

  于是駙馬瘋了的言論就從駙馬府里這些下人口中向瘟疫一樣流傳了出去,速度那叫一個快啊,就連府門口玩耍的孩子都知道了。只要見到王詵站在府門口四下張望,他們就會異口同聲的喊瘋駙馬。

  “喊整齊一些有糖吃!”洪濤對這一切并沒有什么反應,不光不讓府里的下人驅趕,還經常帶著藥糖分給那些孩子。結果不光這附近的孩子們經常跑到府門口等糖吃,還把更遠一些地方的孩子也招來了。

  洪濤這么做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無法在短期內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索性就借著瘋名不改了,這樣活得更舒服一些。

  順便也能借此獲得更多的信息和自由活動空間,誰會和一個瘋駙馬糾結禮貌不禮貌的問題呢?說話怪點也無所謂了。

  通過這些日子的走訪探查,洪濤基本搞清楚了駙馬府、東京城和北宋朝廷的現狀。

  駙馬府位于東京汴梁的內城西側,也就是皇城的西側。北面不遠就是金水河,河北面是天波楊府和孝嚴寺,南邊有個華嚴尼寺,再往南就是一片禁軍軍營。

  這一片地區居民不多,也不繁華,但景色很不錯,離皇城的西華門很近,隨時都能進入后宮。

  之所以把駙馬府選在這里,估計也是皇帝按照公主的意思辦的。蜀國長公主從小就不喜歡熱鬧,據說皇城的北東南三面都挺熱鬧,又不能讓妹妹離皇城太遠,那就只能選擇此地了。

  東京汴梁城的模樣,洪濤是通過府里為數不多的男性馬夫了解來的。原本王詵還有兩個跟班小廝,但王嬤嬤覺得他們護主不利,詢問過自己的意思之后全給解雇了。

  馬夫姓李,沒有名字,在家行大,所以也叫大郎,李大郎。他世代居住于此,按照他的話講,汴梁從五代時期就初具規模,曾經是后梁、后晉、后漢、后周的定都之地。后周世宗擴建了羅城,即為汴梁內城前身。

  這座城有外城、內城、皇城三層,外城也叫羅城,是宋代新建的,內城也叫舊城,是在后周羅城基礎上翻新的。皇城以前是唐代節度使李勉的府衙,經過幾代帝王的不斷修飾,最終變成了現在的皇城。

  有三條大河從城中穿過,最北面是五丈河,后來改名為廣濟渠。可以走槽船,是東京通往京東、京西兩路的重要水上通道。

  中間一條叫汴河,原本是隋煬帝開挖的通濟渠,可以把江淮湖浙等地的糧米貨物北運,每年的槽船數量很大。

  目前朝廷正在開挖一條引水渠,要把洛河水引入汴河代替黃河水,這樣就免除了泥沙堆積之苦,不用隔幾年就清淤一次了。

  城南面還有一條蔡河,它是半條人工河,來源于洧水,與穎水相連,也走槽船通往陳州,但運量比廣濟渠和通濟渠都小很多。

  另外還有一條小河就是駙馬府北面的金水河,它來源于滎陽黃堆山祝龍泉,水質甘甜清澈。從城的西北角進入皇城,最終匯入廣濟渠,除了皇家之外也供沿途百姓飲用。

  但除了金水河之外,另外三條河洪濤都是聞其名未見其容,不過沒關系,現在北面的邊患并不太嚴重,汴梁城短時間內也不會受到威脅。洪濤,或者說叫王詵,有的是時間去親自觀賞。

  說到北方的邊患,不光是馬夫沒啥具體概念,府內連帶公主在內的所有人都沒什么可講的,更別說具體細節了。看來宋廷從上到下、從內到外,還沒人真的相信外族入侵最終會導致亡國。

  “大郎,此物可合用否?”也不能光看、光問,洪濤這些日子還是干了點實事兒,比如說專門給公主設計了一些健身器材。

  蜀國公主的身體和她的性格差不多,太柔弱,再加上原來那個王詵近十年的精神鞭撻,有點抑郁成疾的意思,整天獨守空房、茶飯不思,身體就更加虛弱了。

  這種狀態光進補飲食沒用,那些食療、藥膳之類的東西王詵也不會弄,但他會哄人高興。只要心情好了就能促進食欲,食欲上去了精力就旺盛些,干什么事兒也都有興趣了,這是一個互相促進的過程。

  公主這些日子也確實高興,用她的話講,除了出嫁那兩天之外,十年中只有此刻才談得上是真心笑。

  事實上確實如此,自打看到丈夫連續兩天都睡在自己房里,真的不再去和小妾廝混,也不出門宴客訪友,整天就在家里老實待著之后,公主立馬就和奶媽去了相國寺還愿,回來之后臉上都笑開花了。

  第三天晚上死活不再讓王詵睡在自己床上,非要讓王詵雨露均沾,也去小妾房里住幾天,生怕被外人說成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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