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德老頭低頭笑了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盡管它再昂貴,也只是幾瓶酒罷了,我說的是,你就算拿了這些酒,也不會讓你的生意起死回生的。”
中年人聞言臉色一變:“我不懂您的意思,森德家族窖藏了三十年以上的威士忌難道還比不過那個東方小子的酒嗎?”
作為森德家族的朋友,中年人可是比誰都清楚森德家族那批酒的珍貴,那是當年從專門調來了世界上最頂級的威士忌釀酒師,無論從原料,還是釀造工藝,全部都是登峰造極的!
而且從那以后就放置于橡木桶中窖藏,一直到現在,在普通人心中名聲不顯,但是在最頂級的富豪圈子里,森德家族的威士忌可是最好的!
森德老頭錘了錘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人老了,身體就不得勁了,聽說那小子有種酒,喝了之后能讓身體變得更好。
當初還說有時間一定見見面呢,結果轉眼快一年了,那小子居然再沒來。
嘆了口氣,森德老頭看著對面的中年人說道:“你們啊,你們這些自詡為貴族的家族,從始至終都沒有把秦老板放在眼里,你們始終認為他的酒只是普通人喝的,根本夠不上你們貴族的圈子,一直到現在了你們的想法還是沒變。”
中年人聽著森德老頭的話,面色不變,這是正常的,雖然現在日不落帝國早已經不服盛況,但是貴族們依舊保持著他們的驕傲。
他們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有自己的禮儀,都有自己的風格,甚至于他們所用的單詞都是迥異于平民的。
具體表現在酒上面就是看不起任何其他的酒類生產商,認為只有他們貴族的酒,才是最適合富豪們飲用的,才是最適合富豪身份的。
結果顯而易見,自從酒仙居的名頭在國外打響之后,那些富豪們一下子拋棄了他們這些“傳統”的酒商,轉而以擁有酒仙居的美酒而自豪。
到了現在,要是哪個頂級富豪舉辦的酒會上沒有酒仙居的酒來壓軸,那是一種和沒有面子的事情。
甚至于秦風自己都不知道,這些家伙根據自己的規則,也將酒仙居的酒分成了三類。
第一類就是可以隨意帶出的酒,也就是酒仙居的凡酒,他們認為這種花錢就能買到的酒應該是酒仙居內價值最低的酒,因為它們的口感和價格相對其他兩種酒來說是最差的。
而第二類酒就是花錢也買不到的酒,只能在酒仙居內喝到的靈酒,一直到現在了這個規矩都沒有破,也不知道是系統忘了還是什么,反正至今靈酒都不允許帶出去。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嘛,所以在這幫老外眼里,靈酒就算是第二等酒了,如果家里能有這么一壺酒,那別說面子了,里子都有了。
至于第三類嘛,那就是花錢可以買到的酒,也就是在酒仙居拍賣會上可以直接拍到的酒,只是呢,因為這一類酒實在是太貴了,所以導致很多富豪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物。
相比于第二類靈酒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第三類酒簡直就是傳說了,他們也只能通過偶爾流出的只言片語來判斷這種酒,應該屬于那種喝了就能美上天的…
想象嘛,有的時候想象可以美化很多的東西,就比如你見到一個美麗的女孩,你卻沒有表白,只會在那里暗戀她。
那么相信我,你對于她的所有了解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樣子,你躲在自己的家里,會把她想的如同仙女一樣純潔和美好…
這些得不到仙酒的人同樣也會這么想…
森德老頭似乎是在回味一般道:“那個小伙子的酒,我曾經喝過,而且喝的是他最不好的那種酒,但就算是那樣,我都覺得那已經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酒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頓了頓,森德老頭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中年人說道:“特里,告訴我,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喝過他的酒?任何一種酒都沒喝過?”
森德老頭相信自己的感覺,他認為只要喝過那位秦老板的酒就會明白,那根本就不像是這個世界能夠釀造出來的酒,就算是最普通的酒,其味道也是完美的!
所以面前這位老朋友的兒子如果喝過秦老板的酒,那就絕對不會有再與之比較的打算!
中年人,也就是特里沉默了一會,回道:“我確實沒有喝過他的酒…”
來自于貴族的驕傲讓他根本不屑于低下頭來去喝一種他認為帶著“低賤”感覺的酒。
森德老頭嘆口氣,重新坐下說道:“我會給你森德家族的威士忌,幫助一下你的生意,但是在這之前,你得去華國,去中州,去那家酒仙居親自喝一杯那位秦老板的酒!”
特里沉默了,他現在不知道怎么辦了,一方面他覺得確實有必要去喝一杯,看看能被這么多富豪們追捧的酒到底有什么特點。
但是另一方面,來自于貴族那種莫名可笑的驕傲又讓他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去喝那個小子的酒,他搶了自己的生意…
“我和你一起去吧!”森德老頭看出了對方的想法,開口說道:“過段時間我們一起去,正好我也有快一年沒見到那個小子了。”
說到這里,森德老頭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盡管只和他見過一面,但是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中州,酒仙居,又是一個繁忙的上午,酒客絡繹不絕,小貍妹紙在那里各種忙活,只是她忙一會就會進釀酒坊,然后等半天才出來。
而在柜臺里也沒有秦老板的影子,不過看大家的樣子好像已經習慣了,沒有一個人在那里問。
而正在這個時候,頂著一對黑眼圈滿臉疲憊表情的秦風從釀酒坊里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到了柜臺后的椅子上,再不想動彈。
靈香酒在整個釀造過程都需要他的靈力,所以一大早他就進去開始整了,足足弄了三個小時,這才弄了出來…哦不,是弄完了。
“呦,秦老板,這是又去忙著釀酒了啊?”一見到秦風,有人就在那里笑著喊道。
“對啊…”秦風有氣無力地回道:“要不是去釀酒,我會變成這樣?”
“可是…”雪兒在那里嬉笑道:“為什么你釀酒需要小貍進去呢,而且小貍每次出來都臉紅紅的,然后你還這么累…所以秦風哥哥,不解釋一下嗎?”
秦風翻了翻白眼想望天了:“解釋個錘子,雪兒你的思想太污了知道嗎,我就是去釀酒了,她臉紅那是…那是她的問題…”
天知道為什么狐妖幫忙搬個東西就會臉紅,秦風現在很是懷疑,小狐貍是故意的!
“哦…沒事的秦風哥哥,我們懂,我們不會告訴薛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