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你在干嘛呢?”
發完了這條消息之后,鄭小龍將手機放下,想要先忙自己的事,但是隔不了幾秒鐘就又想看看,手機,看看自己家那位親愛的曉曉回了消息沒。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鄭小龍不由自主地就開始胡思亂想,曉曉是沒看到自己的消息嗎?不應該啊。
又過了半小時,實在忍不住了,鄭小龍再次發了一條消息:“曉曉,你現在在忙嗎?那我不打擾你了啊。”
這次發過去,沒有三秒鐘,對方就回復了,而且只回了一個字:哦。
放下手機,看著面前的電腦,盡管還有一張表格沒做,但是鄭小龍一點都不想做。
他的心里現在想的只有自己的女朋友曉曉,他很是想不通,對方一個大四學生,沒什么課了,工作好像也不去找,每天就在宿舍里,到底有什么事能忙到回復一個字的時間都沒呢?
胡思亂想了好半天,只能勉強壓著這種情緒來工作。
作為一個公司剛剛入職幾個月的員工,鄭小龍現在其實很忙,那是真的忙。
誰都知道,剛剛入職的員工那地位是不如狗的,不管什么事都會讓你去做,各種各樣的雜活,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活兒。
但是他不管干什么都會抽空給女朋友王曉發個消息,結果嘛就是前面那樣,有的時候發了人家還會回一句,有的時候發了人家干脆就不回了。
一天不回的話還可以用沒看見來當理由,但是三天都不回,那…鄭小龍都不知道怎么說了,總不能你三天都沒看手機吧。
然而事實上呢,鄭小龍是知道的,他那女朋友平日里那是手機不離身的…
所以他現在很苦惱,心里面很是不明白,為什么女朋友現在會變成這樣。
他們倆是高中同學,他考到了中州大學,王曉考到了京都市的大學,原本已經斷了聯系,然后在偶然一次聊天中,又開始各種聊。
那時候鄭小龍大四,而王曉因為補習了一年,剛剛大三。
聊著聊著,放假回家,都是中州人,約出來以同學身份吃個飯什么的,這就慢慢在一起了,那段時間可以說是鄭小龍最開始的時候,因為他和王曉可以從早上聊到晚上,手機從不離身。
也不知道從哪里來那么多可聊的,反正就是各種聊,天南海北,有什么聊什么,一點都不覺得膩,一點都不覺得無趣。
那樣的生活大概持續了三個月吧,然后隨著開學,兩人變成了異地戀,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也挺好,打電話聊天什么的都特別多。
然后鄭小龍大學畢業,原本是可以去京都或者東海市發展的,可是女朋友說想在中州發展,于是他直接找了份中州的工作。
然后慢慢的鄭小龍就發現,女朋友開始對自己愛答不理了,有的時候打電話過去直接掛掉,有的時候消息幾天都不回…
有時實在忍不住了,各種打電話想問問對方在干什么,答案是剛剛在玩手游,你打電話過來不能接…
有多少次,鄭小龍直接想來一句,是游戲重要還是我重要,我打電話你接一下就不行嗎?
可是…怎么說呢,因為愛吧,大概是愛吧,這話就是說不出來。
只是呢,手機上是這樣,但是每次見面了都相處的特別好,女朋友也對自己挺好的,所以鄭小龍現在很苦惱,特別苦惱。
他也不知道自己兩人現在是什么狀態,是男女朋友吧,這發個消息八輩子都不回,偶爾回一句不是嗯就是哦。
但是說不是吧,只要他去京都見對方,那一切都是男女朋友那個狀態…
苦惱之中,干完了今天的活兒,鄭小龍下了班,但是卻不想回家,心里掛念著女朋友,有心想打個電話,但是又怕對方不接。
轉著轉著,鄭小龍就發現自己來到了步行街,之前放假的時候和女朋友在這里逛過很多次,當時她好像還說想到那家酒仙居里喝酒呢。
想了想,鄭小龍突然做出了決定,反正今天已經下班了,這就到那酒仙居喝點酒,能喝醉最好,醉了也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正好是下班時間,俗稱晚高峰,步行街上人來人往,酒仙居中酒杯不停。
秦風坐在柜臺里,剛剛和薛大小姐接完視頻的他精神煥發。
絕情酒今天上午已經釀造出來了,被秦風隨手丟入了柜子里,準備下個月拍賣,到時候看看哪位仁兄可以中彩吧!
相信這絕情酒一定會帶給對方難忘的一周…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一起喝酒的醉死也無妨眾人今天總算是聚到了一起,還沒怎么說呢,笑老板已經在那里拍著胸口說自己請客了。
跟笑老板不需要客氣,大家喝著酒,在那里聊著天,其樂融融。
只不過很快,雪兒就感覺自己坐不住了,無他,這幫家伙坐在那里,聊老婆孩子,聊女朋友,聊家庭,甚至還有諸如“婆媳發生矛盾了你應該怎么辦”這樣勁爆的話題…
雪兒歪著腦袋,鼓著嘴巴看著這群人,這是存心刺激自己這只單身狗呢吧,有女朋友怎么了,結婚怎么了,了不起啊!
秦老板:有老婆就是了不起…
正在這個時候,酒仙居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看上去很年輕但是又滿是黑眼圈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臉上還帶著一絲小心。
“這小伙睡眠不好啊…”笑老板一臉沉穩地說道:“我當初就深受失眠困擾。”
“臉色蒼白,走路虛浮,這小伙還腎虛…”猴子兄在那里說道:“我當初…額沒什么,我什么都沒有。”
狐貍兄在那里笑道:“好了猴子,你腎不腎虛我還不知道嘛…”
喬峰兄也是一臉笑容道:“對啊,腎虛沒什么的,說的誰沒有似得,說出來,大膽地說出來!”
這對話讓一邊的雪兒聽得直接瞪大了眼睛,真的是細思極恐啊!
我們這醉死也無妨當年到底發生過什么,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