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就結束了么?針刺魔賽格驚愕的看著場上所發生的情況。
那個愚蠢、自大的人類角斗士被太古白龍的吐息攻擊完全吞沒,不見一點蹤影。強大的吐息在吞沒人類之后,還徑直撞擊到了暗紅色的屏障上,并順著屏障向四方蔓延開來,把大半個競技場都覆蓋上一層反射著晶瑩光芒的冰殼,阻礙了許多人的視線。
那吐息的威力遠非半龍武士的可比,賽格相信如果沒有屏障的阻擋,包括自己在內的大量魔鬼都會喪生在那銀白色的冰霜之中。
人類角斗士當初只是被半龍的火焰噴吐輕輕燎過一下,便受到了頗為嚴重的傷勢,更何況是眼下這種正面直接擊中的情況?
賽格想不出那家伙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我這么長時間的等待和隱忍難道全都白費了?他握緊拳頭,鋒利的爪子刺進了手掌中。我不停的收集著對手的信息,替那個蠢貨隱瞞和收拾殘局,辛苦完成他的幾乎所有要求,還要時不時解答他提出的那些愚昧問題,只是為了能讓他贏得勝利,可是…
“嘿,奇怪的小家伙,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一陣輕松的話語打斷了賽格暴躁的思緒。他順聲望去,發現是旁邊的人類法師在逗弄著手中的一只畸形煉獄鼠。
那只煉獄鼠被法師抓著后脊拎在空中,四肢小爪子無助的來回撲騰著,表情又傻又蠢,就像他那個已經死掉的主人一樣,針刺魔在心里腹誹。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你朋友的安危么?”他朝法師問道,“看來你們的關系也并沒有多好。”他的語氣里滿含著譏諷,“要我說,你其實并不是來救他的,而是來看他送死的。”
“擔心?哼,為什么要擔心一個活得好好的人?”法師隨手將煉獄鼠扔給旁邊已經恢復過來的小魔鬼,冷漠的看著賽格,“我沒發現有任何值得擔心的事情發生。”
那個蠢笨的小魔鬼雙手慌張的接住煉獄鼠,在空中搖搖晃晃的飛著,一臉的不知所措。
即便他是法師,也依然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你難道沒看到剛才場上發生的事情嗎?你的那個朋友已經死在了龍息里。”
“我只看到他被擊中了,沒有看到他死亡。”法師淡然的說。
“我也沒看到。”蹲在一邊的魔鬼同伴幫腔道。
全都是一幫沒有腦子的蠢貨,全都是!賽格壓抑住自己心里的憤怒,“很好,那你們就慢慢看吧。”他開始思考后續的事情,思考怎樣才能將已經丟失的晉升機會重新攥到手里。
就在他已經無視場上的情況時,暗紅色的屏障忽然開始閃耀,比以往顏色更明亮了一些。緊接著,屏障上附著的冰晶慢慢退去,黃沙之上的景象又再次清晰了起來。
“龍息已經停下,快看,巴里特居然死了!!”賽格聽到他的魔鬼同伴驚呼。
愚昧的家伙,我早就猜到了!賽格在心里鄙視。那個人類角斗士是不可能在龍息的正面攻擊中存活的。他應該先用盾牌先行阻擋,然后再憑借靈敏的身法盡量躲開,等龍息結束后再找機會近身攻擊。
和太古巨龍戰斗最需要的是耐心和謹慎,你的攻擊也許不會對它有造成多少傷害,但是它的攻擊絕對會輕松讓你命喪當場。
“快看,巴里特又朝那只白龍沖過去了!”魔鬼同伴大聲喊道。
“你難道是蠢貨嗎?”賽格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那家伙已經死了,怎么還能…”針刺魔再次語塞,他居然真的看到了一個敏捷的身影在飛速跑巨龍。更為關鍵的是,那個會動的身影確實是個死人。
巴里特身上的奇美拉皮甲已經在恐怖的龍息中變得破敗不堪,每走一步就會掉下大量的碎片,漸漸有些遮掩不住他的身體。
不過開啟了死亡騎士形態的蠻子卻并沒有在龍息中受到多少傷害,那些龍息帶來的冰霜和寒霧氤氳在他的身上,不但毫無影響,反而還起到了一定的遮掩效果,使得他不至于光著身子戰斗。
面前這只太古白龍的身軀比巴里特想象的要大很多,甚至比他在無名之境里遇到的那條黑龍還要大上數圈。當然,如果要和負能量位面遇到的那只僵尸龍比的話,還是要差上不少的。
不是說白龍是純血龍類生物中體積最小的存在么,為什么會比同為太古巨龍的‘萬物腐蝕者’賽瑞里奧斯還要大呢?是因為眼前這只白龍天賦異稟,還是因為當初那只黑龍被鎖鏈鎖住限制了身軀的成長呢?巴里特無從得知。
他閃身躲過了巨龍的噬咬,手中的‘暴虐之觸’順勢劃過對方的面頰。這柄千古最著名的暴君佩劍在堅硬的龍鱗上留下了極深的印記,但這樣的小傷對于巨龍來講卻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巴里特知道自己必須要跳到巨龍的身上才有可能擊敗對方,就像當初擊敗黑龍賽瑞里奧斯一樣。不過,怎么才能爬到巨龍的背上,倒是個有待解決的問題。
撕咬之后,‘死亡寒霜’的龍爪便間不容息的緊隨而至,帶著呼嘯的風聲斜斜的掃蕩過來。巴里特躲避不及,只能選擇雙臂高舉,挺劍硬抗。
足以拍碎巖石的巨大力量狠狠傾注在了蠻子的身上,令他不由自主的半跪在了地上。可是太古白龍也并不好過,暴虐之觸和雙生之劍直接刺進了它那缺乏大型龍鱗保護的爪心處。尤其是前者,整個劍身全部沒入其中,直至劍柄,并在巨龍的爪背刺透出來。
‘死亡寒霜’發出了憤怒的吼叫,那只受傷的左爪使勁一揮,將巴里特扇到了一邊。隨后它又將自己的左爪高高揚起,試圖用同樣的方法把刺入的長劍也甩出去,但是后者卻頑強的賴在上面,始終不肯下來,使得它這只受傷的爪子不敢落在地上。
我們的蠻子角斗士在凍硬的沙地上滾了兩滾后便直接站起身來,再次朝白龍沖了過去。如果是人類形態的他,即便能抗下那次爪擊,渾身肌肉肯定也會顫抖不已,導致短時間無法行動。但是死亡騎士形態卻沒有這么多講究,只要骨頭沒碎、關節不斷就可以一直活動。
沒辦法,死人終歸要比活人抗蹂躪。
此時蠻子的手中僅剩一把雙生之劍,另外一柄暴君劍則留在了巨龍的爪子上。其余的武器都卻隨著皮甲的破碎,都掉在了沿途的路上。
巴里特一邊轉著圈躲避巨龍的撕咬,一邊用雙生之劍揮砍著任何能夠砍倒的部位,還伺機尋找著爬到對方身上的可能。
也不怪蠻子帶這么多柄武器,因為正常的武器是無法灌注冰霜之力的,而能夠使用冰霜之力的死亡騎士對劍,本身的品質卻比較一般,應付其他怪獸還沒什么問題,但是要想破開巨龍的鱗片,卻有些難為這對兄弟了。
盾牌‘金屬詩歌’的作用無須贅述,至于共鳴戰斧,則是為了應付眼前這種情況的。
左爪上刺入的利劍對白龍的攻擊和移動都有很大的影響。在數次攻擊未果后,便展開了背后的雙翼,輕輕一震飛到空中。
巨龍的身軀一直向上,反復撞擊著那道暗紅色的屏障,卻只是激起了陣陣如水波紋一般的漣漪。白龍盤旋在半空,不甘心的對著屏障嘶鳴了幾聲,隨后扭頭將注意力再次投入到巴里特身上。
而我們的蠻子角斗士則飛快的朝來時路上跑去,尋找著那柄掉落在地上的共鳴戰斧。
而就在他剛剛發現共鳴戰斧,想要跑過去將其撿起時,身后卻莫名的突然多了一個清脆的女性聲音,“終于出來了啊,真好。咦,你是誰?需要我的幫助么?”
話音剛落,一道圣潔的光芒籠罩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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