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孫義海還沒來得及回答,蕭天南已經點頭答應下來。
不過即便蕭天南不答應,孫義海也還是會答應的。
他們二人都是門閥世家出身,對于古董字畫這些東西從小耳濡目染,懂得自然比一般人要多上許多。
無論是孫義海還是蕭天南,他們都已經看出來,中年男子拿出來的這個玉石盒子絕非普通物件兒。
玉石盒子呈長方體狀,大小和一塊普通的家用肥皂相差無幾。
它通體為白玉色,但可能是因為埋藏的時間太長,所以不少地方已經開始沁黃。
中年男子把這玉石盒子拿出來時,它一直在冒著絲絲寒氣。
這寒氣十分明顯,顯然它不僅是一塊罕見的寒玉,并且還是品質極好的寒玉。
單純論價值,這玉石盒子就已經不止值五百萬美金了。
而蕭天南還看出來,這玉石盒子表面上看是一個整體,其實它是一個“魯班盒”。
所謂的“魯班盒”,其實就是機關術的鼻祖魯班,在年輕時設計的一種機關密盒。
普通的“魯班盒”大多用木材制作而成,通身嚴絲合縫,看不出任何的縫隙。
可事實上整個盒子是用一百零八根長短不一的木條拼成而成,要想打開它,必須在一百零八根木條中找到其中能夠破解“魯班盒”的那一處機關。
如果找不到就只能進行暴力摧毀,這樣一來盒子里的東西也就毀掉了。
如今這玉石盒子竟然是一個設計精巧的魯班盒,那可以想象玉石盒子里的東西,恐怕價值要更勝這玉石盒子本身。
蕭天南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如今表現的如此急迫,顯然他對這個玉石盒子的興趣非常大。
孫義海當下也沒多說什么,他直接把玉石盒子拿過來,順手交到蕭天南的手中。
緊接著孫義海把所謂的“六魂活血丹”交給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原本已經痛苦到不行了。
但他拿到“六魂活血丹”以后還是忍不住對孫義海和蕭天南說了句,“兩位先生,煩勞你們幫我保管好這塊玉石,飛機降落以后我一定會拿錢將它贖回來的。”
孫義海不太耐煩地“嗯”了一聲,中年男子拉著那個叫他“干爹”的年輕姑娘就往洗手間去了。
中年男子離開,孫義海趕緊問蕭天南:“大哥,這玉是個好東西啊,你準備怎么處理?”
蕭天南對孫義海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聲音小一點兒。
他壓低聲音對孫義海道:“我先研究一下這個盒子,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它打開,弄清楚盒子里面是什么東西。”
“盒子?”孫義海愣神,他壓著聲音驚訝地問道:“這是個盒子嗎?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還以為這就是一塊春秋戰國時代的古代寒玉呢。”
蕭天南笑了笑,他右手托著玉石盒子,左手覆蓋于玉石盒子上方。
蕭天南的內息緩緩涌動而出,內息很快將整個玉石盒子包裹起來。
魯班盒的打開技巧,在于先找到那塊能夠活動的組成部分。
只要找到它,接下來也就是個迎刃而解的過程。
蕭天南用內息逐一探索,這基本算是一個作弊的行為。他沒用多久,終于找到玉石盒子底部的一塊活動部分。
蕭天南輕輕推動玉石盒子的底部,接著第二塊能夠活動組成部件出現。
蕭天南速度飛快的破解著這魯班盒,眼看著盒子快要打開之時,蕭天南猶豫了 現如今蕭天南的武道修為已經到了五氣朝元的境界,他的六感敏銳,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有著強烈的感知能力。
就在蕭天南即將打開這個寒玉魯班盒時,他內心一陣悸動,仿佛預感到了極大的危險即將降臨。
此時蕭天南的內心有兩個聲音,一個聲音警告蕭天南要懂得收手,絕對不能把盒子打開。
而另外一個聲音又慫恿著蕭天南,讓他打開盒子一探究竟。
顯然這時到了考驗蕭天南能否控制住自己好奇心的時候了,蕭天南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不把這寒玉盒子打開。
倒不是蕭天南控制住了他自己的好奇心,而是蕭天南認為自己眼下正在飛機之上,還不適宜把盒子打開。
萬一盒子里有什么不確定因素,豈非是因為他一個人的決定,而讓飛機里的所有人都賠上了性命?
蕭天南自己可以選擇冒險,但他始終認為自己沒權力拉著無辜的人與他一起冒險。
蕭天南把寒玉盒子收起來,他下意識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
坐在蕭天南身旁的孫義海此時也嘀咕了一句:“至于嗎?怎么進洗手間這么半天還不出來?
難道那老東西真的興致好到趁機在洗手間里還來了一炮?”
蕭天南笑了笑,突然間他鼻子聳動,臉色一下大變。
蕭天南低聲對孫義海道:“情況不對,洗手間那邊有血腥味兒傳出來,里面可能出事了。”
“啊!有血!”
空姐原本準備去叫那中年男子從洗手間出來的,畢竟他一直霸占著洗手間會讓別的客人上廁所很不方便。
可就在空姐走到洗手間門口時,在門縫之中立刻有鮮血流了出來。
空姐的尖叫聲音很快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此時幾名空乘人員跑過來,他們強行洗手間的房門踢開。
只見洗手間內根本沒見那年輕小姑娘的身影,只有先前那中年男子雙手被人反剪折斷,脖子被人強行扭斷。
鮮血從中年男子的嘴里溢出,然后順著洗手間的門縫流了出來。
洗手間是個封閉的房間,最初一起進去的人只有那個稱呼中年男子為“干爹”的年輕小姑娘,以及中年男子。
如今中年男子死了,年輕小姑娘卻不見了蹤影。
顯然殺死中年男子的兇手極有可能是那年輕小姑娘,可是那年輕小姑娘又是如何在洗手間房門反鎖著的情況下,在飛機洗手間內逃脫的?
難道她會穿墻遁地不成?
孫義海顯然對此也十分不解,他低聲問蕭天南:“天南哥,你說那小姑娘是怎么從這洗手間里消失不見的?”
蕭天南笑了笑,他低聲提醒孫義海:“你仔細看看那個洗手臺,顯然它被人移動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小姑娘應該已經到機身下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