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按照正常的情況,還需要五個月才能夠從那人手上拿到剩下的陣法圖紙?”段沖天搖頭,“上元宗等不了那么久,得盡早拿到,最好是半個月內。”
“那我試試用更多的靈石去滿足他,”蕭匹聲解決問題的第一個辦法就是用錢,沒想著先使用暴力手段,“通過昨天和他的接觸,發現此人有點貪婪,也許用夠多的靈石能夠打動他。”
“拿到陣法圖紙只是之一,其次還要搞明白那人是怎么得到的圖紙?”段沖天說道,“如果這兩樣能同時搞定,蕭道友的辦法就可行。”
“楚明頰說陣法圖紙是從他父親那兒繼承下來的,我信這個說法,楚向天也是陣法大師,本領在我之上,有能力設計出這樣的特殊法陣。”
蕭匹聲解釋,認為陣法圖紙的來源沒問題,沒那個必要去調查清楚。
但段沖天卻搖頭“有些事還在揣測階段,我也沒辦法和蕭道友說清楚,蕭道友見諒。弄清楚那些陣法圖紙的真正來源很重要。當然,我也沒說那個楚明頰的說法有問題,一切要調查之后才清楚。”
蕭匹聲驚疑“陣法圖紙的來源莫非有問題?”
見段沖天抿嘴不說,蕭匹聲只好停止,明白對方既然剛才說過有些事沒法說出來,那就不會說,只是心里面多少有些不安,不清楚楚明頰會不會將他也卷入一場未知的漩渦之中。
一小會兒后,蕭匹聲沉思了才開口“段宗主,既然要弄清楚陣法圖紙的來源,我那個辦法恐怕不行。”
段沖天點了點頭。如果按照對方的方法,先拿到完整的陣法圖紙,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他覺得還是先不要和楚明頰接觸的好。
“蕭道友安排人去盯著那人,先盯那人十天半個月,有情況或者其他的事就通過葉長老聯系,我先返回,有些事情得當面向宗主匯報。”
段沖天很快做出了安排。
“沒問題,蕭家能安排出一批熟悉永川城的人手盯緊楚明頰。段門主在盯此人的事情上面,可有更具體的指示?”
蕭匹聲可不想對方離開后,自己還要因為細節上的事去請教。何況,現在當著對方的面詢問情況,萬一以后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自己也不用背鍋。
“密切留意楚明頰和人的接觸,假如他的周圍出現了多名以前不在他交際圈子里的人,這些人是最近才出現的,是陌生人,那更要特別留意。”段沖天提醒。
“段宗主在懷疑楚明頰正和某個勢力接觸?”蕭匹聲臉頰抽了抽,最不想這種情況發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很可能是被楚明頰當成了利用對象,所謂的賣給他陣法圖紙可能是一場陰謀。
“蕭道友不用驚疑,現在我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我也沒有在這上面有什么懷疑,只是讓蕭道友盯緊此人就可。”段沖天寬慰道,“蕭道友放心,事情不會牽扯到你。”
“好的。”蕭匹聲點了點頭,只好姑且這么相信,“我會親自負責這件事。”
段沖天還是特意提醒了一下“還請蕭道友多加留意那個楚明頰,一有不同尋常的情況,不論何時何地,直接聯系葉長老就行。”
蕭匹聲自然同意,稍后送走了段沖天后,就著手安排起來。
蕭門也是一個宗門勢力,里面的門人大部分不姓蕭,蕭匹聲選出了總共十人,其中蕭家自己人多達六個。畢竟做這種上元宗很重視的事情,肯定還是使用蕭家人可靠一些。
蕭匹聲自己坐鎮蕭家,給這十人安排了任務,其中五個人負責監視楚明頰的店鋪,探查店鋪周圍的所有情況,另外五個人則負責在楚明頰離開店鋪后進行跟蹤,不論楚明頰走到哪,哪怕只是去店鋪幾十米外的面館吃一碗面,茶樓喝一杯茶,都得設法跟上去。
此外,十人還要合作,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下,進入店鋪監視楚明頰,總之就是通過合作,努力更靠近楚明頰一些。
當然,總的前提是,不能被楚明頰發覺。
這十人和上元宗的精銳自然沒法比,可經驗也很豐富了,是蕭匹聲物色的最好人選了。
;“現在就出發,前往永川城。你們每個人都有能和我聯絡的傳訊玉簡,記住,不要打草驚蛇,有情況就直接和我匯報。”
蕭匹聲發出命令,目送十人離開,自己則靜默,想著一件事。
段沖天明顯是在懷疑陣法圖紙代表的那座法陣,換言之,對方認為陣法圖紙也有問題,可自己很納悶,楚向天留下來的遺物,能有什么問題?
難道說,楚明頰騙了自己,那些陣法圖紙并非是楚向天設計出來的?
“楚明頰啊楚明頰,你可千萬別甩一團麻煩給我!”
蕭匹聲有些后悔和楚明頰做生意了,也后悔將陣法圖紙的事稟告給上元宗了。
楚明頰發現自家店鋪里面背對著自己坐著的人,背影很熟悉,走到此人的側面后終于百分百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客官來的這么及時?原本以為客人你會遲幾天到的。”楚明頰見掌柜已經招待過這名陳姓客人,打算先寒暄幾句,再請對方去后面廂房交談。
他和父親楚向天每次見面都會聊到那座法陣的情況,上一次了解到的情況就是最新情況了,他可以將父親告知他的,都和這客人說一遍。
這客人來的挺早,今天是第五個月的月初第一天,所以四個月剛剛過完,都沒超過一天呢,這客人就過來了。
“正好不忙,就卡著點來了永川城。”王倫看了看店鋪里的掌柜,伙計,還有僅有的一名客人,這幾人都沒可疑的地方。不過要和楚明頰談事,這場合肯定不合適。
“哈哈,我也不忙,可以好好招待客人你。”說罷,楚明頰伸手邀請對方去店鋪后面談事。
兩人離開,掌柜繼續接待店鋪內的唯一顧客,沒有去關注后面廂房的事,反正老板沒有任何吩咐,他就無需理會什么,既不會自己去廂房那兒,也不會讓伙計或者顧客溜進去。
“楚道友,時間已經過去四個月了,那座法陣的情況怎樣了?”
王倫問著楚明頰,知道能通過楚明頰的口,弄清楚楚向天的布陣進度。
楚明頰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都一清二楚,父親教過了,所以直接按照楚向天所教的,進行著敘述。
那座法陣確實很復雜,父親說這四個月基本沒有動手,全都是在思索,畫圖,偶爾才會使用布陣材料進行布置,對思考出的東西進行驗證。
所以這四個月里,布陣材料的消耗不多。也因為沒開始正式布陣,所以談不上布陣失敗,沒總結出什么教訓。
能和客人談論的,就是這四個月所思索出來的東西。
“…基本上,這座法陣的模型已經建立好了,接下來的四個月會正式布陣,伴隨著布陣失敗次數的增加,布陣材料的損耗會越來越多,我會總結失敗的教訓,總結出經驗,留到下次和客人碰面時再進行告知。”
楚明頰將父親楚向天交待過的內容復述了一遍,內容終于結束。
“楚道友通過建立好的法陣模型進行分析,判斷自己布陣成功的幾率有多高?”王倫聽完之后詢問。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楚向天連著四個月都沒正式布陣,而是做著準備工作,布陣進度幾乎為零,但自己覺得這正常,不會進行催促。
“信心十足,”楚明頰笑著道,“可能就是布陣成功所需的時間,波動范圍很大,有可能七個月八個月就能完成,也有可能需要十三四個月。”
“我們約定的期限是一年,不過只要能將法陣布置出來,超出期限兩三個月也無妨。”王倫說道。
楚明頰拱手表示謝意,又問道“客官在布陣進度這事上,還有需要詢問我的地方么?”
王倫搖頭。
就在楚明頰以為對方將情況都了解完了,談事可以結束,卻聽對方問著自己道“楚道友沒有違背合作文書上的束令吧?尤其是封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