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箱子里面裝有多少靈石？”
第四個月剛剛開始，楚明頰就迫不及待趕到了父親楚向天秘密隱居的地方。此刻對著桌子上的一口黑色鐵箱問著。
問完之后，楚明頰的視線移回鐵箱上面，眼神中帶著幾分貪婪，幾分畏難。
鐵箱黑色，由玄鐵打造，不大，也就四十公分長，三十公分高，看著平平無奇，卻在之前三個月里讓他又愛又恨。
“你想里面裝上多少靈石為好？”楚向天反問，是那種沒好氣地反問。
楚明頰也不惱，現在面前這位是自己的爸爸，不僅僅是普通意義上的，畢竟自己一個月大部分的用度，可都指望著這位爸爸呢，楚明頰嘿嘿笑著道：“當然是越多越好。”
“沒有！”楚向天冷哼，“還和之前三個月一樣，若嫌少，你可以直接不要，正好給我省點，省得將靈石花在你這敗家子身上！”
“要要要，”楚明頰心說怎么可能不要，自己不要這些靈石，得喝西北風，但楚明頰還是忍不住糾正道，“父親，這三個月我沒亂花錢，不能再是敗家子了。”
聽到這話，楚向天忍不住敲了兒子一爆栗，“是，你是每個月的花銷減半了，可減半后的用度依然龐大，結丹修士苦修一個月所消耗的靈石都沒有你花的多！”
“我會慢慢來，以后的花銷會越來越少的，”楚明頰認認真真保證，隨即就繼續著自己的小心思，舔著臉道，“父親，這個月能不能多給一點啊，或者是別讓鐵箱里面的法陣運轉了啊，我想集中一筆靈石，打發走纏我的那些女修，以后直接開始收斂。”
也是看到今天父親的臉色很好，顯然布陣的進展不錯，楚明頰才又是嬉笑又是耍無賴的，脾氣一點不急躁了，就是想趁著父親心情好的時候，自己帶著笑臉從父親這兒多拿到一些好處。
前兩個月，每次見到父親，父親都是心不在焉且臉色沉重，楚明頰很清楚父親投入了布陣之中，對那座法陣十分上心，茶余飯后都會在思索如何解決布陣的難題，那個時候的父親就容不得雜七雜八的事情耽誤時間了，他如果在父親面前上躥下跳，保準會惹來父親的雷霆爆炸，所以前兩個月他沒敢像今天這樣，厚著臉皮求父親多給點靈石。
“等你每個月的花銷不見底，還能夠有所留下的時候，再來和我說心性已經收斂了，”楚向天壓根不信兒子的這套說辭，指著面前的這口鐵箱說道，“拿走，再嫌少我連這箱子也收回。”
楚明頰餓虎撲食一般，迅速將鐵箱抱在懷中，起身道：“父親，我隔幾天再來看您。”
將箱子納入儲物戒，離開了父親的住處后，楚明頰迅速回到了楚氏陣法堂。店鋪的前面做生意，后面有著好幾間房屋，除了供掌柜和伙計住外，最大最好的兩間房是獨立的，楚明頰一個人在住。
關上房門，楚明頰對著黑色鐵箱觀看，視線緊盯，直勾勾的。
“法陣在鐵箱內部，除非將法陣解除，否則暴力破解鐵箱或者毀掉法陣，都會導致法陣爆炸，將里面的上品靈石炸毀。”
上品靈石很堅硬，但父親楚向天在箱子里面布置的法陣一旦爆炸，在極為有限的空間內，爆炸的威能會極強，可以將上品靈石都毀掉。
楚明頰頭疼。父親為了防止他繼續大手大腳花錢下去，嚴格讓他執行他三個月前答應的，也就是每個月的花銷減半。
這三個月，他確實做到了。
但能做到的原因，不是他真的改了心性，改掉了花錢無度的毛病，而是父親的特殊做法。
父親在每個月的月初，會給他這樣一口裝有這個月他所需的上品靈石的鐵箱子，箱子里面設有法陣，法陣會運轉三十天，每三天法陣會發揮一次作用，導致鐵箱前面正中會出現一個口子，像一張嘴在噴東西，口子里面會掉落幾塊上品靈石。
一個月內的靈石，便會通過這種方式，分為大概十次“吐”出來。
他一個月只能靠著這口鐵箱，分為十次拿到靈石，無法一次性將靈石全部取出。
自然而然地，他取出一次靈石后，當天就會花掉，花完了卻沒辦法去找父親伸手要錢，畢竟父親會呵斥他，讓他等待鐵箱下一次“吐”出靈石，所以他只能是在花掉靈石后，硬等三天，拿到下一次的靈石，然后迅速花掉，然后又繼續等待三天，如此持續下去。
就是靠這種方式，父親讓他每個月都只能花費這么多靈石，卡他卡的死死的。
“這樣下去根本不行，每次到手的靈石都少的可憐，根本沒辦法一次過足癮。”
連著度過了三個月的這種生活后，楚明頰開始不滿意，認為與其每個月都是每三天拿著一點靈石去消費，遠不如這個月將所有靈石都拿出帶在身上，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怎么痛快怎么爽就怎么來，一次就過足癮來的舒服。
楚明頰當然也知道，一個月的靈石數量是相同的，分多次消費，和一次性消費，本質沒區別，但就是覺得不過癮。
分多次消費，能獲得十次舒爽的體驗，可過癮的程度遠不如后者。
于是今天楚明頰將主意，正式打在了這鐵箱子上。
之前的三個月，楚明頰當然也試過搞定箱子里面的法陣，但使了幾次發現以自己的水平根本搞不定之后就放棄了。
隨著想一次過足癮的想法越來越強烈，楚明頰愈發迫切地想要打開鐵箱子，這次拿到箱子，打開的意愿分外強烈。
“一定要打開！”
楚明頰就不信自己狠一把，一門心思嘗試，會沒有機會。
這一次楚明頰說到做到，將自己關在房間里面一天一夜都沒出門。
若不是掌柜中途來找過，楚明頰讓對方不要打擾，掌柜都會以為楚明頰是自縊在房屋里面了。
畢竟，就從沒有見到過老板楚明頰自己將自己關房里這么久過。
楚明頰發了狠，一天一夜的鉆研，倒也摸索出了一些門道，發出的法力滲透進鐵箱中后，已經用法力解開了內部法陣大概三分之一的部分。
“看樣子很有希望還花費一天就搞定。”楚明頰沒休息，繼續嘗試。
鐵箱內的法陣比較復雜，對楚向天來說肯定不難，對自己來說則很有挑戰，現在中途休息，楚明頰發現自己能夠有這么大突破，自己都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除了狀態好，似乎這一天一夜里我都不缺靈感。如果再讓我嘗試一次，我都不敢保證會有這效果。”
楚明頰認為這是老天都在幫自己。自己破陣的這一天一夜，發揮出的水平確實明顯高出自己的正常水平了。
又用了大概一天的時間，楚明頰終于將鐵箱子內的法陣破解，成功讓其停止了運轉。
法陣停了下來，意味著可以不去考慮法陣的存在，擺在面前的鐵箱就只是一只普通的箱子而已了。
楚明頰自然是用暴力手段直接破開了鐵箱，看到里面的一小堆上品靈石，高興的整個人都恨不得鉆進靈石里面去。
至于破壞了鐵箱，這個月結束時將鐵箱還給父親，肯定會露餡，楚明頰根本不在乎。他甚至沒想過這一次假如將箱子中的靈石使用完，剩下的天數要怎么辦。
“這下，我可以去林小曼那個賤人那兒了！”
楚明頰一股腦將上品靈石放入儲物袋，推開門往店鋪外面走。
之前都是三天才能獲得一次靈石，他完全沒耐心也沒那個毅力分為十次將靈石積攢起來，都是獲得一次靈石就花掉一次，而因為一次獲得的靈石還是不足以讓他在林小曼那兒狠狠羞辱那個賤人，所以這三個月他一直沒有去林小曼那，一肚子的火憋的十分難受。
今天終于來機會了！
一次性獲得十倍的靈石，這足夠他在林小曼面前豪橫，讓林小曼跪伏。而且這么干了后，他還能剩下至少一半的靈石可以去其他地方逍遙。
“老板，您要出門啊？”
楚明頰從后面廂房穿過前面店鋪的時候，掌柜看到了，馬上詢問。
“對。”楚明頰沒時間浪費，腳步不停，就要跨出店鋪門口。
掌柜趕緊從柜臺后面走出來，在后面喊道：“老板，您的臉色…有點差。”
“是么？”楚明頰平常去尋歡作樂，首先就會將自己收拾的干干凈凈，畢竟去的地方都是極為高雅的場所了，要的是那種氛圍，而不是一進去就粗暴開始，所以細節上自己也注意著。
“是的，老板您看。”掌柜順手從柜臺拿過了一面銅鏡。他不知道楚明頰急著出去是要做什么，之前楚明頰兩天一夜沒有出門，現在突然出去，也許是要處理重要的事情，既然看到老板儀態不整，就好意提醒了一下。
楚明頰接過鏡子一照，發現鏡子里面的自己眼窩凹陷，眼睛中充滿了血絲，頭發凌亂，精神雖然很好，看著不像是睡眠不足，但看著卻像是自己在發狂，像一頭野獸，充滿了瘋狂。
畢竟去林小曼那，也是去朦朧坊，朦朧坊不止林小曼一個女修，自己滅完林小曼的威風以后還會光顧朦朧坊，肯定需要注意好儀表。
“你守著店鋪。”楚明頰吩咐了一聲，放下銅鏡往外走，邊走邊運行內力驅散疲勞，將疲態清除。
來到朦朧坊時，正好是晚上華燈初上的時候，楚明頰輕車熟路進去，問過了女管事后，知道林小曼今天沒有客人，便要求林小曼去天字號紫房。
紫房，正是上一次被林小曼羞辱時自己所待的特色房間，房間并非是紫色的布置，紫色代表的高貴，是天字號所有房間中，唯一擁有官衙特色的房間。
自己過去，林小曼不會知道客人是誰，只會從朦朧坊這兒得到吩咐，提前在紫房打扮好自己，進行一場侍妾侍奉大官人的服務。
等待林小曼打扮的時候，楚明頰就在一處雅間坐著，欣賞著朦朧坊安排的歌姬表演的節目。
不多時，女管事走進來柔聲道：“楚少，林小曼已經準備好，楚少可以過去了。”
她在前面帶路，楚明頰在后面跟著，瞧著對方蓮步輕搖、長裙裹身后的豐翹桃臀，楚明頰愈發期待見到林小曼后，該怎么羞辱對方了。
到了地方，推開門，楚明頰看到侍妾打扮的林小曼，冷笑，將房門一關，發現林小曼在看自己，冷笑著說道：“看好了，這次爺有的是靈石！”
楚明頰將儲物袋砸在桌子上，袋口朝下，將里面的靈石全都抖出來，在桌上堆積在一起，靈石數量不多，但每塊靈石散發的靈性氣息卻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