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幾個月前,周猿會很在乎,畢竟會覺得問斗勢力實力弱,增加進入新的修士是唯一能夠提升和十二家宗門對抗的資本的辦法。
但現在,問斗勢力的使命已經完全變了,變為了全力輔助王倫,而增加人手與否和輔助王倫毫無關系,為了省事,一概拒絕那些人的申請才對。
不過,周猿還是沒打算這么做。現在該聽聽金重來的想法了。
“金道友覺得呢?”周猿詢問道。他需要讓金重來也說說看法,如此,才能顯示他在和金重來合作,而非他一人說了算,讓金重來以為他是真正將風洞勢力當成是堅不可摧的合作盟友。
金重來故意沉吟了片刻才道:“招新的人手進來,怕也是弊大于利,十二家宗門的人眼瞅著咱們順風順水,估計會派不少的內應試圖打入進咱們的內部。”
金重來不想弄這事。因為要弄這事,那肯定需要花費時間在鑒別新人身份這上面,這是白白耽誤時間。
周猿聽完了金重來的想法,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妥,怕被十二家宗門的內應潛入進來,咱們就一概將申請之人擋在門外,未免有些因噎廢食了。”
他的想法簡單,要做這件事,而且要讓風洞勢力也加入進來,從而在這事上面多浪費一些時間,給王倫爭取更多的時間提升修為。
金重來想勸周猿改變主意,但一時半會也想不出理由,沒接話,不怎么想表態。
卻聽周猿繼續道:“咱們只收筑基后期和結丹境的修士,先對他們的身份來歷做一個大概的調查,然后每隔一段時間,當申請的修士達到一定的規模,再統一將他們集中起來,給他們指定一家據點,讓他們去攻擊敵人的該處據點,以便實際驗證他們的身份。金道友,我覺得這樣很不錯。”
金重來差點想對著周猿罵娘。
如果不是確信周猿被他蒙在鼓里,不知道他和風洞勢力的真實身份,他都要懷疑周猿是不是故意在這么弄。
讓那些想加入進來的修士組成一個行動隊,對十二家宗門的某個據點展開襲擊?以周猿的手段,行動之前肯定會將那些人看管起來,讓他們沒機會通風報信,然后再展開行動。
如此一來,基本上偷襲行動只可能成功,很難失敗。而他也不可能從中作梗,需要避免被周猿懷疑。
但據點那邊,可是有修士會被殺死的!
一次兩次還行,次數多了,他都不知道宗主師元朗該怎么向其他宗門交待。
“試探他們真假的方式,是不是可以改變一下?”金重來只好勸說周猿,“直接發動攻擊,搞不好傷亡太大,會讓真正想加入我們的修士白白犧牲掉。”
周猿心中頗為暢快,心說要的就是這樣做,自然是搖頭了:“只有這種涉及到生死的考驗,才能夠看穿他們的真假,金道友怎么了,似乎不怎么贊同這個方法?我覺得這方法很合適,應該沒有不合理的地方吧。”
金重來心知自己找不出不合理的地方來,
確實沒法反對下去,只好憋屈地同意:“哪會,我也贊同這個方法,先準備實施幾次也好,如果還有更好的辦法,到時候再更換也不遲。”
“對,是這個道理。”周猿笑著道。
反正周猿就是不給金重來當場拒絕的機會。
接下來兩人各自說了一句客套的話,便分道揚鑣。
周猿這一次讓風洞勢力出面發聲,宣布破軍勢力的冒牌貨。表面說法是給予風洞勢力信任,讓外界知道風洞勢力和問斗勢力在緊密合作,實際上,周猿自然是要惡心金重來。
因為發布通告可不會用什么好詞,會將破軍勢力狠狠罵上一通,相當于也是在罵御獸宗。
周猿確保了安全后,回到了和幾名心腹經常碰面的地方。這地方不在他住處的附近,心腹們不知道他住哪兒,有事就來此處地方碰面。
周猿當著幾名心腹的面,詳細說了今后問斗勢力的計劃,一就是考驗申請加入問斗勢力和風洞勢力的人,二就是和風洞勢力一起繼續鑒別其他五家勢力。
風洞勢力是冒牌貨的秘密,周猿早已經告訴過這幾名心腹了,當然也只局限于這幾人知道。這樣做可能讓心腹們清楚地知道他的意圖,不至于對他的決定起疑。
而涉及到王倫的所有事情,周猿依然是同樣的態度:堅決不告訴。
畢竟,風洞勢力可以被人出賣而被滅,他本人也可以被人出賣而身死,如果真有這樣的犧牲,他做好了心理準備,只要能掩護好王倫就行。
說白了,風洞勢力的下屬,乃至這幾名心腹,都不在他周猿的計劃范圍內了,他真正的計劃是和王倫一起行動。
所以王倫的事,才要一點也不透露出去。
金重來往老巢的路上飛行。風洞勢力的老巢在青羅州,離這兒并不是特別遙遠,路上接到了諶與坤的通話請求。
他和所有的假冒勢力的龍頭,都保持著聯系。畢竟要相互通氣,需要隨時能夠聯系上。
金重來并不想和諶與坤說話,所以才沒有主動聯系對方,但現在對方這樣做了,他也沒辦法裝糊涂。
“諶道友,”金重來問道,“路上沒出什么意外吧?”
“損失了一些生命精元,相當于耗費了三年的修煉時間,不知道這算不算意外和損失?”那頭諶與坤的聲音顯得清冷。
金重來糾正著對方的用詞:“沒法避免的遭遇,稱作不了意外。”
意思是,諶與坤因為折損了生命精元而心生惱怒,怒火也不要往他這兒發泄,有種就去找周猿的麻煩。
諶與坤就是覺得很不爽,要指責金重來幾句才舒服:“當時金道友朝我出手前,完全可以暗中傳音給我,或者那次攻擊可以控制住威能,不需要那么猛攻。”
金重來又好氣又好笑,對方什么都不懂就責備起自己來了?
“諶道友務必要 搞清楚,當時是周猿傳音給我,讓我偷襲你,我如果不照做,或者有異常的舉動,你覺得周猿是傻子么?”
那可是偷襲!偷襲還能當著周猿的面暗中傳音提醒的?這諶與坤只怕是傻了。
那頭諶與坤自知不占理,但仍然冷哼了一聲,恨恨道:“為了配合風洞勢力,這次我可是倒了大霉了,真他瑪的晦氣!”
金重來可不會由著諶與坤指桑罵槐,立即反擊道:“這似乎是諶道友處置不當才被迫需要靠血遁大法逃命,不應該是怪自己點背,而應該怪自己臨時應變不行吧?”
“你說什么?”諶與坤大聲質問。
金重來不慌不忙道:“若是覺得我的做法有問題,你盡管匯報上去,讓神槍門的宗主來質問我。現在是我在主導調查反賊勢力這整件事,該配合的配合就是,哪來這么多的怨氣?”
他怕諶與坤個鳥。別說現在破軍勢力已經暴露,諶與坤對調查反賊勢力的事沒有了作用,就算破軍勢力沒暴露的時候,諶與坤也得配合他行事,哪來的資本在他面前指桑罵槐。
諶與坤如果不服,大可以去向神槍門告狀,看神槍門的宗主會不會大罵諶與坤一番。
“你…”諶與坤大怒,卻突然控制住了火爆的情緒,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咬牙道,“行,今天這事我自認倒霉。”
“鑒別破軍勢力是周猿提出來的,今天這事固然是你諶道友遭了損失,要找也是找周猿的麻煩,何必來指責我?”金重來最后扔下這句話,切斷了通話。
他知道諶與坤沒其他正事要說,畢竟破軍勢力暴露,諶與坤可以直接回神槍門,再沒必要也沒資格繼續參與調查反賊勢力的事,所以諶與坤有個屁的正事能和他說的。
金重來之后一路飛行,抵達了風洞勢力的老巢。當然,他也在路上進行過觀察,確保行蹤不被人追蹤。
回到老巢后,金重來以龍頭的身份,遮掩了容貌,去慰問了參加今天行動的八名修士。畢竟這些修士,包括風洞勢力的其他成員,都是真正的反賊,他需要時不時露一下面,讓這些人的士氣保持住,以及讓這些人保持信念不變,方便以后他繼續利用這幫子反賊。
慰問完畢,金重來這才聯系宗主,說了周猿打算辦的幾件事,提到周猿打算利用申請的修士攻打各大宗門的秘密據點時,金重來聽到宗主師元朗在罵人,顯然,宗主也被周猿的所謂計劃,弄得火冒三丈。
“如果不是知道周猿被我們死死蒙在鼓里,不知真相的話,我會懷疑周猿是故意這么干的!”師元朗隨即怒聲道。
“宗主,周猿這一招確實讓咱們惱火,可又找不到辦法讓其改變主意,宗主,我們該怎么辦?”金重來將這個頭疼的問題,拋給了宗主師元朗。
對他來說,周猿的這一招讓他惱火,但能想象到,最為惱火的還是十二家宗門的宗主。這等于是為了大局,而坐看反賊殺十二家宗門的修士!
這些反賊,太猖獗了,是騎到了他們的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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