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村民,是撞了八輩子的好運,祖墳上冒了滾滾青煙,什么付出都沒有,就白白得到了王倫這么多、這么好的饋贈。
不過兩人根本不知道,他們以他們的思維看待同一個問題,根本就看不到王倫能看到的那一面。
對王倫來說,這兒是他的家鄉,有他的父母和鄉鄰,他為村里人辦一點事,村里人沒一個是眼紅他的財富,想著要從他這兒不勞而獲的。
村里人都是他吩咐什么,就一定會全力完成。
中藥園,果園,盆栽種植,蔬菜種植,鮮花種植…這些賺錢的項目,村民都相信他,將田地全部交給他由他發展,有錢也是一起賺,而不是指望直接從他身上獲利。
不像新聞上一個登上春晚舞臺的農民歌手,火了之后,村民眼紅,四處找這歌手借錢,可氣的是,借了不還,而且還怪對方小氣,發了財就忘了家鄉父老,借錢都借少了。
甚至于,因為不借錢,或者借錢借少了,村民紛紛怨恨這歌手,接受采訪被問到這歌手要如何做,才能讓村民滿意時,厚顏無恥的村民說給每家每戶買一輛好的小車,再發一筆現金,這還差不多。
這些村民,就完全是眼紅這名歌手的大火,進而嫉妒心大發作,對方做的善舉視而不見,只認為對方既然發財了,他們就可以無償沾光,活脫脫的一群寄生蟲。
而他所在的印山村,完全沒有這種齷齪的事情發生。
他呆在印山村,享受著一切的美好,對于心性的修煉,其實有著林長道和嚴寒根本不能理解的好處。
那兩人理所當然地認為凡夫俗子下賤,不會和普通人打交道,自然沒有機會,能夠獲得心性上的別樣體驗。
事實上,王倫能一直快速提升實力,心性的快速提升,絕對是一大助力。
“呵呵,這兒還有一座影院。”嚴寒來到一棟商業大樓前,呵呵冷笑。
林長道接話道:“甘愿和下賤人為伍,真是自甘墮落!”
“都想毀了這里。”嚴寒很不滿。
不過現在是追查王倫的下落要緊,兩人探查了大半個村子,就只剩下那一棟城堡了,探查完畢之前,沒時間做其他的事情。
一路到達印山村,在路上他們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搜查線索,只可惜時間耽誤了那么久,線索卻沒有找到。
因此來到這里后,他們寄希望于王倫已經回來了,正藏身在村子里面。
大城堡,是他們的重點搜尋對象。
兩人一前一后,開始仔細探查。
十分鐘后,城堡被整個探查完,就連地下部分,都用神識感知過了。
可偌大的城堡內,沒有一個活物。就連魚缸中的魚都沒有都被帶走了!
嚴寒直接皺眉:“這人難道沒有回來?”
“還用說么,我們兩人合力探查,如果他在這村里,早被發現了。”
嚴寒走出城堡,看了看遠處,說道:“那些果園啊,魚塘啊,湖泊之類的地方…”
“沒必要去。”林長道都懶得去看,“他肯定不在印山村。”
“豈不是我們估計的錯了,”嚴寒有些后悔,“沒準他上岸后沒有飛遠,就留在附近。”
林長道并不同意,說道:“糾結這個沒意義,要么呆在村里等著他回來,要么去查那些下賤人的下落,找到后用它們威逼王倫現身。”
嚴寒打量了林長道幾眼,道,“你是早已經想好這計劃了吧。”
“難道不行?”林長道反問。
“當然可以,”嚴寒點頭道,“那些下賤人,就是全殺了都應該,它們還能為我們找到王倫做出一點貢獻,那是它們的榮幸。”
“找一個能管空運的官,這些人都是乘坐直升機離開的,每一架飛機飛往哪兒,都會有記錄。”林長道看樣子是真的計劃好了,后續步驟都想出來了。
嚴寒覺得這不是一個事:“那好辦,去哪個官的家里,都來去自如。”
不是她在吹牛。到了她這個級別的修士,在地球界的話,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都可以去得。
就算是部署有核彈頭和多種先進武器的禁地,同樣想去就去,想走就走,無人可以阻攔。
“那不如你去找那個官。”林長道等著嚴寒那句話,此刻順勢說道。
嚴寒感覺上當了,為誰多出一點力而計較著:“你去好了,男人的身份,更適合。”
林長道頭大。他想呆在印山村,有不能說出的小心思。
印山村總歸是王倫的老巢,他們雖然探查了一遍,沒找到對他們有用的東西,可難保這種東西就真的不會有。
所以,如果嚴寒去打聽直升機飛往何處了,他一個人,正好可以將王倫居住的大城堡,來一個地毯式的搜查。
顯然,嚴寒不是省油的燈,不打算讓他一個人獨享這個機會。
當然了,他也不可能讓嚴寒獲得這機會便是。
“別討論了,”林長道一副很干脆的樣子,“一塊去好了,反正王倫不見得會在一天內回來。”
兩人隨即出發,離開了印山村,打算去省城,到航空管制局那兒去。
不過才來到譚城市中心,林長道的通訊器就響了。
林長道沒和嚴寒打招呼,徑直到了角落,背著嚴寒接通了通訊器。
那一頭,一個人在跟他匯報一個最新的情況,林長道聽完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沒吩咐對方接下來要怎么做,就掛斷了通訊器,結束了視頻通話。
當林長道走回嚴寒旁邊后,后者并沒有詢問,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她和林長道一樣,都有自己單獨做的事情,不想讓對方知道。
林長道主動說道:“出了點事情。”
嚴寒沒想到還有這種事,連忙問道:“關于王倫的?”
“不是,”林長道說道,“在歐洲,出現了一個神秘強者,已經連續將飛禽聯盟的兩個族群控制的總共三座陣眼,全都奪走,看到這人樣子的修煉者全部被殺。”
嚴寒有些蒙,下意識地說道:“假冒我?”
她自己因為就是這樣做的,所以會有這種下意識的反應。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看向了林長道:“那位殺褚靈天的兇手干的?”
“我就是懷疑這個。”林長道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顯然比較頭疼。
褚靈天和紅袍僧王逃跑了后,他專門找到了一名王境強者,強迫其臣服,為他搜集修煉界的消息,剛剛就是那個人給他匯報的消息。
消息肯定是真的。
但怎么判斷,則是他的事了。他不免將那個神秘強者和殺死褚靈天的兇手聯系到了一起。
“被殺的強者,最強的實力有多強?”嚴寒問了一句。
“第五境強者,顓鳥王。”林長道回答。
他得到的是一則詳細的消息。被殺的都是誰,修為怎樣,都囊括進去了。
“第五境強者,修為不低了,”嚴寒若有所思,“關鍵是,現在沒有哪個第六境強者想著去搶奪陣眼,要么觀望,要么害怕而躲藏起來了。”
“這正是關鍵。”林長道很同意這一點。
幾乎不存在說,像黑雕王、象王、海龍王那種第六境強者去殺顓鳥王的可能。
這些強者,自顧不暇,這個時候跑去搶奪陣眼,不但會為他和嚴寒做嫁衣裳,而且還可能被盯上,自身都可能被殺掉。
“我還是傾向于,殺顓鳥王的,是第七境強者,五六成的可能和殺褚靈天的兇手是同一個人。”林長道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就是除了王倫外,地球修煉界隱藏著一個很厲害的對手,這個對手在針對我們。”嚴寒的聲音冰冷了下來。
她很不喜歡目前的境況。
連對手是誰,都還沒有弄清楚,對手在暗處,弄的她很不是滋味。
真刀真槍的廝殺,她不用林長道幫忙,也自信可以對付得了地球界的任何一名修煉者,煩就煩在對手藏頭藏尾。
“先解決哪一個?”林長道詢問。
嚴寒懂對方的意思,問的是先解決王倫,還是先解決這名神秘的強者,她想都沒想,就說道:“當然是解決這個人了!”
這人在暗處,不解決的話,只怕以后會影響到她收割陣眼。
而且,現在她和林長道還沒有翻臉,能夠合作,當然是要抓住這段時間了。
比起王倫來,打擊那個人,要更加重要一些。
林長道對此沒有意見,兩人默契地停步,沒想著再去空中管制局,探查王倫下落的事,也暫時放了下來。
“你能驅使多少修煉者搜集情報?”林長道詢問。
嚴寒搖頭。她忙著收集陣眼,碰到了地球界的修煉者,也都是手起劍落,殺得一干二凈。
林長道無語,只好自己說道:“動用我的人吧。”
他控制了兩名王境強者。但這兩個強者還有手下可以驅使。
這樣,探查那個神秘強者的效率會高一些。
王倫一直呆在龍頭陣眼的內部,感悟著那段修煉經驗,體內法力則在有過感悟后馬上運行,進行試驗。
實踐出真知。
他不可能光靠腦袋思考,就讓修為上升,觸碰到突破的桎梏層,還得在理論基礎上,進行試驗。
不知不覺,好幾個小時過去,王倫感覺坐久了血液有些不通暢,才站起來,發現通訊器上顯示之前有人聯系了他。
聯系他的人,正是古洪荒。
王倫于是主動發去了請求。
那邊很快接通了,王倫通過視頻,詢問道:“古老宗主,你那邊怎樣了?”
古洪荒從印山村離開后,他就沒聯系過對方了,所以現在連古洪荒身在哪兒都不知道。
“情況很好,”古洪荒哈哈大笑,“我已經誤導林長道了。”
王倫心中一喜,忙追問細節。
古洪荒將細節方面的東西說了出來。
他有意在歐洲行動,自然不會像嚴寒那樣保持完全的神秘,在行動結束后保證會有人知道他殺了什么王境強者,但他的樣子和行動的過程又不讓人看到,營造出了一名神秘強者正在歐洲掠奪陣眼的現象。
“好,太好了,古老宗主你是及時雨啊!”王倫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