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聽完對方準備的初步計劃,覺得很合理。
對方是真的認可他的實力,針對他的特點,為他量身定制的這套計劃,在他看來,計劃是沒有問題的。
接下來,就看他的行動了。
“王先生,我帶你去作戰室,和副隊長他們,以及緬方那邊的警方交流一番,談談計劃怎么執行。”
劉義邀請道。
其實整個計劃主要就是看王倫這邊的行動,而王倫如何行動,他們是不會發表建議,也知道最好不要這么做,畢竟方海量鄭重提到過,王倫一人就足以摧毀一個裝備最精良的師團,王倫去危落山鏟除毒梟,完全能做到。
他們在計劃中擔當的任務,是配合王倫,比如王倫動手后,他們和緬方的警方一道,封鎖危落山,抓捕逃跑者,徹底肅清這一支犯獨集團。
他們的任務相對來說很簡單,所以其實整個計劃就不需要專門研究,王倫會隨機應變就行。
“好的。”
王倫沒有拒絕劉義的邀請。
到了作戰室,跟緬方的人視頻,同時跟禁毒支隊的專業人員商談,王倫學到了毒梟的一些特點,毒窩的一些運轉特點。
一個時后,王倫離開了作戰室,去了食堂草草吃完了一頓飯,劉義原本以為王倫會休息一下,明天正式出發,但王倫吃完了飯,拿上支隊為他準備好的衣服鞋子墨鏡,說要出發了。
“這么快?”
劉義有些吃驚。
這速度也太快了,堪稱雷厲風行。
“嗯,早點去,也好早點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王倫笑著道。
劉義很想問王倫執意要得到這次任務,目的是什么,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他覺得這問題屬于不該問的范疇,王倫沒說,方海量也沒說,顯然是不想對外多說。
只要知道王倫的人品可靠,這次行動對他們支隊百利而無一害就行了。
如果真的能夠鏟除盤踞在危落山一帶的犯獨集團,對他們,對緬方,都是極大的好事,意味著打擊獨品犯罪會取得重大成果,可以減少很多的毒物流入市場,危害人們。
“王先生,那我祝你一路順風,提前祝你凱旋。”
劉義笑著道別。
王倫點了點頭,隨即離開了二樓,走到外面,搭乘一輛前去邊境檢查站的車,一會兒后就到達了檢查站。
放行后,王倫步行穿過邊境大橋,進入了緬方的境內。
他沒有攜帶任何通信設備,連自己的那臺手機也留在了支隊那邊,畢竟這次是去毒窩假裝當擂臺高手,成功后肯定會被仔細檢查,盤問身份,竊聽器之類的不能攜帶。
至于行動之后給警方傳遞動手的信息,其實一點也不難辦,他隨手往空中發出一個火球術都成。
和劉義那邊約定好了動手的信號,這個不需要他再去花心思琢磨了。
怎么抵達危落山,大致的地形圖已經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王倫先是在緬方那邊的村落中行進,然后到了人煙逐漸稀少的山區。
在隱蔽的地方,王倫換了衣服,將身上穿的衣服都扔掉了,再出來時,他已經徹底改變了模樣。
本來一米七二的身高,一下拔高到了一米八二,勻稱有力不顯肌肉的身材,也是大變樣,手臂和腿都粗了一圈,身上能看到明顯的肌肉。
外貌的改變,還不僅僅只是這些。
王倫的后背上,臂上,多出了好幾處舊傷留下的疤痕。
他的雙手,指關節明顯變形,手指上有著很厚的拳繭。
而臉上,靠近左臉頰的地方,有一顆紅色的肉瘤,加上兇惡的眼神,更是顯得這張臉兇悍可怖。
無論是肌肉還是骨骼還是外形,對于能夠發揮出天境大宗師級別實力的王倫來說,都可以靠改變自身的內分泌,改變肌肉的纖維以及骨骼的密度,來實現。
比如臉上那顆肉瘤,是真的,并不是控制臉上的肌肉而堆積出來的,就是靠在極短時間內改變內分泌,在臉上生長出了這樣的肉瘤。
包括身上幾處地方的暗印,類似于胎記這些,也都是用此種方法完成的。
現在的他,完全變了模樣,除非同樣是天境大宗師,或者修為更高的強者來到面前,才能夠看出他的偽裝。
危落山的那群毒梟,是不可能擁有天境級別的高手的,他根本不用擔心會露餡。
往山區里面走,交通越來越閉塞,已經沒有公交車,連普通的摩托車都很難見到,山勢逐漸升高,這兒的環境,大抵跟國內偏遠山區的地形環境差不多,而硬件設施,則還要落后不少。
最起碼,國內的偏遠山區通電通水了,不少的山區也有了水泥公路,而這兒,電線都是稀稀拉拉的,估計一天之中會隨時停電。
王倫走了幾分鐘,碰到了一個赤著上身、瘦骨嶙峋的男子,對方見到他,立即下意識地退到了道路的最邊上,而且停了下來,低著頭,不敢再瞧他。
自己有這么可怕了?
王倫不由笑了笑。
看來改變了樣子后,現在的模樣和氣質已經有了亡命之徒的那種樣子了。
這也是他為什么不需要支隊那邊的專家額外給他補課的原因,甚至于連化妝都不用,他只從支隊那兒取了一套合適的衣服。
王倫沒有去瞧那中年男子,免得嚇壞了對方,繼續趕路。
不久,空中傳出沉悶的轟隆隆的聲音,在打雷,即將要下雨了。
迎面一個三十歲出頭的青年,背著竹簍,可能是進山采藥然后下山,怕淋雨,草鞋踩在地上快步跑著。
突然見到了王倫,這青年明顯愣了一下,走一側的路,速度放慢了一些,尤其是將背上的竹簍往路邊的方向挪了挪,免得錯肩而過時誤碰到王倫。
王倫卻往路中間靠了一些,朝對方示意了一下。
這青年明顯有些怕,不敢去瞧王倫,低著頭發出了聲音:“我…我只是采藥的。”
當然,他用的不是漢語,而是緬甸這邊的土話,王倫沒有聽懂。
王倫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很能嚇唬人,平常一個正常的動作在對方眼里,可能就是一個意味著危險上身的動作了,所以不再做出肢體動作,用漢語問道:“你知道這距離危落山還有多遠嗎?”
他沒指望對方能聽懂。
如果對方表示聽不懂,他會讓開,讓這青年順利通過。
不過王倫也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用云滇這邊的土話跟他說道:“還要翻過兩座山才能到,你走的是大路,如果是走另外方向的路,會近很多。”
王倫基本聽懂了,便又問道:“照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行嗎?”
青年點了點頭,然后好奇地看了看王倫,欲言又止。
“我來自華夏。”王倫說道。
“你是要去危落山,替他們當擂臺手嗎?”青年終于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個讓他很好奇的問題。
因為看出王倫是華夏人,而且后面王倫自己也說了,他的爺爺就是漢族,對華夏有著感情,想不通王倫為什么要去危落山,替那幫可惡的毒梟賣命。
“對。”王倫應了聲,卻不再多說這個,而是說道,“謝了。”
幾張鈔票遞過去,扔到了青年的竹簍里,王倫故意吹了聲口哨,顯得瀟灑自如,繼續趕路。
他并不打算解釋什么,這次是帶著任務前往危落山的,他可不想在還沒有打入危落山犯獨集團之前,就被人先懷疑上。
畢竟,他不敢確定,這青年是否就真的和危落山毒梟毫無關系。
青年見王倫這么做了,果然沒敢再出聲,只是在離王倫很遠了之后,確保王倫回頭也看不見他了,他才回過頭,朝著王倫的方向狠狠呸了一口痰。
“不要臉,幫那幫魔鬼做事,不得好死!”
青年詛咒著,又詛咒危落山那些毒梟,對那些毒梟的怨念非常的大。
王倫走了沒多久,天上打雷聲更大了,天色變暗,緊跟著嘩啦啦地下起了雨。
天氣倒是涼快了,但雨水從更高的地方流下來,路變得濕滑,行進速度變慢了。
王倫其實并不想多耽誤時間,早點辦完事早點回印山村,但這時候離開印山村之后的第三次魔性爆發開始了,王倫只好馬上從山路進入了山林里。
在茂密的山林中,王倫改用拳頭轟擊那兒的山石,動靜雖然大,但只要不是隔著很近,一是看不到俄,二是聽不到。
王倫需要靠這種發泄方式來讓自己好受一些。
如果是入了毒窩后,他可以保持平靜,那樣就是會難受很多,但也不會憋出什么意外。
半個時后,魔性完全消失,王倫又回到了路上。
此刻,他多少顯得狼狽,身上衣服被雨水浸濕,頭發也亂糟糟的。
偏偏沒過去多久,一輛大排量的牧馬人越野車從下方狂嘯著奔上來,路過他身邊時疾馳而過,將地面上的雨水濺得老高,雨水混著地上的泥土形成渾濁的黃色泥水,一部分濺到了王倫的腿上,衣服上。
哈哈哈!
車上面,駕駛車子的一位外國大漢哈哈大笑,甚至回過頭見王倫怒瞪著他時,還挑釁似的朝王倫比出了中指,意思在說就是故意濺的你一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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